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虞亭收到一個備注叫“陸尋澈”的人發(fā)來的微信,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人應(yīng)該是江求川的朋友。
陸尋澈發(fā)了一條消息、一條語音,消息是:想見你老公直接上,沒必要躲在星巴克里偷偷的想。
什么玩意?虞亭又點開語音,空白了一兩秒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流入耳內(nèi)——
“喜歡是放肆,但愛是克制。她要克制住自己不來見我很不容易。”
從音質(zhì)聽來,這應(yīng)該是他偷錄下來的江求川的聲音。
虞亭花兩分鐘在腦海構(gòu)建了一個情景,在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江求川巴拉巴拉的在說她有多愛他,成功塑造了一個“深愛而克制”的老婆形象,被別人偷錄下來發(fā)給她。
“第三者”還不知道有幾個人……
“叮咚”一聲,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虞亭打開,是江求川發(fā)來的: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虞亭:沒別的說的了?
比如道個歉之類的。
江求川:說什么?
虞亭笑了,回復(fù):沒事,你快去忙吧。
江求川沒多想,關(guān)上手機放在桌旁繼續(xù)看文件。他注重高效完成工作任務(wù),處理起公務(wù)來心無旁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被靜音的手機在桌上開始瘋狂抖動,發(fā)出的陣鳴擾得人心神不寧。
手機屏上顯示三個大字:陸尋澈。
江求川接起電話,語氣不善:“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的陸尋澈哈哈大笑:“看不出來啊老江,年輕的時候滿口騷話。”
江求川疑問:“什么?”
陸尋澈給他指路:“看你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還沒看你老婆朋友圈。不看我都不知道你這尖酸刻薄的嘴里還能說出這種話。”
掛掉電話,江求川點進虞亭的朋友圈,第一條是在十五分鐘之前發(fā)的:
談戀愛的時候江先生纏著想要kiss,借口十分傲嬌:嘴里這顆糖甜掉牙了,只好吐到你嘴里。
就這么被纏了六年。
今天早上打了個噴嚏,江先生緊張的不得了,寧愿去公司遲到也不放心我一個人去醫(yī)院,在他眼里我可能永遠(yuǎn)都是小姑娘吧。
寥寥幾句話,成功塑造了一位“癡情專一愛老婆的男人形象”。
讀完,江求川差點都要信了他和虞亭真有這么一段兒,那些年,他是一個將老婆捧在手心的老婆奴……
虞亭這招以牙還牙,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成功的惡心到了江求川。
“叮咚”、“叮咚”
……
微信響個不停,內(nèi)容倒是大同小異:沒想到你是這么愛你老婆。
江求川臉黑了半截。
雖說兩人對外是模范夫妻,但是誰都不愿意當(dāng)別人嘴里更愛對方的那一個。
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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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亭睡午覺起來后無事可干,看到朋友圈的人幾乎沒人懷疑她發(fā)的朋友圈,還紛紛評論:沒想到江總這么愛老婆。
虞亭坐在沙發(fā)上,心情大好。她脫了鞋平躺在沙發(fā)上,小腿順著沙發(fā)下垂,腳掌著地。
手一滑,手機從手里掉出來“啪”的砸在臉上,虞亭手揉揉鼻子趕緊換了個姿勢,腳往前伸,她動了動,好像是壓到一根棱柱體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