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少年背影在門縫中一晃而過,聲線略帶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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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絡(luò)繹不絕地濺在傘面上,稍有泥濘的水泥路把原本只有十分鐘的路程,生生延長了一倍。
二十分鐘后他抵達(dá)便利店門口,收了傘,把某牌的檸檬薄荷糖悉數(shù)買走。
付完款后他一手提著袋子,另一只手拇指推開糖盒,往嘴里倒了顆糖。
剔透的糖粒碾過他下唇,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然后流暢地關(guān)盒,扔進(jìn)手提袋。
店員屏不住目光頻頻朝他看。
怎么有人吃糖跟吸煙一樣性感,一股子性冷淡式的撩撥,若有似無漫不經(jīng)心的。
周明敘把糖咬在后槽牙,開傘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才想起什么,折身向左。
喬亦溪下課的時候雨正有點(diǎn)收斂的意味,雖然還大著,但是比起之前稍有和緩。
她琢磨著喬母估計還在紅中賴子杠里快樂遨游,她又沒帶傘,干脆等半小時后雨停了再走。
她正要開一局游戲消磨時間的時候,有人火急火燎地跑過來。
“喬喬,外面小帥哥等你幾分鐘了,你怎么還能坐得如此鎮(zhèn)定?”
她側(cè)身往外一看,周明敘單手插兜,舉著傘站在雨幕里,眉頭皺得很深。斷斷續(xù)續(xù)的雨絲蒸騰起些微霧氣,裹得他身形愈發(fā)挺拔修長。
有個穿紅色波點(diǎn)的妹子說:“他今天好兇。”
本以為妹子會害怕,誰知她更加興奮地紅了臉:“干,兇起來也好他媽帥啊。”
喬亦溪:??
她想到有些飯拍會捕捉到明星皺眉或是生氣的瞬間,底下的粉絲重點(diǎn)也是完全跑偏,大喊著:【來兇我!哥哥兇我吧啊啊啊啊我可以!!】
皺眉是上天賦予帥哥的專屬蘇點(diǎn)。
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喬亦溪背著琴搖搖晃晃蹭到他身前:“又被你媽發(fā)配來當(dāng)苦力了啊?”
他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沉沉“嗯”了聲,遞給她一把剛買的傘。
喬亦溪挑了挑眉尖:“心情不好?”
他沒說話,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全寫在臉上了,”她指他眉頭,“你這比精衛(wèi)填的海還深。”
周明敘聲音帶著一股礪過的沙:“游戲手感太差了。”
“吃雞嗎?”
“嗯。”
喬亦溪是沒有過這種情緒的,她拿游戲只當(dāng)消遣,贏或者輸都沒太大感覺。
但他在這方面似乎挺認(rèn)真的,因為在意,所以才會要求結(jié)果。
“這也正常,誰都要看發(fā)揮的,”她問,“是落地成盒了嗎?”
她自己打經(jīng)常落地就死,也沒什么的。
周明敘:“那倒不至于,三把都是第六。”
“………………”???
喬亦溪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感情。
他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道:“要說什么?”
“我現(xiàn)在什么感覺你知道嗎。”
“什么?”
“就是那種,馬上出成績了,朋友說自己考得不好哭得稀里嘩啦,我安慰了半個鐘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全班第一。”她微笑,“真好,你們真的不是組團(tuán)來羞辱我的嗎?”
少年頓了頓,旋即溢著氣音笑出聲兒來。
大概是檸檬糖吃到了底,大雨也終于收斂不少,他的心情居然奇妙地有了回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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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雨停了,喬亦溪半途就收了傘,把傘柄掛在自己手肘上。
快走到樓棟門口時,周明敘接到馬期成的電話:“今天晚上的聚會你知道吧,你來不來啊?”
周明敘正要回答什么,那邊繼續(xù)說:“我剛碰到老李了,他真的想你,我說你可能不來吧,他還挺失落的。”
“看吧,”最后他還是道,“主要是堵車。”
現(xiàn)在要到下班時間了,堵車時段也即將降臨,更遑論剛剛還下過一場雨,交通狀況只會更糟。
喬亦溪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才問:“堵車你會遲到嗎?”
“會遲很久,還不如不去。”
她往后看了一眼車流,隨口道:“也是,這種情況只有開摩托不堵。”
“你去嗎,”她揚(yáng)首看他,“你老師不是很掛念你?”
他轉(zhuǎn)著手里的糖盒子:“但我討厭堵車。”
喬亦溪答得很快,目光掠過車棚那一圈車:“開摩托啊。”
“我不會開。”
她想起自己之前上滑板課借的摩托還沒還回去,這下正好有個機(jī)會。
“我會。”
少女走到車邊,瀟灑地一個翻身跨上座位,聲音清亮,眼尾勾了勾——
“來,小喬姐姐帶你飛。”
作者有話要說: 周明敘:老婆,咱們倆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
不存在的,我們小喬姐姐又甜又帥[doge]
今天也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