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輸了幾把。”毛毛仰頭對她奸笑,“你雙倍給錢。”
陳迦南無語:“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外婆抬頭同情的看著她,“你姑又給你說了個對象,過會兒你得跟你媽去趟市區(qū)。”
陳迦南:“……”
“楠楠……”屋里傳來陳母的聲音,“快進來看看你想穿哪套。”
她氣的一腳跨進門檻,問陳母:“那天的教訓您忘了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陳母還在給她挑衣裳,“這回你姑給我保證了,絕對優(yōu)秀沒得挑。”
對方約在香江最有名的西餐廳,聽說二十八年薪五十萬。陳母在路上苦口婆心的講,陳迦南當做善事跑過場一句沒聽進去。
姑姑在餐廳門口早等候著,到了直接上二樓。
包廂里男方家長都在,陳迦南緩緩吐了一口氣。她不理解相個親帶著七大姑八大姨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都時興這樣子嗎。
不過男人倒正常,笑著看她:“你好,周然。”
家長們都聊著閑天,像是在給他們年輕人創(chuàng)造機會。陳迦南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檸檬茶,喝完著看對面的人,問:“你不喝嗎?”
男人笑著搖頭:“聽大姨說你還在讀書。”
陳迦南“嗯”了一聲。
“B大距離我們公司挺近的。”男人說,“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陳迦南擠出一個笑,指了指門口方向:“我去趟洗手間。”
她現(xiàn)在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要擱幾年前早甩包走了。或許真的是成長了年紀大了,待人倒真的比從前溫和多了。
那頓飯吃了兩個小時,走的時候也是浩蕩。
雙方拖家?guī)Э诘囊欢讶送频甏髲d走,陳迦南和周然走在最后面。她的裙子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周然低頭幫她去掉。
她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淡漠的眼里。
印象里那人好像總是這個樣子,看著對什么都漠不關心卻待人溫和,嘴角三分笑意,偶爾說兩句吊兒郎當?shù)脑挘萜饋韰s也是真狠。
周然最先叫出聲:“沈總?”
陳迦南看著那一行人下了電梯慢慢走過來,最中間的男人輕輕抬眼,藏藍色的領帶輕輕拂過搭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眼底一片淡然。
“沒想到會在萍陽看見您。”周然的眼里有一種敬畏在,“我是市場部的周然。”
沈適略微側眸,視線掠過她的時候也是輕飄飄的像是在看空氣,倒是客氣的對周然點了下頭便邁步而去。背影依舊那樣挺拔,光看著都冷漠。
“剛才那是我們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周然對她解釋道,“二十四歲就操的一手好盤,真正的白手起家。”
那時她認識沈適他也不過二十八,從來都不知道他做什么,也沒什么排場,去的也都是一些特低調偏僻的地方。只以為他是家里拿錢砸出來的官二代,閑著沒事兒看看股票讀個EMBA就完事兒。
“想什么呢。”周然叫她,“我們走吧。”
周然的父母都很客氣,對她似乎挺滿意,在餐廳門口對陳母說沒事咱多走走。她站在一堆人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偶然和周然的眼神碰上很快便移開。
陽光不錯,路邊的黑色奔馳多停了會兒。
副駕駛的男人瞇著眼往外頭瞧,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扭頭看向后座閉著眼在睡的人,皺著眉說:“要不我下去?”
沈適還閉著眼,也不搭腔。
“我說真的三哥。”男人瞟了一眼窗外,“這種腳踏兩只船的女人就該收拾。”
沈適慢慢睜開眼,沒什么表情。
男人好像意識到說錯了話,頓時癟了,又不太死心問:“分手了?那也不對啊,分手了昨晚你干嗎還差人傳話讓我放她們走?”
沈適沒說話,點了支煙。
昨晚再遇見她也是意外,他中午在飯局喝了太多酒回到下榻的地方就睡了過去。深夜醒來洗了個澡坐外頭的車里抽煙,剛好就在弄堂口看見她要進不進猶豫退縮的樣子。
他不是長情的人,也不至于太冷漠。
這幾年身邊鶯鶯燕燕什么樣兒的沒見過,也就她一人敢不打招呼就說分手,他玩慣了倒也無所謂,還沒到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的時候。
“給句話唄三哥。”前排的男人還在八卦,“那女的到底什么來頭?”
沈適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她穿著裙子帆布鞋站在那兒總覺得哪兒不一樣了,不像從前紅唇高跟一肚子小心思什么都藏起來。他淡淡收回視線,喝了杯酒,慢慢將煙頭沉在酒杯。
“開車。”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正文和微博劇場無關的意思只是內容前后可能會有出入,一切以正文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