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在韓嫣屋里的陳阿嬌,顯然不知道劉徹的糾結(jié)心路,正與韓嫣討論著朝政之事。
李廣是個武將,只知道打仗,對于朝堂之事不大敏感,韓嫣就不一樣了,雖說原本是因生得太好被劉徹選為伴讀,可能讓劉徹從小寵信到,憑的就不僅僅是比女人還好看的臉了。
韓嫣斜倚在軟墊上,側(cè)著臉與陳阿嬌說著話“李廣雖悍勇,但不通朝政,可不是一個好盟友。”
陳阿嬌撥著算盤,隨口應(yīng)下“知道了。”
“對了,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韓嫣眸光微轉(zhuǎn),笑了一下“你未免太低估先皇們了。漢家?guī)状姆e累,莫說只是對匈奴兩度用兵,縱是再支撐十年,也是沒甚么問題的。”
陳阿嬌撥弄算盤的手指停了一下,抬頭瞧著韓嫣。
燭火昏黃,她雙目澄澈,悠悠一笑,揶揄道“十年”
陳阿嬌臉上滿滿的嘲諷,韓嫣不免有些心虛,道“哎,我夸大了,五年,至多五年。”
陳阿嬌啪地一下放下算盤,手里拿著賬本便要往外走。
韓嫣連忙起身去拉她“你這是做甚么”
陳阿嬌眉梢輕挑,道“韓嫣啊韓嫣,我當(dāng)你是知己,才托了你去查這些。”
“如今國庫的錢糧,莫說支撐五年了,只怕連下次對匈奴用兵的錢糧,都不知道從哪挪用呢”
韓嫣曲拳輕咳,面色微尬他多少都要給劉徹留幾分薄面的。
幾代皇帝的積累這么快便被劉徹揮霍完了的事情,他委實不好說出口啊。
陳阿嬌揚了揚手里的賬本,忽地便笑了“我有生財?shù)姆ㄗ樱阈盼疫€是不信”
她本就生得極美,粲然一笑,如水中望月,云邊探竹。
韓嫣府上從不燃蠟燭,只用拳頭大的夜明珠放置在廊下桌邊,鎏金瑞獸的檀香爐里燃著香料,屋里光華耀如白晝,異香繞梁,他卻有些看不清陳阿嬌的面容。
“信,信。”
韓嫣抓著陳阿嬌的衣服,忽然覺得,手里的蜀繡料子有些滑膩。
陳阿嬌走到屋里重新坐下,道“我想過了,李廣將軍雖有射虎之威,可畢竟年齡大了,遠不比衛(wèi)青血氣方剛。”
韓嫣又抿了一口醒酒湯,瞧著陳阿嬌,道“那我呢”
陳阿嬌上下打量著韓嫣,忍不住笑了“你是能與衛(wèi)青比帶兵打仗還是有衛(wèi)青的謹小慎微”
少年紈绔散金丸的王孫公子,還是不要與衛(wèi)青爭什么天生將材、社稷之衛(wèi)的名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里說一句
這里的韓嫣不是劉徹的那啥那啥了
就是一個幼年伴讀的寵臣
對了,因劇情需要
李夫人桑弘羊提前上線
李夫人叫李夜來的名字是小作者瞎謅的
長得漂亮,夜來入夢嘛
有深意噠
一切的一切,切勿考據(jù)
廢后阿嬌都逆襲了,還考據(jù)個啥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