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您總算來了。”冥陽派掌門人匆匆向她走來,而后對著她行了一個禮,“請您隨我進來。”
天姿揮手示意他們起身,而后與掌門人林斐進入了冥陽派中。
坐在高座上,左邊是林斐,柳柒站在她的右側(cè),為她斟了茶。
林斐瞟了這俊秀的青衣少年一眼,也沒說什么其他的,他看向天姿,直入主題:“大人,這縹緲宗欺人太甚,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天姿接過柳柒遞過來的茶杯,“從頭到尾說清楚,別給我漏了什么。”
“是,圣女。是這樣的……”
隨著林斐的話,天姿總算了解到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縹緲宗作為正道的一個大宗門,收藏的寶物眾多。而半個月前,縹緲宗的一個放置寶物的地方遭竊,不僅丟失了寶物,連看守寶物的幾個弟子也被殺。
被殺的弟子身上的傷口被檢查出來是冥陽派的手法,于是,縹緲宗宗主找上門來,欲讓他們將寶物歸還,而且還要對縹緲宗被殺的兩個弟子而向他們道歉。
此事本就不是冥陽派所為,林斐當(dāng)然不會按他們的要求去做,于是直接否認與拒絕。
然而縹緲宗主并不相信,他認為冥陽派本是魔教隸屬下的宗派,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然是陰狠毒辣,做出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奇怪的,而且,丟失的寶物還是前武林盟主所交與他們保管的一本珍貴無比的武功秘籍,他更加不會善罷甘休。
于是,一方咄咄逼人,一方死不承認,矛盾由此激化,甚至三番幾次動了手。
“這本就不是冥陽派所為,縹緲宗實在欺人太甚,”林斐臉上猶有未消的怒氣,語氣憤然,“僅靠著那幾處傷口,就判定是我冥陽派所為,而且還鬧到了武林盟主那邊,非要把這罪名扣在我們頭上!”
“圣女,您看這該如何是好?盟主過兩天就要派人下來查了,據(jù)說也會親自來,到時……”估計就算不是他們所為的,這罪名也真要扣到他們頭上了,摘都摘不掉。
天姿一邊享受著柳柒的按摩,一邊聽著林斐所說的事,聽到這里,她問道:“他們說是冥陽派的人所為,是因為傷口?”
“是的。”
“呵,”天姿笑了一下,“那你們看過那些傷口沒有?”
“這……”林斐有些猶豫地道,“大致看去,的確是我們派所為,但是……”
說到這里,他祈求地看著她:“圣女大人,那幾名弟子的尸體已被縹緲宗用特殊的手法處理,放在他們宗內(nèi)嚴加看守,不日盟主將會過來。正道對我們魔教虎視眈眈已久,早就想對我們動手,到時候我怕……”他的話沒說完,卻可以意會到他的意思。
“哦?”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想讓我怎么做?”
“為防止我們動手,縹緲宗派去看守那幾具尸體的人武功都很高強,而因為這檔子事,他們現(xiàn)下對我們宗派的武功很是熟悉,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那些尸體,所以……”他直直看著天姿,意思很明顯了。
“所以你是想讓本圣女親自去一趟咯?”
“是的,圣女大人。”一咬牙,林斐起身,恭敬地向她行了個禮,“望大人助我冥陽派渡過此次危機。”
天姿握著酒杯,望向低頭行禮的林斐,目光似含著笑意,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
食指敲著桌面,一聲一聲,似敲在眾人心間。
“好。”
“大人,您答應(yīng)了?”林斐猛地抬起頭。
“當(dāng)然,”她放下茶杯,語氣肅然,“冥陽派本是魔教隸屬下的一方宗門,本圣女又怎會放任此等污蔑之事呢。”
“多謝圣女出手!”林斐暗中松了一口氣。
“你先別急著謝,”她垂下的眸子暗了暗,“事情最后會怎樣還未可知。”
她有點期待見到女主呢。
天姿紅唇一勾,笑意自唇角蔓延,妖嬈生姿,風(fēng)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