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我的名而來”徐一清心里頭嘀咕,他先用模板對那天機(jī)老人的武功進(jìn)行了分析,等看到模板上天機(jī)老人的評語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評語時,他愣了一下。
這武功分析不但能夠看出對方功法的缺陷,而且還能夠從中揣摩出出對方武功的高低。
這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評語乍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好,但是仔細(xì)一琢磨,要虧要溢,那還得本身就滿出來才行。
天機(jī)老人見徐一清盯著他看,也不氣惱,笑呵呵地問道“徐先生可是看出了我的罩門來了還是要指點我功法”
他說的是中原一點紅的事,這話不過是打趣罷了,中原一點紅武功境界是一流之境,看穿他的罩門,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但是對于一些眼力尖的人來說,未必是件難事。但是看穿他的武功,不是天機(jī)老人自負(fù),他名列百曉生兵器譜第一名,雖然江湖上還有一些人的武功比他高,但是他自認(rèn),他在江湖上所有人包括那些隱世不出的人當(dāng)中也能排得上前列了。
徐一清道“不敢,只是有一句想要贈老先生。”
“哦,老夫洗耳恭聽。”天機(jī)老人笑道。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徐一清頓了下,“這話雖不好聽,但還請老先生謹(jǐn)記。”
天機(jī)老人聽得這話,心里頭咯了一下,旁人乍聽這話可能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修煉的功法恰恰有這一毛病,他修煉的功法威力高強(qiáng),但是在使出其中威力最猛的一招的時候,則有瞬息功夫,內(nèi)力不足。
這件事,他從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他的孫女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這么多年他都刻意地隱瞞這件事,從來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過,連他的敵人也不知他的功法竟然有此缺陷。
但是,這人竟然不過一個照面,就看穿了他。
難道,他真的是半仙
天機(jī)老人看著徐一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尊敬,他恭敬地對徐一清拱了拱手,“多謝徐先生提醒。老夫定當(dāng)謹(jǐn)記在心,只是還請先生賜教,于大宗師之上是否有更高的境界”
天機(jī)老人問的話,正是他這次來的目的。
他位于大宗師境界久矣,旁人羨慕他的武功高深,他卻覺得自己如迷途之羊一般,遍尋不到出路,心里反倒羨慕那些武功低的,至少他們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到底是什么。
徐一清對此避而不答,他只是道“老先生何必問這問題等老先生將這八字破解,屆時你就清楚了。”
他本意是想要含糊過去,畢竟這大宗師上面到底有沒有更高的境界,他并不清楚,這天機(jī)老人待他也算客氣,沒必要欺騙那天機(jī)老人。
天機(jī)老人卻感到自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他愣了愣,隨后眼中放出光來,撫掌激動地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激動不已,甚至都要屈膝給徐一清下跪。
徐一清如何能受他這禮,連忙伸出手?jǐn)v扶了他起來。
“先生您這八字,晚輩必定謹(jǐn)記在心”天機(jī)老人激動得手都在發(fā)抖,“晚輩記住了先生今日的恩德,日后先生但有所驅(qū),晚輩必定前來。”
啊
徐一清愣了,這、這是個什么意思
他這愣神,落在天機(jī)老人眼里卻是高冷不居功。
天機(jī)老人心里暗暗慚愧,他剛才說出那話實在是玷污了這徐先生,徐先生好意點撥,他竟然說那俗話
徐一清心里卻暗暗困惑,他剛才有說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話嗎
他困惑地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卻錯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不擅長處理此事,便開口替他說道“老先生,我們還要趕路,若是有緣,等以后再見吧。”
天機(jī)老人連忙讓開路來,道“是、是。”
徐一清和東方不敗立即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等過了一會兒后,徐一清才挑起窗簾往后面看去,那天機(jī)老人竟然還在那里,而且還多出了個小姑娘。
“爺爺,方才你對那人為什么那么客氣啊”孫小紅梳著兩條辮子,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