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求卓越,就不能被一時的熱度樂昏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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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八字真言的陸錦川勃然大怒,甚至懷疑段舒外面有人,這段消息是野男人拿了她手機回復(fù)他的——因為和他印象中的她太不一樣了!以往她對這種甜言蜜語可是非常受用的,他還用得很少,怕哄過頭慣壞了她,偶爾發(fā)的糖才知道珍貴,格外的甜。
然而,無論他如何氣急敗壞,也得不到答案。
不論他說什么,段舒壓根就不回復(fù)他消息,也不拉黑他,任他上跳下竄。
跳累了,一股委屈涌上陸錦川的胸腔。
他撥通宋子喬的電話,向她哭訴:“女人真是太善變了,一時一個樣,我完全搞不懂她,我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我玩不過她,我都那么低聲下氣了,她還讓我滾,不就是看不起我嗎?那早說啊!我付出了那么多時間,把我當備胎養(yǎng),轉(zhuǎn)頭就找更好的了。五星級酒店,我不是住不起,那里的早餐自餐,她要是提出來,我也能帶她去吃。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太虛榮了。”
宋子喬經(jīng)常在快音上發(fā)短視頻,自然也知道段舒在突然走紅的事。
看到不斷增加的點贊數(shù)量,還有熱評上段舒的微博名字,她心里跟著冒酸水。
憑什么?
不就吃了頓飯嗎?
吃得多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值得點贊?無聊,可笑!
快音自帶美顏濾鏡,宋子喬只是萬千漂亮臉孔不出眾的其中之一,點贊偶爾上贊,常態(tài)數(shù)千,評論也多是如饑似渴的男網(wǎng)友,雖然給了她被追捧的快感,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猥褻言論還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但想紅又沒有其他才藝,不會唱歌跳舞更不會脫口秀編段子,只會在鏡頭前賣萌微笑,就得忍受沖著她外表來的低質(zhì)觀眾。
最郁悶的是,她放下身段假裝親民回復(fù)評論,還是沒有多少粉絲。
那女的不過是吃了一頓早餐!
陸錦川的一通電話擊中了她的痛點,苦悶的心情有了共鳴出口——是了,她還有一個地方比段舒強的,段舒以為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護花使者,背地里正和她打得火熱。想到這里,
一股竊喜之意從宋子喬心尖冒出,她故作委屈:“不是每個女生都跟她一樣啊。”
“啊,”陸錦川微怔,皺眉舒展開來,調(diào)笑道:“幸好還有你,讓我不對女人徹底失望。”
“沒有啦,我也想去五星級酒店!”
宋子喬抿唇,臉頰貼住手機,被他一句‘幸好還你’撩得春心萌動:“不過,是在舉辦婚禮的時候……啊不行了,不說這個了,好害羞……你壞死了!”
掐得像濃縮糖水的嗓音有點過度興奮,這副嬌態(tài)被陸錦川聽見,大大滿足了他的大男子主義。
子喬真是太純情了。
“我剛想說你要是想去五星級酒店,”他尾音拖長,引人遐想:“下次咱倆看電影吃飯,你記得帶身份證啊。”
能夠做原文男主,陸錦川還是有一些優(yōu)點的。
因為熱愛在網(wǎng)上磕炮,他練出了端腔式的男低音,自覺非常性感,段舒聽了一秒就覺得油膩,宋子喬卻很是受用,面紅耳赤的哼了一聲,嗔:“我不要理你了。”
“好,不鬧你了,真是小姑娘。”
他寵溺低笑。
十句話前還在以深情備胎自居的陸錦川,這時已渾忘自己的原意,和自己的下半身進行了換位思考。他話鋒一轉(zhuǎn),自嘲:“要是我當初喜歡的是你就好了,就不會現(xiàn)在為情所困,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
窗戶紙即將被捅破,宋子喬的心臟砰砰直跳:“我跟她是閨蜜,你沒考慮過我嗎?”
聞言,陸錦川沉默了。
有,當然有。
其實只要是顏值過硬,年齡相當?shù)呐裕伎紤]過,只是人家不考慮他。
和段舒相比,宋子喬家境遜色許多。
雖然是有房的本地人,但只有一套一家三口的自住房,聽說尚在還貸,這樣拮據(jù)的家庭,應(yīng)該不會為出嫁的女兒預(yù)備全款婚房吧!對他未來的事業(yè)也起不了什么幫助,現(xiàn)階段陸錦川還不想放棄段舒。
他在段舒身上,投入太多時間心血和自尊。
當了那么久的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陸錦川不甘心自己的沉沒成本。
“子喬,”
他猶豫再三,語氣苦悶滄桑。
“如果我暫時不能給你名份,你愿意愛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說還有一更,你愿意評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