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斯男吹完一曲,張姐和蔣珂沒了興致,喊著虞亭和季南繼續(xù)走。直到走出廣場,蔣珂似乎還留在薩克斯抑揚頓挫的曲調(diào)之中,踮起的小步仿佛下一秒就要劃入舞池。
“那有一家清吧,我們進去坐坐?”蔣珂興致盎然。
張姐和季南都沒意見,虞亭也沒有提出異議,順手將地址發(fā)給江求川,跟著大部隊向清吧走去。
清吧里,水晶燈折射出一片暖黃。虞亭一眼就看見清吧側門旁邊的小花園,擺著兩張露天圓桌。
“我們坐那怎么樣?”虞亭指著露天圓桌,笑說。
蔣珂沒意見,帶點晚風,意境不錯。
服務員端來四杯季南點的長島冰茶,虞亭拿起屬于自己的一份,實在不知道季南到底是什么時候去點的?
虞亭笑了下:“又讓你破費了。”
季南靠著竹椅,臉上笑的隨意:“沒事。”
張姐和蔣珂以前在一家公司工作過,此時聊起往事,虞亭插不上嘴。季南飲下半口酒,轉頭指著虞亭側后方,開口:“那是流星嗎?”
“流星?”虞亭眼睛一亮,轉頭先看,被一棵大樹擋住了視線。
“你可以往我這邊來點,看看是不是?”季南輕笑一聲。
虞亭往季南的方向挪椅子,轉頭望天,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沒有。
“會不會看錯了?”虞亭轉頭,發(fā)現(xiàn)她和季南的距離突然間被拉進不少,至少已經(jīng)快到親密距離的地步。
季南笑眼看著她,兩頰邊有酒窩。
虞亭往旁邊將椅子挪回去。
“我剛剛也不太確定,可能是看錯了吧。”季南說。
兩人改口聊起了別的,虞亭側對著季南坐,月光下,弧線優(yōu)美流暢。
季南端起酒杯,再放回時,手一頓,將杯子旁的小甲殼蟲撿在手心。
“你后頸好像有個小蟲子?”季南湊近,疑道。
虞亭馬上腦補毛毛蟲在她身上爬的情境,渾身一僵,她忍著惡心伸手往后頸掃,邊問:“還在嗎?掉了嗎?”
“還沒有,要不我?guī)湍阋幌拢俊奔灸险f。
虞亭僵著沒動,全身似乎都癢了起來:“那麻煩你了。”
季南伸手,指腹在她白皙的后頸肉上掃過,絲滑細膩得像真絲綢緞。
“好了嗎?”虞亭問。
“好了。”季南收回手,在虞亭面前攤開手掌:“是個甲殼蟲。”
虞亭沒眼看:“謝謝你了,快丟了吧。”
門口,江求川一進清吧,看到的就是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在虞亭后頸動手動腳的情形。他眉頭緊鎖,借著燈光,虞亭表情嫌惡,應該是那男人幫她弄了什么東西下來。
想到今早早飯時的情形,江求川沒有去打擾虞亭和她的同事,而是在靠門邊處找了張隱蔽的桌子坐下,可以看到的外面圓桌。
圓桌上。
張姐和蔣珂正聊在興頭上,張姐腦中閃過一道光,她“呀”地拍桌而起:“我把資料落在開會的酒店了!”
明天的行程是要去合作工廠,工廠的位置與會場一南一北,距離十分遠。
虞亭看向張姐,剛想說她陪她回去拿,蔣珂已經(jīng)起身:“我陪張姐回去拿,你們在這等著,我們待會回來找你們。”
“行,那你們一路小心,上車了記得給我和虞亭發(fā)個消息。”虞亭還沒說話,季南已經(jīng)開口,將這個決議板上釘釘。
虞亭將自己的帆布包遞給張姐:“先拿我的包裝吧。”
張姐接下,和蔣珂往外走:“我們先過去,待會回來找你們。”
原本的四人局一下只剩兩人,季南整了整衣襟,他起身俯到虞亭身旁:“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虞亭點頭。
季南轉身款步離開,一道略高的身影不緊不慢,跟著他走進洗手間。
清吧里沒有多少人,洗手間里空空蕩蕩。
季南解決完,抽了張紙擦手,他從外套里抽了根煙出來點上,手機在口袋里嗡嗡作響。
“喂。”他吐出煙圈。
對方說了句什么,季南笑,確認四周沒人后,他滿臉不羈:“本來覺得來出差是挺沒意思,沒想到遇見個大美女,盤靚條順,還是□□,玩完不用負責。看她穿著打扮,估摸著家里有點錢,到時候指不定還能弄點來。”
他和電話那邊又聊了幾句,掛斷前,他臉上笑得像是已經(jīng)得逞:“放心,茍富貴,忘不了你。”
季南熄滅煙頭,隨手丟在地上,走到洗手池前,彎腰掬一捧水漱口。再抬頭時,鏡子里多了個人。
他轉頭看那人:“哥們,不用這么看著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凌晨后,有個情節(jié),今晚一定要寫到!!!!
大家可以先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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