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
秦政又被03趕回了司徒長霆工作的第一戰(zhàn)線。
司徒長霆公司的公事,是真的很煩。
如果林暖暖情緒能再穩(wěn)定一點,秦政寧愿和林暖暖日日相對,在每一處犄角旮旯偶遇,也不愿每日在nobesse工作。
書里的司徒長霆明明24個小時都在情殤中無法自拔。
天天工作,這不合道理。
沒過幾天,秦政又接到了林墨羽的電話。
林墨羽那邊聽上去環(huán)境嘈雜,與他溝通了十分鐘無效告終后,秦政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寶江區(qū),洪慶街,1088號。”
一個地址。
秦政打開衛(wèi)星地圖一搜,發(fā)現(xiàn)這個地址在一個基本算得上b市最偏僻的地方。
秦政盯著此地點及附近琢磨許久,然后上網(wǎng)搜了搜位于寶江區(qū)的知名景區(qū)有哪些。
一無所獲。
于是秦政摁回一條消息“干嘛”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秦政才收到回信“來這里,帶著入場券。”
哪
入場券在哪
入哪
“鈴鈴鈴”
還沒弄清楚,內(nèi)線響了。
秦政接起電話,那邊是王秘書“總裁,有您的一份寄件,需要我為您送上去嗎”
寄件
“送上來吧。”
一分鐘后,王秘書無聲無息地推門而入,左手一個牛皮快遞袋,右手一疊文件,兩邊一起恭恭敬敬地遞過來。
秦政兩只手接過來,往快遞袋先看了一眼
收件人“司徒大帝”
秦政頭皮一僵,又向那疊文件看了一眼
“西伯利亞玉米種植發(fā)展新生物能源的國際合作”
秦政盯著扉頁沉默了很久,把文件丟回王秘書懷里,嚴厲道“出去,這種文件以后不要再送上來。”
王秘書膽戰(zhàn)心驚,牙齒發(fā)抖“是,總裁”
王秘書一走,秦政拆開快遞袋。
抖了抖,空蕩扁平的牛皮袋掉出一張黑紙燙金的32寸硬卡,印著一行卷卷曲曲花里胡哨的字。
秦政瞇眼端詳了一陣。
一個字沒看懂。
這是入場券嗎
發(fā)張照片給林墨羽確定一下
秦政拉開窗簾,找好光線,調(diào)好角度,拍了張清晰的照片然后發(fā)給了林墨羽。
但發(fā)過去的照片石沉大海。
秦政又等了一個小時,沒有回信。
沒有辦法,秦政只能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公司,向?qū)毥瓍^(qū)洪慶街1088號趕去。
貝斯提亞地下拳場今天來了個怪人。
襯衫,長褲,束在腦后的長發(fā),身量又高又瘦,還帶著張面具,看上去像自以為神秘的中二少年,幼稚又好笑。
其實到貝斯提亞拳場來的客人什么樣子的都有高的矮的,瘦的胖的,戴面具的戴耳朵的,長發(fā)短發(fā),失智正常
都有。
只是那些客人們從未提出過上場的要求。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怪人,要求上拳場。
在那些常期浸淫在這里的拳手相比,哪怕是最沒用誰都打不過的拳手相比,這個人也看上去完全不能一戰(zhàn),仿佛只要一拳,他便會痛得躺倒在地起不來了。
第一個與這位怪人相對的拳手,與其說是和他比賽,不如說是被他用錢雇來陪他玩的。
看的人也不多,即使有人會看一眼,也是看個新奇
一個光赤著上身、肌肉虬結(jié)、帶著拳套的拳手,居然和一個還穿著外套的、雙手空空的人對拳
但下一秒,拳手倒地。
見血。
那人只是抬了抬腳。
拳手蜷起身子,痛得冷汗直流。
裁判沖上臺“違反規(guī)則先生,這里是拳場”
怪人站在拳臺邊沿一動不動“我不了解這個,只是來找?guī)讉€人打架而已。”
剛收了錢的管理人員走上來,語氣禮貌“先生,請您尊重一下拳賽的規(guī)則,這里是拳場,并非好戰(zhàn)的人約架的場所。”
怪人倚在圍欄上,向拳場四處望了一圈,問“那我花錢雇幾個你們這里的人陪我打一架怎么樣”
管理人員不認可地皺起眉毛“請您體諒我們的工作。”
怪人指了指聚群賭拳,喧囂成一片的客人,吹了個口哨“也可以賭我贏不贏,我壓一百萬美刀,沒人賭輸了給拳場。”
管理人員沒回答。
還在他猶豫時,也許是偶然,幾小伙賭拳的客人注意到了這邊,遠遠發(fā)出噓聲,興奮地吹著口哨向這邊大喊“開開開賭那個弱雞,好久沒有這樣不知死活的愣頭青了賭啊”
一片哈哈大笑。
一點吸引一面,其余賭客接二連三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噓聲此起彼伏,累積出響亮的一片。
血腥的觀賞賽,偶爾違反規(guī)則或許也無傷大雅。
畢竟有利可圖。
怪人簽了責(zé)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