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放下手中的筷子,認(rèn)真的看著對面的女人,秀美的臉上寫滿堅定,他鼓起勇氣道“我喜歡你。”
“什么”
“魏夏,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男人的面孔一點一點的柔和起來,“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會有這種心思,可是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后,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
“真的”女人面容不明的問道。
許歌咬著牙點頭“真的。”
“那好吧,今天我們就開始交往。”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我可以嗯交往”男人猛地瞪大眼睛,“你我”
魏夏歪著頭,嗓音清脆悅耳“我也喜歡你呀。”
許歌“”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他緩緩。
魏夏并不是糾結(jié)的人,從小,她的父親就教導(dǎo)她,喜歡什么,就要緊緊的握住,不要等失去后再后悔聽說還是他血與淚的教訓(xùn)唔總之,受教了。
交往后的日子,和之前的變化并不大。
他們兩個人早就適應(yīng)彼此,如今只不過是變得更加親密了而已。
許歌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她驚喜,有時候是一幅畫、一個手工制作的小玩偶、也有可能是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他體貼又溫柔,通透又豁達(dá),并不會因為魏夏的強勢而心有不平。
正相反,他對于她偶爾的壞脾氣、驕縱,總是能妥帖的包容著她。
大學(xué)畢業(yè)后,兩個人繼續(xù)深造。
魏夏一邊考研,一邊進公司接手業(yè)務(wù),熟悉流程;許歌則跟隨導(dǎo)師天南地北的跑看,到處寫生,只是不管跑的有多遠(yuǎn),他總是會給她打電話。
偶爾夜深人靜時,許歌會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對她撒嬌般的說出任性的話語“我好想你,夏夏,我不想繼續(xù)在這兒待下去了。”
“不行哦,你那邊的交流會,三天后才結(jié)束。”
“不參加了。”
“乖。”
“夏夏你都不想我嗎”
“我想你呀,可是你的工作也得努力,你喜歡畫畫,就要好好的堅持下去,不然多可惜你的天賦。”
青年嗯 了一聲“夏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丟臉”
“”
“我剛剛朝你耍小孩子脾氣了。”
“噗”她大笑起來,“不會的,因為你是我的公主,為公主排憂解難,是騎士應(yīng)該盡的義務(wù)。”
許歌跟著笑起來,得意洋洋道“現(xiàn)在我比你高了,你是小公主了,我才是騎士。”
幼兒園的事,從未忘記。
他們既是彼此的公主,又是彼此的王子,就像他們的愛情,互相依偎,互相體貼。
魏夏二十五歲的那年,正式接受魏氏,讓外界的人驚掉了下巴。在他們的預(yù)想中,魏修然應(yīng)該會找個專業(yè)人士上位,或者讓女婿來沒想到竟然讓個女人上位了。
現(xiàn)在雖然說是男女平等,但某些方面,對女性的歧視依舊存在。
魏夏聰明,又有魏修然和夏祈的教導(dǎo),該打壓的打壓、該提點的提點,整個魏氏被她握在手中,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每個月還能抽出三四天的時間,陪著許歌去寫生。
魏夏剛剛出生時,夏父和夏母還暗示夏祈趕緊再生一個太子爺繼承家業(yè),沒想到夏祈沒開口,魏修然就給頂回去了。
孩子有一個就夠了。
他們會全心全意的愛她,教導(dǎo)她,給予她尊重。
如今時境過遷,兩位老人看著魏夏如今的模樣,不由的為自己過去的想法感到羞恥,從來都沒有弱小的性別,只有弱小的人而已。生理上的不同,并不代表心理上的弱小。
魏夏和許歌,大概是外人看來最不匹配的一對情侶。
許歌是個名聲斐然的畫家,受到無數(shù)人的吹捧,氣質(zhì)淡雅,性格冷淡,讓人見而望俗;魏夏是個商人,俏麗短發(fā),為人干脆利落,眼光毒辣,將一群商場老狐貍耍的團團轉(zhuǎn)。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會分手。
然而一年過去、兩年過去他們結(jié)婚了。接著所有人都盼著他們離婚,結(jié)果他們就這么一年又一年的走了下去,感情濃厚,始終不分離。
一如魏夏的父母。
后來,人們常說,魏家人全都是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