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天姿眨了眨眼,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傅喻站到了她面前,她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答應(yīng)了。
其實天姿每次吸他的血的時候都很克制, 并沒有完全沉浸在那種滋味中不可自拔,她可不想把人弄死了,當(dāng)然, 她也不想被血族對鮮血的所困。
"傅喻, "她一手撐著頭,長發(fā)順著衣裙柔順地滑落,像靜靜盛開的花, 妖嬈芳華中顯出一絲慵懶,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種感覺了?"
傅喻一愣,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臉色一冷,"那便算了。"
"我開玩笑的。"她拉住他的手, "別那么較真。"
手中一使力, 天姿將人拉往她這邊, 紅唇貼上他潔白的脖頸, 獠牙刺入他的皮膚。
這一次天姿沒有像以前那兩次一樣折騰他, 所以傅喻雖然仍感覺到那股灼燒的,但卻不像前兩次那樣幾乎要把他的理智給焚燒掉。他稍一聯(lián)想, 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當(dāng)下臉色不禁更加冷。
"洛菲雅。"空氣中傳來一陣扭曲, 黑色金邊的斗篷垂至地面, 西澤爾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中。
他看到座位上的情景,紫眸不禁冷了一分。
"西澤爾,你怎么回來了?"天姿放開了傅喻,掀起眼皮,見到來人,略微驚訝,他不是才剛剛被她打發(fā)走了嗎?
他目光轉(zhuǎn)向那黑衣的少年,帶著三分冷冽,對著天姿的語氣卻是柔和的,"洛菲雅,他是誰?"
"一個人族的小家伙。"
被稱為人族小家伙的傅喻面無表情,即使看到西澤爾的到來并感受到他刻意的針對,也并沒有說什么話。
"人族?"西澤爾向前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身邊,"人族都是一些狡詐的生物,不但天生不完美,而且極為自私愚昧,"說著,他還一邊朝傅喻丟去挑剔的目光,"所以,你還是少與他們待在一起比較好。"
天姿略微有一種無力感,在西澤爾心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估計就沒什么完美的東西或人了吧?面對這種天生自我感覺良好的血族,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
"哼,你也不見得有多完美。"這時,一直沉默的傅喻突然出聲,他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西澤爾,嘲諷道。
"你說什么?"西澤爾危險地瞇起了眸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類敢這樣說他。
傅喻卻懶得再與他說話,"洛菲雅,我先走了。"
"嗯,下次見。"
西澤爾眸中掀起一陣風(fēng)暴,卻顧及到天姿的存在,一直強(qiáng)行忍耐著,直到傅喻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對天姿道:"洛菲雅,你是看上了那個人類的血液嗎?"
"沒錯。"天姿并不否認(rèn)。身為血族,她才能體會到血液對于她的吸引力有多大。
西澤爾深呼吸了一口氣,盡力地壓下心中的郁氣,"不過是一個絲毫沒有禮儀的人類,你若喜歡血液的話……"
他倏地在她面前半蹲下,寬大的黑色斗篷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度,而后鋪散在地面上,猶如盛開的花朵,他執(zhí)起她的右手,輕吻了一下,認(rèn)真地道:"我把自己的血液獻(xiàn)給你。"
血族之中也有互相吸食鮮血的情況,但這種情況大多是床上的某種情趣,的交換伴隨著吸食血液的快感,的確令人沉迷。
當(dāng)然了,西澤爾還未想到那么復(fù)雜的事,他只是單純地想把血液獻(xiàn)給面前的人。
"不必了。"她搖頭,擁有第三代純正血統(tǒng)的西澤爾,她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她吸了他的血液,將會變得怎樣的失控。
"洛菲雅,你……"他內(nèi)心有些煩躁,還以為她是嫌棄他。
"對了,你回來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并不是。"他恢復(fù)原先的淡定優(yōu)雅,眼眸微彎,眸光蕩漾開一層水光,優(yōu)美的笑容如薔薇初綻,清芬美好,"我可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當(dāng)然不可能像克爾納那個蠢貨一樣,叫走就走,只不過他卻沒料到一回來就看到了剛剛的情景。
天姿有那么一瞬間被閃了一下,不得不說,雖然西澤爾很自戀、臭毛病一大堆,但他的外表的確太具欺騙性了,還是那個形容詞,完美無瑕。
"洛菲雅,"西澤爾俯下身來,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撐在她耳邊,微低下頭,"為什么你總是拒絕我呢?"他有些疑惑,"是我哪里還不夠完美嗎?"
"不,你很好,"天姿嘆了口氣,"只不過,我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