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聽到這句斷語,寧缺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他抬起頭望向老人,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穴,就像拿著一把弓弩想要自殺般,認(rèn)真詢問道:“念力或者說意識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從腦子里面產(chǎn)生的嗎?”
老人呂清臣溫和望著他,緩聲說道:“這種說法倒也不能說不正確,然則念力雖由頭而發(fā),卻如何與身外的天地之息互知互通?”
“所謂修行,乃是將意念容于胸前之雪山,腰后之氣海,雪山氣海周緣有十七氣竅,就如鐘離山底之千繁洞,洞穴迎風(fēng)納水,嗚咽做響奏一妙曲,上有呼者下有應(yīng)者,如此方能令天地通曉你我之意,從而互相呼應(yīng)。”
“人之身體腑臟氣竅開合或閉塞,乃胎里形成,先天帶來,后天再如何修行也無法改變,所以有種說法,所謂修行……只不過是揀回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罷了。
“我先前看你體內(nèi)雪山氣海周緣十七竅,有十一處堵塞,所以無論你將念力修至何等境界,都無法與天地自然相接觸。”
“不過你也不必因此而悲傷失落,世間億萬民眾,雪山氣海十七竅能通十三竅者極為罕見,像你這種身體倒是正常不過……”
老人緩聲安慰,寧缺低頭微澀而笑。
在渭城時他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自我安慰,說只有那些真正變態(tài)的天才才能修行,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如果按照這種標(biāo)準(zhǔn)說法,老人提到的那些通了十五六竅的天才還真是被上天垂青,就像是隨意走在路上忽然被天上落下的餡餅砸了個跟頭。
“我怎么就沒有中超級大禮包的命?”
他在心中遺憾慨嘆,向老先生表示了真摯的感謝之意,便帶著桑桑走下了馬車。
車廂里的油燈光芒黯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簾幕被再次掀開,大唐四公主李漁坐到了老人的身前,身體微微前傾,請教道:“一點(diǎn)可能都沒有?”
呂清臣很欣賞寧缺,但一位已經(jīng)進(jìn)入洞玄境界的念師,不惜降尊紆貴耗費(fèi)念力替寧缺查探梳理身體,自然還有別的一些原因,比如殿下有命。
“意志力堅定,性情純凈的人,往往能夠通過冥想獲得極濃郁的念力,寧缺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所以我本來也對他有所期待,心想或許他只是十七竅通了十竅,正在醒悟邊緣,卻因?yàn)樵谶叧切蘧毑坏闷浞ǎ晕茨芤齽右饽钸M(jìn)入初境。只可惜他體內(nèi)竟有十一處氣竅堵塞,昊天對其并無厚愛,潛質(zhì)再優(yōu)秀也沒有用處。”
老人滿臉遺憾,在他看來如果寧缺真的能夠修行,哪怕是只通十竅的下下之資,憑他心性和那手好字,前途也未可限量,只可惜這少年的命運(yùn)實(shí)在是有些不濟(jì)。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再多費(fèi)精神了。”連日的奔波讓李漁的眉眼間略顯疲憊,她低頭沉思片刻,平靜說道:“為此事辛苦先生,實(shí)是不該。”
呂清臣老人花白的眉毛緩緩挑起,靜靜看著公主殿下的臉,知道先前那句話便決定了寧缺的前途,在確認(rèn)寧缺無法修行之后,她直接斷了培養(yǎng)此人的念頭。
老人沉默片刻后勸說道:“長安城內(nèi)高手如云,像寧缺這樣的年輕人,也許并不顯得出奇,但我相信這個少年若再成長幾年,一定能成為大唐最優(yōu)秀的軍人。”
李漁沒有想到老人對寧缺的評價如此之高,眉頭微微一蹙,緩聲解釋道:“那少年武技心性都屬上乘之選,若他還在渭城,或者只要是留在軍中,我都必然不惜大氣力也要留他為我效命,只是他如今要考書院走文途,待漫漫宦途磋磨至能影響朝局時,想必他人已老我也已老,那還有什么意義?”
老人沉默很長時間,忽然開口說道:“雖然他體內(nèi)十七竅只通了六竅,依一般常理而言絕難踏入修行之境,但……昊天輪轉(zhuǎn),世無定事。”
“我的境界終究太低,而他則是有可能進(jìn)入的書院則是高妙圣潔之處,另一番天地,日后他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能登上書院的二層樓,誰知道會有什么奇妙的事情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也許他真的能踏上修行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