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在圖書館明騷暗賤,而段舒用了一個下午個時間來熟悉新身體。
原主缺乏鍛煉,手不能提肩不能抬,身材纖瘦全靠餓,不符合她的美學(xué)。
美和健康是能共存的,段舒倒也沒打算把嬌美人練成大力士,但四肢得有力,不然做不出她想要的許多動作。但從不鍛練的身體,突然增加運動量,乳酸堆積過多會導(dǎo)致延遲性肌肉酸痛。一周后就要去《絕地真人秀》初選了,這么點時間,根本鍛煉不出什么東西。
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在浴室里洗完澡的段舒擦干頭發(fā):“A11,你說過只要獲得反派好感度,就能解鎖我的空間背包,我從中拿出來的物品是隨機還是可以選擇的?”
【由你選擇。】
她嗯的一聲,稍稍放下心。
背包里理論上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不少,例如紫外線消毒器能夠提供干凈用水,但這大家伙肯定不能在鏡頭下憑空掏出來,而且得用電。
實際上,段舒心中想要的只有一件寶物——
大紅藥!
末世沒有進化出飛天入地御火控水的異能,在混沌期文化科技雙雙倒退,后來局勢逐漸穩(wěn)定,核變輻射和隕石帶來的奇特力量伴生了不少奇怪的產(chǎn)品。大紅藥就是一種增強人體素質(zhì)的珍稀藥劑,段舒和她的華夏小伙伴習(xí)慣稱其為大紅藥,全稱是一串英文,量少價貴不劃算,掌握了一方勢力的她也只入手了一瓶。
在末世,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很雞肋。
紅藥能讓你變強。
變強,是為了活下去。
搶奪紅藥本身就需要一定實力,或者冒生命危險去偷搶,等同作死。
而且紅藥又不是喝下去就變超人,僅能提升身體素質(zhì),不能立刻化身葉問一個打十個。
當(dāng)時段舒買下來,也只是覺得挺有意思,存一發(fā)。
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一日,而且還是關(guān)鍵物品,倒顯得當(dāng)時的她準備充足了。
段爸爸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
為了遷就他的下班時間,段家的晚餐時間比一般家庭來得晚,雖然段興邦多次勸說家人先吃,不過段母在這事情上固執(zhí)得很,一點不聽勸。弟弟段祥懶得理她,餓了就叫外賣或者煮泡面,正餐應(yīng)付幾口就當(dāng)吃過了。
看到丈夫回來,段母立刻告狀:“我是拿你閨女一點辦法沒有了,說也不聽,脾氣上來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是鎖門就是拿東西頂門,合著把我這個當(dāng)媽的當(dāng)成外人唄?”
段興邦望向餐桌。
左邊是低頭玩手機的兒子,右邊是對著菜心事重重的女兒,面前站著個敏感易怒的妻子。
除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以外,絲毫沒有他曾經(jīng)想象過的家庭模樣。
段興邦曾經(jīng)以為,發(fā)財后就能擁有更加溫馨幸福的家。
沒想到公司走上正軌,學(xué)會做生意,卻學(xué)不會如何處理家庭關(guān)系。
公司利潤不低,能讓一家人過得富足,但算不上豪門,更不是富了好幾代繼承而來的老錢,他對兒女的要求只有開心就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愛做就不做。于是段祥和同學(xué)處不來輟學(xué)在家,父母也不舍得斷了他的零用錢。
對于小時候沒好好照顧的女兒,段興邦更是愧疚,想寵又不知從何下手,只好給她更多的錢。
“舒舒不小了,你不能老把她當(dāng)孩子,想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很正常,”段興邦在餐桌的主位坐下,挨個慢聲安撫:“我不是法官,家里也不是法庭,你別總等我回來給你們判決,一人退一步吧。”
男人想法是好的,只是不了解女人心理。
發(fā)現(xiàn)丈夫沒有站在她這邊,一股委屈涌上段母心頭,瞬間紅了眼睛:“還是我不對了,我還不夠退讓嗎?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那么多,半輩子都搭進去了,想進自己女兒房間都不行,我做錯什么了?”
“這……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段興邦滿臉為難,轉(zhuǎn)頭看向一對兒女。
兒子早有所感,在家庭戰(zhàn)爭爆發(fā)前機智地戴上了耳機,假裝沉浸在手游中,其實壓根蓋不住母親的嗓門。
女兒性格軟弱,多半會低頭不語。
然而,當(dāng)他目光轉(zhuǎn)到右邊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
段舒正直視著他,唇畔掛著輕松愉快的笑,彷佛剛才的爭執(zhí)與她無關(guān),母親控訴的人也不是她:“我認為她說得對。”
這對中年夫婦愣住。
“一個家不能有兩個女主人,尤其我還成年了,這樣不太合適。”
“明天我會搬出去住,以后我們電話聯(lián)系吧。”
“如果你真的著急,我現(xiàn)在走也行。”
……
一滴眼淚掛在段母眼邊,錯愕極了。
這是原主每次在家里受完氣的愿望。
她有手有腳,好看就是了不起,日結(jié)模特收入頗豐,只不過收拾完行李又會給自己找很多理由——
爸爸會不開心。
媽媽也許只是心情差才說出傷人的話。
可能是她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