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人承認,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春露把人給我拖下去重重的打,直到有人承認為止!”
春露領了命,從外頭叫來幾個粗壯的婆子將這十幾個人都給綁了手拽到外頭。
不多時外頭便傳來了陣陣痛呼聲,落到人的心里聽著格外滲人。
年世蘭卻充耳不聞,只是時不時的用掌心試著弘歷額頭的溫度,只是這冷帕子一塊塊的換下來,弘歷身上的高燒卻還是一點都沒有降下來的跡象,到了這個時候,就連年世蘭的心里都開始焦灼起來。
“春濃還沒回來嗎?”
“回主子的話,未曾。”
年世蘭眉心都緊緊的皺在一起,只是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自己一慌底下的人怕是就要亂套了。
“你們去搬一壇烈酒過來,來個人幫我搭把手,把四阿哥身上的衣裳脫了。”
眾人得了吩咐,連忙行動起來,只是人人都是面色凝重,他們誰都知道,若是四阿哥出了什么好歹,他們只怕也不能獨活。
外頭的杖刑還在繼續(xù),終于有人撐不住,供出了一個人。
芷青。
年世蘭聽著名字便覺得耳熟,仔細一想,那似乎是鈕鈷祿氏身邊伺候的丫鬟的名字。
“可說了為何?”
“只說是想帶著四阿哥去見見鈕鈷祿格格,誰知道用的力氣大了些,竟傷到四阿哥……”
“那四阿哥這燒是怎么來的?”
“這……”
“再去查。”
“是!”
等到把事情都交代完,外頭的小廝才抬著一壇子烈酒送進來,年世蘭掀開蓋,將細紗布放到里頭沾滿了酒之后,擠掉多余的,小心的擦在弘歷的腋窩等處,借著酒精揮發(fā)帶走一部分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