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按時直播。
江春水已經好久沒見過這么多錢了,差點一個腿軟跪下去高呼“是的爸爸!好的爸爸!”
從這以后,江春水再也沒有去做那些時薪很低的兼職,而是一心一意地直播學習。
后來,她和燃哥混得比較熟了,就會在私信里插科打諢問他,為什么總有時間看自己直播。
燃哥似乎都是在加班的時候看她直播。
最開始的時候,燃哥好像很忙,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好幾次江春水都要睡了,燃哥還說有很多工作沒有弄完。
后來,燃哥的工作似乎走入了正軌,不再每天都泡在辦公室里,多了很多出差的工作,刷給她的禮物也越來越多,但是來直播間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算起來,江春水也快半個月沒見到燃哥上線了。
江春水等了半天,也沒見對方回復自己,以為對方有些生氣。
她看了看自己發(fā)出去的消息,好像炫富的意圖也沒有很明顯吧……再說了,她是真的不想總讓人家破費。
于是,江春水想了想,又編輯了一條私信發(fā)了過去。
大河向東流:燃哥,你別生氣啊,我真的特別感謝你也特別尊敬你,這么久了我雖然一只都叫你哥,但是在我心里你就跟爹的存在差不多了,我是真的不好意思讓你再為我破費了。
發(fā)完,她還委屈兮兮地補了一個“大哭”的表情來賣慘。
她不知道燃哥的年紀多大,但是既然對方這么有錢,工作又那么忙,想必在公司里至少是個主管級別的人物,一般這種職位的人,年紀都不會太小。
再加上對方素日里就是一種老干部般的作風,這種長輩一樣的感覺就越發(fā)濃郁了起來。
沈令燃剛交代完關延一件很重要的事,再將視線移回電腦屏幕上時,就在聊天窗口里看到了那個“爹”字。
英挺的劍眉忍不住抽了一下,沈令燃的心情突然變得有點復雜。
而江春水的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自從回到家,她就一直都害怕于明給自己打電話。
雖然當時在車上沈令燃沒有直接說賠償的事情,但是既然對方知道自己是星典的簽約主播,那肯定是老板報仇——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當然不用著急了。
江春水突然察覺到燃哥好像正在忙,而對于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煩惱,對方大概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切出了聊天窗口,繼續(xù)學習去了。
她提心吊膽地等到了第二天,該來的還是要來。
接到了于明的電話之后,就聽著對方在手機里給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江春水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所以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靜靜地挨著罵,然后直接坐地鐵去了星典的大樓。
星典TV的執(zhí)行長和于明都在大樓門口等著她。剛一出地鐵口,江春水就被于明揪著耳朵拎上了私家車。
“我的小祖宗啊!”于明都快急瘋了,“你說你隨手拎個磚頭拍哪兒不好?非要砸大老板的車?!”
執(zhí)行長也皺著眉,一臉嚴肅的表情,并說:“都別吵了,小江,你一會兒去了起銳嘴巴甜一點,要是能不連累星典……算了我覺得好像沒啥可能。”
于明:“那就真沒辦法了?”
執(zhí)行長想了想,然后說:“反正星典也是起銳子公司里的吊車尾,車已經砸了,還能有更壞的狀況出現么?”
江春水弱弱地舉手問道:“執(zhí)行長……于哥……老板真的很生氣嗎?這么嚴重嗎?我昨天——”
昨天在車里瞧著好像也沒有大爆發(fā)的跡象啊。江春水這樣想著。
執(zhí)行長冷笑一聲,對她說:“點名要你親自去起銳,你說嚴重不?”
江春水瞬間閉嘴。
她一路忐忑地到了起銳,關延似乎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等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執(zhí)行長和于明不約而同地正了正衣服,調整了一下儀表,然后準備進去。
但是,卻被關延攔下了。
關延說:“你們兩個先在這兒喝點茶。”
執(zhí)行長一頭霧水,指著江春水反問道:“那她呢?”
關延笑了笑,然后說:“她自己進去。”
聞言,江春水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很想拔腿就跑。
但是關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不著痕跡地把江春水往辦公室的門口推,然后敲了敲門,隔著門說了一聲:“沈總,人來了。”
然后,他直接打開門把江春水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