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今日把你叫來,即使為你接風,也是為你送行。朕先給你來個接風宴會,預祝你江南旗開得勝。”趙桓笑道。
“臣,誓死為陛下盡忠。”劉平急忙道。
“哦。不知道劉侯怎么為陛下盡忠?”耿南仲在一旁漠然道。
“恩?!”劉平看了耿南仲一臉,望著眼前這個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的家伙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及陛下之所想,做好陛下安排的事情。以報皇恩。”劉平深沉道。
“我看你劉平劉侯爺想的可不光是為陛下辦事吧。”耿南仲冷聲道。“陛下的調(diào)令旬月之前便已經(jīng)發(fā)出,如今你才帶兵而出,難道你不知道君令如山,命令大軍出征,就需要出征么,而你延誤了時機,到底是何居心?”首先發(fā)難的耿南仲上來就是一通延誤軍機的大帽子扣了下了。
不過似乎這種大頭巾威壓武將的方法。略顯老套了些。劉平基本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耿大人,言重了,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您可知道詔令傳下,我便即可動員大軍,但是。耿大人,你要知道,大軍起營發(fā)征。那是要糧草輜重,軍馬器械各種事情都需要準備的。豈是說出征就立刻出征的??”劉平針鋒相對道。
“你這是推辭之言,西北折家軍馬前日早日到了江南道,劉延慶的人馬也已經(jīng)開到了江浙,唯獨你永定軍在其后,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君命不可違么?”耿南仲越發(fā)咄咄逼人道。
“陛下,這位耿大人似乎對臣頗有意見,但是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臣對陛下是忠心耿耿!!”劉平望著趙桓道。
趙桓見二人見面之后三句話之后就有了些爭吵的意向,當即便勸解道:“劉卿是忠心之臣,朕知曉,耿卿也是忠臣,只是有些著急,仲成,莫要怪罪與他啊。”
“臣,不敢!!”劉平急忙低頭道。
“臣,只是提醒劉侯,這大宋畢竟是陛下的。一切還是以陛下的要求為準。”耿南仲恭聲道。
“好了,好了。兩位愛卿,先隨朕去用膳,今日為仲成接風。”趙桓道。
“謝陛下。”劉平恭聲道。
不大的功夫。劉平身側多了許諸多的椅子與宴席的桌子,隨著腳步之聲,殿外上來了一個個年輕的宮女將菜品與美酒多端了上來。
“來。朕近日連番郁悶,太上如今生死不明,被賊人折磨。朕是憤怒無比,而又身不由己,此番仲成,你務必要替朕,為皇家掙回臉面!!”趙桓道。
劉平心道:“還臉面,你這個趙家王朝哪里還有什么臉面。而且這半天話里都沒有說營救太上的秘密。反倒是什么賊寇猖狂倒是略有所講。”
不過嘴上當然是說:“陛下放心,臣定會帶和陛下的皇恩,剿滅那些亂黨,救出太上。”
“咳咳。”一陣咳嗽之聲傳來、原來咳嗽的卻是另一側的耿南仲。
“道希是有什么話說么?”趙桓道。
“臣只是覺得,此次江南亂局,諸路人馬都是在那里,匪患雖然重,但如今那里的諸路人馬倒是被康王一人所掌控,臣以為,外王不得控軍,這是太祖之時便留下的規(guī)矩,還望陛下,在加派一個副指揮。”耿南仲道。
“副指揮?”趙桓喃喃道:“道希的意思是?誰適合這個副指揮呢?”
“臣舉薦劉平!畢竟劉平將軍與金人廝殺尚能占得上風,此種蓋世大將平叛自是手到擒來啊。”耿南仲站起身道。
劉平在一側心道這家伙到底打著什么算盤。不過聽到他這么說,當即也是起身恭聲道:“陛下,臣何德何能擔此重要職位,還望陛下三思。”
“噯,道希所言,也確實說道了朕的心里,不如就安排仲成你去作為副使來負責江南戰(zhàn)事,畢竟老九是皇家之人,藩王不掌軍,這是太祖之時定下的規(guī)矩,不能破。這一陣子我聽聞那江寧軍的張伯奮自從老九去了以后,凡事都是以老九言聽計從,攻勢也是沒有大多進展,情勢令人堪憂啊,這也是朕掉你去江南的原因。”
“臣明白!!”劉平恭聲道。
“嗚嗚·····。朕真是沒用啊,太上被賊人所掠,這個做兒臣的竟是不能盡快讓皇父脫離險境,朕有罪啊!!”趙桓如同變臉一般,眼睛一紅,擠出幾滴眼淚。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
“陛下莫要憂愁。俗話說,君辱臣死!既然陛下如此,臣定然是為陛下排憂解愁,更加上太上被掠,臣自是要親自解救回太上。”劉平道。
“朕,自有相信你了。可是若是太上遭遇了不幸,你一定要將那個什么鄧元覺的性命來抵債!!”趙桓一副咬牙切齒的,話語之中更是著重將不幸二字加了重音。劉平也不傻,他聽出了。趙桓這是不希望趙佶活著出江南。
“臣謹遵陛下指令!”劉平沉聲道。
耿南仲聽到趙桓哭訴,亦是一副悲傷模樣,仿佛死了親爹一般,沉聲道:“陛下保重身體,龍體要緊。一切有微臣與劉將軍來安排,自然會是讓太上安穩(wěn)出來的。”
“恩,那就有勞二位卿家了。”趙桓起身,舉起酒杯對著二人道。
“臣,萬死以報陛下!”劉平一副忠貞感動的模樣,當即便對著趙桓表示道。這馬屁拍的是越來越純熟了。
“臣有一事想要陛下恩準。”劉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