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他垂眸。
“沒什么。”她皺著眉道,“只不過在想誰會(huì)給你生小孩,你未婚妻嗎?”
她的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讓人生氣。
沈適冷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話音落下他將煙叼在嘴里,將陳迦南抱起往床上一扔。她當(dāng)時(shí)下意識(shí)的就像爬起來,被他拽著腳腕往下一拉,直接把外衣扯掉了。
他在床上很少是正人君子,也不屑做。
那一天幾乎整天都被他禁錮在床上,醒來又做,做了又睡,從天亮到天黑。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悶氣,都全數(shù)頂在她身上。
他不說,她也不會(huì)問。
傍晚的時(shí)候沈適接了一個(gè)電話,他直接下了樓去接。陳迦南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將薄被裹在胸前。
她拉開門站在樓梯口,看著樓下的男人。
沈適倒了杯熱水,一邊喝一邊在講電話,好像還是挺棘手的事情,他的眉頭皺了又皺,語氣也有些重。
“辦不好明天就別來了。”他最后說。
掛了電話察覺到樓上的視線,沈適抬起頭看過去,陳迦南面目坦蕩的回看,聽見他說:“餓不餓?”
陳迦南捂著肚子:“有一點(diǎn)。”
“一點(diǎn)?”他好笑道,“早該餓了。”
陳迦南撇了撇嘴角。
“把睡衣穿上。”他說。
陳迦南重新下樓的時(shí)候,看見客廳沒有人,廚房的燈亮著。她掩著心底的詫異走過去,看見他竟然在做菜。
忽略掉她臉上的驚奇,他道:“去洗個(gè)土豆。”
陳迦南愣愣的“哦”了一聲,拿過土豆去水池那邊,聽見他在身后淡淡問道:“會(huì)去皮嗎?”
“怎么去?”她認(rèn)真的問。
沈適笑著看她一眼。
“算了。”他說,“飯桌去等。”
陳迦南勉強(qiáng)露出一個(gè)不好意思辛苦你的表情,從廚房溜了出去,嘴里扯著笑意在房子里亂轉(zhuǎn)。
古舊的木板宣示著年代感,有些溫馨。
后院的燈亮著,她坐在風(fēng)口的長(zhǎng)椅上攬著毛毯,抬頭找星星看,運(yùn)氣好的話大致還能尋見一兩個(gè)。
沈適的聲音自后傳來:“怎么坐這?”
她沒有回頭,將毯子拉緊。
沈適穿著灰色的條紋睡衣在她身邊坐下,抬頭看著眼前這溫柔靜謐的夜,又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子。
“那首詩說的不錯(cuò)。”他笑道。
陳迦南偏頭看他。
“芙蓉帳暖。”他挑了字眼道,“王不早朝。”
陳迦南“嘁”了一聲。
“走吧,吃飯。”他說。
那大概是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沈適會(huì)給她做飯吃。她不知道沈適竟然還會(huì)做飯,甚至味道可嘉。
“這是什么菜?”飯桌上她問。
“鴛鴦戲水。”他逗她。
陳迦南白眼,干脆只埋頭吃。
“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他說。
“你不是人?”
沈適挑眉。
“如果來生可以選擇的話,我不做人。”她低頭道。
“做什么?”
陳迦南舒了一口氣。
“風(fēng)啊云啊太陽星星什么的。”她說,“反正不做人。”
沈適笑:“胡說。”
“就當(dāng)我胡說好了。”陳迦南一邊喝著稀粥一邊輕聲道,“你又不懂。”
“那誰懂?”他問,“柏教授?”
陳迦南從粥里抬起頭。
“我覺得吧。”她故意道,“比你懂。”
沈適的眼神募得危險(xiǎn)起來,他從飯桌上站起來,在陳迦南還沒有意識(shí)到什么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直接把她抱到飯桌上,碗碟掉在地上直響。
“你干什么沈適?”她嚇的抓住他胳膊。
沈適勾了個(gè)笑。
“南南。”他聲音低而沉,“男人是激不得的。”
說著就褪下她的睡褲,將自己送了進(jìn)去。
從前就知道他偏愛做這事,第一次要了她之后食髓知味,酒店的大床,車?yán)铮词珠g,換衣間,都有過歡愛。
這一回他有些瘋魔,陳迦南想不明白。
或許是梨園這個(gè)地方的緣故,他獸性大發(fā),說的話也多,溫情也多,不像在外面,連笑一笑都帶著棱角。
他抵到深處時(shí),像宣泄一樣猛烈。
陳迦南迷蒙著眼神看他,問了個(gè)有些煞風(fēng)景又不得不問的話:“今天這么多次,你不怕我懷孕嗎?”
沈適頓了一下,又動(dòng)起來。
“怕什么,生下來。”
他這話給的太快,那一瞬間陳迦南有些愣,她在揣摩他話里的真意。沈適被她那一臉迷茫的樣子弄笑了,將她從桌子上拉著坐起來。
陳迦南靠在他懷里,聞著他的味道。
“畢竟是我的種。”他戲謔道,“你怕?”
陳迦南順著話茬“嗯”了一聲。
“我才不要做單身媽媽讓人戳脊梁骨。”她輕道,“有了就打掉。”
沈適忽然靜下來。
上次被林楓騙到酒店說到這個(gè)就惹他生了氣,陳迦南拿捏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想什么,主動(dòng)出擊道:“你要生氣就生氣好了。”
沈適聽罷愣了一下。
他抱著懷里的女孩子,抬手輕輕拂過她額上的薄汗,俯首湊上去親了她一下,隨后低低笑起來。
“還沒有女人讓我回過頭,南南。”沈適低聲道,“給我點(diǎn)時(sh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