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本是勛貴,可是他家女兒卻是宮中德妃,在皇后之位中空的情況下,貴為四妃的德妃就已經(jīng)是宮中紅人,尤其是她還是唯一有懷有龍嗣的妃子。巴結(jié)之人如過江之鯽。最后竟抄出價值八十多萬的家產(chǎn),蘇傾然直接在朝堂上摔了折子,大罵國之蛀蟲,下令徹查余家財產(chǎn)往來。
朝堂上鴉雀無聲,一時之間人人自危。要知道在朝為官免不了這些,就算不是貪污受賄,可是人際往來總有收錢收禮的由頭。不然怎么養(yǎng)的活一家老小,怎么用的起仆從侍婢。有多人當(dāng)官是為了百姓,有多人人當(dāng)官是為了地位,財富寒門子弟是清高,一旦入仕還不是一個德行。
角落里的兵部尚書顫顫巍巍的出來,表示自己已經(jīng)把人員名單整理出來。不過一日功夫便把皇帝交代的事做好倒讓蘇傾然刮目相看。“人數(shù)如此之多,你怎么弄得這么快莫不是偷工減料”
“回陛下,此次隨同鎮(zhèn)國公出征的有十五萬兵士,最后活下來的有二萬四千二百八十七人。這些人回到京西大營時已經(jīng)全部登記,剩下的自是以身殉國的勇士。”兵部尚書平整下心情,不慌不忙的道來。
蘇傾然只是想挑刺而已,聽他慢悠悠的說完氣早已不多散了。“要你回個話,竟答得如此之慢。”蘇傾然隨手翻了翻太監(jiān)遞過來的幾本折子,看上面娟秀的字倒沒有再說話。把折子給了戶部尚書讓他們給陣亡的兵士家里補貼一人五十兩。
朝堂之上無人不道陛下仁慈。畢竟之前可沒有什么體恤金。你保家衛(wèi)國是應(yīng)當(dāng),再說了你當(dāng)兵,國家管你吃喝還發(fā)放月銀呢。每個月普通士兵月銀不過五錢銀子。如今以身殉國,體恤金倒是五十兩。
看著戶部尚書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蘇傾然瞪了他一眼。他倒乖覺的忍下了。
蘇傾然從袖子中掏出一本折子,在上面填上金額。之前就把這本折子寫好,只是不知道余家到底有多少家產(chǎn)所以沒有把金額寫上。
“你把這個拿去鎮(zhèn)國公府,交給莫棠。”蘇傾然把折子遞給一旁的太監(jiān):“告訴他,余家只得八十萬。”
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
“朕讓莫棠實施發(fā)放,若是有一兩貪污,朕定斬不饒。”蘇傾然也放心莫棠,有莫棠在,保證家屬能得到這筆金額。
又讓禮部發(fā)布通文讓各個地方得知此消息。
“臣有本啟奏。”有人出列。蘇傾然定睛一看是工部尚書:“啟稟陛下,由于去年水災(zāi),河道千瘡百孔,馬上秋季又是雷雨季,怕是支撐不住。”
“撥一百萬兩修繕河道眾愛卿覺得如何。”蘇傾然看著工部尚書淡淡一笑。
本來有人是要跳出來反對的,可是看著皇帝這笑容不知為何心里打突,忙低下頭不言不語。
左相道:“陛下,往年皆撥三百萬,今年河道受損,怕是要撥五百萬才足以。”
“大膽”蘇傾然又拿玉璽重重一拍,左相立即跪下:“臣惶恐。”
“你也知道每年撥那么多錢,那朕的河道早就該固若金湯,如今卻破損嚴(yán)重。有多少銀兩是畫在河道上有五十萬么”蘇傾然把玉璽重重扔到一旁:“真當(dāng)朕傻子一個包子只要兩文錢,泥沙石頭要多少錢又不雕龍畫鳳。”
“每年撥八十萬,第一年一百萬。凡是有橋,有渡口的地方必要雕龍畫鳳。橋邊要有涼亭供百姓休歇,無一不精良。”懶得看跪著的左相,沖工部尚書挑挑眉:“做不到就回老家種田吧。回家之前朕就和你一次清算。”
工部尚書額角滾落顆顆大汗,趕緊跪下領(lǐng)命。
有人道余家一事,蘇傾然憂郁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眾人瞬間想到還在天牢里關(guān)著的德妃也噤了聲。
“此次我國損失精兵十二萬有余,朕痛心疾首。然,外有強(qiáng)敵,還是早日補足兵力。需知一到冬季,邊境游牧民族又要滋擾生事。”蘇傾然又道。
“陛下,如今一時怕是征不了那么多兵。此時又快到農(nóng)忙時節(jié)。不如從其他地方調(diào)兵。”兵部尚書趕緊跪下:“臣無能,臣有罪。”
“”翻來覆去就會這一句。我知道你有罪,但是你有沒有能就要問你媳婦兒了。蘇傾然暗自在心中吐槽:“此時調(diào)兵遣將也是勞兵之舉。再者,有許多老兵怕是受不住。且練兵也需良將,各位愛卿有何建議”
“臣斗膽。”右相跪下:“鎮(zhèn)國公莫棠有罪,但此人卻有領(lǐng)兵布陣之能,如有莫棠定能訓(xùn)出精兵。”
“呵。”蘇傾然笑笑:“這兵還沒招到,右相何至如此心急。”右相正是莫棠伯父。看著兩個丞相并排跪著,蘇傾然干脆大笑出聲:“一旦涉及到你們的利益,你們就好生積極。可是百姓的利益,國家的利益,你們卻成了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