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卷毛, 他心情一下就不好了,很生氣地“哇”了一聲,然后癟著嘴角往相反的方向爬, 爬得手掌膝蓋疼, 就站起來歪歪扭扭走幾步。
大家伙兒看得目瞪口呆。
周慶看著小家伙歪歪扭扭往廢墟走,疑惑道“這小怪物干嘛呢剛生下來就會走路,走得跟只企鵝似的。”
被指走路像企鵝的某小怪物,突然駐足“”扭過頭眼睛瞪得圓鼓鼓, 沖著周慶做了個鬼臉。
周慶“呦呵”一聲, 指著他道“你們看,這小怪物沖我做鬼臉”
唐菲和秦黎同時瞪著他,他立刻一縮脖子頗為敷衍的解釋道“我是說你們兒子有點怪, 與眾不同,生而不凡呢。”
子小白走過去,把小北鼻抱起來,沖著秦黎說“黎哥,怪不得寶寶想離你們遠一點,你們真的很不負責樓塌了,你們卻沒想到他,他該有多傷心如果不是我爸爸及時救了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了”
帝幸糾正說“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他舉著一塊百來斤的水泥板,我想, 即便我不救他,那點兒塌陷物, 也不能奈他如何。”
眾人一臉驚恐地望著抓著子小白頭發(fā)咬的小卷毛“”
唐菲沉默了一會兒,吩咐秦黎“去把卷毛抱過來,我們先去附近酒店。”
“嗯。”秦黎朝孩子走過去,伸手要抱他,小卷毛卻閃身躲開,瞬間就從子小白懷里消失了。眨眼間,就到了唐菲懷里,摟住了媽媽的脖子。
小卷毛那雙眼睛干凈明亮,仰著小肉臉,嘴里吐了吐唾沫泡泡,就要本能地去吃奶。然而他還沒湊上媽媽的母乳源,就被爸爸秦黎給拎了起來。
他在空中張牙舞爪,猶如在水中劃船姿勢,嘴里發(fā)出“啊嗚啊嗚”的聲音,一副“我很兇”的模樣,奶剛奶剛的,像一只乳臭未干的小老虎。
秦黎將孩子抱上,低聲問唐菲“你能行嗎”
唐菲已經(jīng)恢復大半,又有符咒加持,走路是沒問題的。她點頭“沒問題。你抱著孩子,我放心點。”
等老管家把車開過來,看了眼坍塌的別墅,咂舌感慨,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周邊房子都沒事兒,就你們房子塌了”
周慶小聲嘟囔“別家也沒生小卷毛啊。”
老管家看了眼被秦黎抱在懷里,嘴里咂著奶嘴兒的小卷毛。他裹著爸爸的西裝,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對上老管家的那雙眼睛黑得發(fā)亮,水洗過的黑寶石似的。
老管家看得老心肝兒都融成了水,捂著胸口說“哎呦哎呦,這小崽子長得可真好看,長大了一定得是個小帥哥。”
終于聽見有人夸獎,小卷毛沖著老管家眉眼一彎,笑得開懷,一張嘴奶嘴都掉出來。還好秦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奶嘴,又給他塞回了嘴里。
抵達酒店后,秦黎給小卷毛換上了小孩的衣服,把他放在一旁的兒童爬毯上,任由他自己玩兒。王薛薛得知他們生了,也從地府趕來,正坐在沙發(fā)上和子小白打游戲。
見人都到齊,秦黎開口問王薛薛“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哦,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王薛薛全程低頭捧著手機,他道“小卷毛繼承了你的血統(tǒng),他是唯一可以克制你們的武器。所以只要有他在一天,秦驍就殺不死唐菲。而且這孩子是秦驍?shù)目诵牵麜酥魄仳數(shù)牧α浚侵斡汶p重人格的良藥。所以,隨著日子推移,秦驍存在的時間會越來越短,直至消失。”
“也就是說,以后唐菲就徹底安全了”周慶問。
王薛薛點頭“對,她徹底安全了。這孩子畢竟是她懷胎兩周生下來的,為了生這個孩子她又差點丟了半條命,念著這些,小卷毛也會拿命護她的。而且你們別看這小卷毛這么小一坨,實際上懂的東西多著呢,你們看他在干嘛”
大家齊刷刷去看坐在爬行墊上的小卷毛,只見他捧著手機,緊著一雙小眉頭,正一臉認真地刷抖音。一邊刷,一邊對著屏幕傻笑。
眾人“”
秦黎仔細看了眼孩子,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他搖頭低聲說“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孩子,我會努力接受。”
帝辛拍拍他的肩,低聲說“當年李靖發(fā)妻三年懷胎生下能空手接白刃的哪吒,他也無法接受,也是隨著時間推移,才慢慢接受。所以你也慢慢來,不著慌。有小卷毛在,唐菲就安全了。”
子小白打斷大人們說話,問“那,我們要給小卷毛取個什么名字”
唐菲想了一瞬,說“不如就叫秦雋”
“秦雋好,雋雋,諧音卷卷。”子小白打了個響指,表示非常喜歡這個名字。
秦雋這個名字聽著順耳,書寫也體面,秦黎覺得這個名字沒什么大毛病,便點頭應允。
一旁的小卷毛全程旁聽了大人們給自己取名字的過程,嘴角又是鄉(xiāng)下一撇。
太敷衍了。這群大人太敷衍了。
由于小卷毛的出生,他的力量克制了秦驍,導致秦驍?shù)搅送砩鲜c之后才出現(xiàn)。秦驍蘇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就躺著唐菲,正要拿拳頭把她錘醒,就看見了躺在唐菲旁邊的小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