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換個地方。”天姿抬手讓他停止動作,而后,她起身離開了椅子,躺到了一旁的軟榻上,“過來吧。”
柳柒依言走了過去,再度為她捏起肩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或許是因為柳柒的技術太好,她竟然有了點困意。
柳柒……天姿微微瞇起了眼睛,這個人是原主的男侍,準確來說是原主以前為了刺激聞千離而找的,不過聞千離本身并不喜歡原主,找了也沒什么效果。
后來原主放柳柒離開,見他無處可去,就準許他留在了魔教里。作為她的男侍,他的任務僅僅是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來伺候她而已,兩人之間實際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不過,如果她沒記錯,這柳柒似乎是……
“大人,您最近似乎與教主起了爭執(zhí)?”
天姿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倒是對本圣女的事很好奇呀。”
“大人恕罪,”柳柒猛地跪下,垂下眸子,面色帶著一絲慌張,“是柳柒失言了。”
“起來吧,我又沒怪你。”天姿不甚在意,反正這事在魔教總壇里都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的了,畢竟她這幾天看到聞千離時可沒給他什么好臉色。
“你繼續(xù)。”天姿躺在軟榻上,睨了他一眼,有些不滿他停下的舉動。
“是,大人。”
……
“圣女大人。”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耳邊又傳來一道聲音,侍女站在門口輕聲道,“教主讓您過去找他。”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她懶懶抬起眼,“不去。”
侍女:“……?”
“或者,既然他要找我,那就讓他過來。”
“這……”
“你這么回他就行了。”天姿語氣有點不耐煩,揮手讓她退下。
侍女:“……”
待侍女走后,柳柒有些猶豫地道:“大人,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聞千離是教主,而圣女這樣給他甩臉色,總歸算是以下犯上。
“不,他就吃這一套。”
柳柒:“?”
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他還是有眼色地不再問及這件事。
沒過多久,被甩臉色的那個人就怒氣沖沖地過來了,“嘭!”房門被踢開,聞千離大步走了進來,面色陰沉夾雜著怒火,長長的珠簾被他內力壓抑的氣流震得不斷搖動。
“聞天姿,你倒是漲膽子了啊!”
當看到屋內兩人那悠閑的姿態(tài),他周身的氣息幾乎冷凝,被氣笑了:“好,很好!聞天姿,你是不是以為,本座真的不敢動你?”
“我可從來沒有這么說過,而且,教主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天姿也懶得起身了,“連自己動沒動過手都忘了。”
柳柒手下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而后又繼續(xù)為她捏肩,面色不變。
聞千離腳步一滯,或許是想到了青陽城的事,他一下子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冷哼一聲,他看著這依舊躺在軟榻上的紅衣女子,與那同樣不向他行禮的少年,只覺得又是一陣怒火,“浪蕩不堪,傷風敗俗!”
這話天姿就不愛聽了,當即她冷冷一笑,“聞千離,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以前左擁右抱、侍妾無數(shù)的時候就是風流不羈,而我找個捏肩捶背的人就是浪蕩不堪了?”
被她的話一堵,聞千離仔細一想,還真覺得有那么幾分道理,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那是以前,現(xiàn)在本座一心一意對待羽兒,怎么可能……”
天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諷刺:“照你這么說,那夏夢羽還真是榮幸之至,我都忍不住要替她感到高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