圣教很快敗落, 后面弗萊的下場天姿并不知道,不過落到西澤爾與克爾納的手中,想來他應該不會好過才對。
在那之后, 天姿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西澤爾過來找她,倒是克爾納來得挺勤快的。
"洛菲雅你想想, 那臭毛病一大堆的家伙怎么可能會讓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出現(xiàn)在你面前。"克爾納慵懶地靠在天姿面前的桌子上,那秘銀加制的圣水對他們兩個也是有著很嚴重的傷害的, 估計這段時間西澤爾那家伙是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倆面前了。
不過這樣更好,省得他鬧心。
"我看你們也不是很敵對的樣子。"
"天吶,洛菲雅, "他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竟然會這樣認為?你要知道, 我跟他之間可是爭斗了很長一段時間,用華國的那句話來說,我倆之間,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應該是你死我活。"她淡淡地補充道。
"?"克爾納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他也沒多想,繼續(xù)詆毀抹黑著他的宿敵,"那家伙身上的臭毛病太多了, 有什么不符合他審美的東西, 簡直就像是一場災難。"
"在我們都還沒沉睡之前,我記得有一次, 托瑞多族曾給他獻上了一個華麗的棺材, 據(jù)說那是他們用了無數(shù)珍貴材質(zhì)制造而成的, 結果就因為那棺材上面的薔薇花紋有一處地方刻得淺了一點,與周圍的花紋稍微有了那么點不一樣,他就把人家給毒舌了很久,說得那個來送棺材的血族差點愧疚得自殺。"
"說到托瑞多這個氏族,或許是受到西澤爾的一些影響,現(xiàn)在他們也在追求著什么完美和華麗了,這未免太過夸張,簡直是虛浮至極。"
克爾納絮絮叨叨了好久,天姿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這些廢話,甚至連反應都懶得給他。
實際上,她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
"殿下,克爾納殿下。"修恩來到房間之中,向著他們行了一個禮,"殿下,馬車已準備好。"
"嗯,辛苦你了,修恩。"
"洛菲雅,你是要去哪里嗎?"克爾納直接問她。
"沒錯,我要出門一趟。"
"那你介意我與你一起去嗎?"
"當然不會介意。"她搖頭,"有你的陪同,我感到很榮幸。"
"嘿,瞧瞧你這話說得那么客氣。"克爾納從桌邊站直了身體,"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
此時的諾菲勒族中沉浸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沒有哪個血族敢大聲說話,只因為他們的族長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說是很差,甚至他剛剛直接把一個做錯事的仆人給弄死了。
沒人敢為那個仆人求情,也沒人想去為他求情,因為他不小心將族長所愛的那個人族女人靈給看丟了。整個諾菲勒族中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
"再找不到靈,你們也不用繼續(xù)待在我這里了。"維蘭德冷笑。
其他血族與仆人們心驚膽戰(zhàn)地應了一聲,而后急忙地繼續(xù)去尋找著唐蘇靈。
一處陰暗的角落里,年輕的少女望著她面前高高的墻,眼中閃過一聲興奮。
她好不容易才從那間房間里逃了出來,現(xiàn)在得快些離開這里才是。
她并不喜歡維蘭德,也不想待在那里,雖然生活很安逸,也不需要為什么而擔憂,但是這樣的話她卻像是一只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一樣,沒有絲毫自由,也見不到她的愛人。
翻過墻頭,她看著底下那稍微有些遠的草叢,咬牙跳了下去。
"嘭!"她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好痛!"
不遠處一襲紅裙飄然而至,緩緩向著她這邊走來,無聲無息。
唐蘇靈沒注意到這一幕,直到聽到那一道優(yōu)美的嗓音:"這不是跟在凱洛斯身邊的女人嗎?"
唐蘇靈聽到這一道聲音,頓時心中一驚,原因無他,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她與凱洛斯的敵人,那對他們的目標持反對意見的洛菲雅女親王。
她忍著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洛菲雅,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不是我應該問你的嗎?"天姿一臉驚訝,"你不是跟著凱洛斯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諾菲勒族這里。"
"……"唐蘇靈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當然不可能說出實話。
"該不會是你拋棄凱洛斯,投向維蘭德的懷抱了吧?"血族女親王質(zhì)疑道。
"怎么可能!"唐蘇靈憤怒地否認,"我不可能會背叛凱洛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