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憤怒,還是無畏。
但兩人的相見,對于戰(zhàn)場上個人來說,無論對哪一方,都是激勵。
而這個時候,天空間電閃雷鳴。
下雨了。
“糟了。”沢田綱吉皺著眉,雨天的到來,會讓能見程度變低。但他們不能和杰索拖下去,不然駐守在其他城市的真六吊花就會趕過來的。
綱吉的這個想法杰索這方面人員的想法。在可視范圍之內(nèi),杰索方面的人在故意拖著時間,等待著援軍的到來。
“告訴沢田綱吉那個小子,盡快進攻。”xanxus所在的地方海拔較高,自然能看到下面的情形。雨滴打在他的臉上,越來越大。
“這種時候竟然還下雨了,這可真是……”斯庫瓦羅直接一劍砍掉了敵人的腦袋。
暴雨如無數(shù)銀針一般瘋狂地灑落地面,砸在他們身上。刀劍碰撞時的尖銳嘶鳴沖破了隆隆雨聲直入鼓膜,四舞的火花宛若星辰般在陰冷的雨天忽明忽暗。刀劍相交,槍支彈藥的聲音,死氣之炎的聲音,以及一些中層干部、高層干部的匣兵器的聲音,這一切都被大雨所籠蓋。
杰索方面的人太多了。
芥川停了下來,連續(xù)使用羅生門讓他的臉色此刻有些慘白。正當他想要喘一口氣的時候,身后一個敵方的高層干部沖了上來。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獄寺看在眼里。
“喂,小子!”獄寺第一時間拿出了一個匣兵器,能量流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半透明罩子將芥川罩了起來,雨水淋在罩子之上,而后順流而下。高層干部的致命一擊就被這樣悄無聲息的化解了。而芥川則是頓了一下。幾秒后,氣罩破碎,芥川腳下的沒入腳踝的雨水飛濺起來,如同巨浪,而后轟然落下。
芥川同獄寺對視,同為嵐屬性的兩人,似乎突然形成了某種對接。
“不用你多管閑事。”芥川說道。
如果是以前的獄寺,恐怕會立馬氣到和芥川當場吵一架,但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事情的獄寺卻只是笑了笑,將嘴里的煙草掐滅,“放輕松,小子。”
芥川頓了一下。
但剛才進攻的高級干部被冷落在了一邊,自然不樂意了。他尋找著時機,準備殺掉芥川。
“注意前面。”獄寺說道。
但是這一次,芥川還是沒有動手。
振翼俯沖而下的大天狗的翅膀斜裹著凜冽風刃,但卻看起來優(yōu)雅而飄逸,不得不說這是種美麗的誤會,大天狗的容貌看起來十分俊秀,就像平安時代走出來的漂亮的王子,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從遍地尸體中走出來的大妖怪,他可以變成一個冰冷的殺戮武器——溫潤如玉的外表下,卻比惡魔還要可怕,不,或者應該說,大天狗本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剛才還準備進攻的高級干部,直接在大天狗的攻擊下失去了性命。
從天空中降落到了地上,大天狗看了一眼芥川,輕聲道:“小心點。”
芥川轉(zhuǎn)過頭,“多謝。”
兩人彼此在沒有多言,但似乎就有一種默契,讓兩人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樣的事情,對于白蘭的守護者們來說,也許非常常見。
他們雖然不像彭格列這邊的守護者一樣,從小相識。但對于他們來說,在異世界的經(jīng)歷,讓他們已經(jīng)足夠熟知對方。再加上對白蘭的尊重,讓他們自發(fā)地愿意團結(jié)成一股麻繩,為了白蘭卻斬斷前方的荊棘。
“白蘭大人那里如何?”芥川問道。
“他和杰索對上了,現(xiàn)在大概還在聊天。”
emmmm
獄寺本以為芥川會吐槽兩句,卻沒想到這個少年只是說:“不愧是白蘭大人!”
好吧,這小子和年輕時候的自己真像。
外面的戰(zhàn)場天昏地暗的,但走在密道里的入江正一和藍波這邊則要安靜得多。這里的密道雖然說是密道,但其實是管道通道,除了作為管道通道使用之外,還會在必要時候作為大廈人員的逃生通道。不過在一開始做這些的時候,設計師根本沒有告訴杰索這里的用處。就連施工的時候,都是分段施工,除了握有真正總覽圖紙的設計師外,沒有人知道這里。
而密道的圖紙正是是彭格列從一位逃亡到彭格列基地的老人手上拿到的。這位老人之前是一位很有名的設計師,是他為杰索設計了這棟大廈。老者家庭和美,非常富裕,又是從杰索那里討飯吃,照理說根本不會跟反抗扯上關(guān)系的他卻因為兒子的原因找上了彭格列,希望他們?yōu)樗麍蟪稹?
他的小兒子,因為曾經(jīng)發(fā)表過一些對杰索不利的言論,被杰索那些死忠到極致的手下們,打了一頓。
本來這些人只是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但老者的小兒子本來就是他的老來得子,身體從小就不好,這么一弄,直接一命嗚呼。
這樣一搞,幾乎要老者傷透了心。就這樣,表面上裝作無事發(fā)生的老者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先是建造了這條送到,然后他聯(lián)系到了彭格列方面的人員,在送上數(shù)份圖紙和情報之后,他通過了檢查,終于在一個夜晚,帶著僅剩的一個孩子,和妻子共同來到了彭格列的基地。
“還有多遠?”藍波問道。
入江正一的記憶力很好,他將那份圖紙幾乎刻進了自己的腦袋,“一拐彎就到了。”
藍波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你的武力值怎么樣?一會下去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但入江卻只是拍了拍藍波的肩膀,“你還不如先顧你自己。”
一轉(zhuǎn)彎,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正是關(guān)押白的地方。
和白蘭一模一樣的一個人躺在牢房里,看起來不知死活。不過通過白色衣服上的血漬,入江斷定,白在這里的生活并不好過。
畢竟杰索這個人……
從方方面面來說,都是一個足以稱得上變態(tài)的家伙。
關(guān)押白的房間空無一人,入江他們就在兩層樓中間的夾層部分,如果擅自進入哪里的話,恐怕會遭遇埋伏。
“你打算怎么辦?”藍波小聲問道。
“你在吃雞蛋之前都會做什么?”入江開口道。
藍波因為這個問題頓了一下,然后試探性地回答道:“把它敲開?”
“這就是我們要做的。”入江正一沖藍波露出一個笑容,“不用考慮那么多,直接上就好。”
他們腳下只有一個半個手掌寬的洞口,雖然通向白的牢房,但是根本不能讓白從這里面出來。而藍波在向前走了幾步之后,到了外面。在那里,他看到了幾十來號把守住大門的人。
“門外有人。”
入江卻笑了笑,“我竟然不覺得驚訝。”
“對于杰索來說,他的成功太過容易了,看來現(xiàn)在的他,似乎是有點膨脹了。”
“誒?”藍波愣住了。
入江正一指了指下面,藍波將目光移了過去。
只見,白沖他們揮了揮手,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救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