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連忙告知屋內的小姐。
阮溪得知大哥來了,停止熟悉禮儀,連忙整理好衣襟迎接大哥。
大哥阮余文是嫡母所出,目前在青山書院讀書。
青山書院里大多是官宦子弟世家公子或是皇室宗親之流。
當然這束脩也十分昂貴。
原主和大哥的關系,不好不壞,可以說不怎么親近,大哥親自前來探病卻是頭一遭。
阮溪淡淡笑了笑,這一切皆因她說了門好親事。
她新鮮出爐的未婚夫溫庭洲現(xiàn)今就在青山書院讀書,和大哥在同一間書院。
大哥會來澄心園,阮溪并不意外。
不一會,一個身著藍色錦袍,年約十八九歲相貌英俊的男子進來了。
阮溪下午在屋子里熟悉原主的禮儀規(guī)矩,小小運動了一番,那張極美的臉蛋染上了幾絲紅暈,容色瀲滟,奪人心魂。
阮余文許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四妹驚人的美貌,眼中閃過驚艷,只是驚艷過后暗暗可惜。
如果四妹的才華能和她的美貌一樣令人驚為天人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阮余文心里劃過一絲遺憾,俊臉上帶著關切道。
“四妹,看你氣色不錯,應該是無大礙,大哥也就放心了。”說完自來熟的坐到矮榻上,將手中的紅木盒子放在矮桌上。
“多謝大哥關心”阮溪連忙道,心里暗暗猜測大哥的來意,面上卻微笑著給大哥斟茶倒水。
“大哥,我這里沒有好茶水招待,還望大哥不要嫌棄。”說著阮溪將茶水遞到阮余文面前。
阮余文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確實只是普通的茶水,便笑著打趣了一句“怎會嫌棄,四妹親手倒的茶水子潤兄還沒有福氣喝到呢。”
這番和顏悅色大有和阮溪親近的意思。
阮溪“”
她記得書中男主一直稱呼溫庭洲為子潤子潤是溫庭洲的字,但原主是不知道的,于是阮溪佯裝疑惑的問詢。
“大哥,你說的子潤兄是誰”
阮余文看四妹一臉茫然,輕笑道“子潤是庭洲的表字,四妹,你說子潤是誰”
溫庭洲的父親雖說是禮部尚書,但他身后的溫家是名門望族,家世顯赫,溫庭洲的親伯父是位高權重的安國公,溫老太爺更是三朝帝師,在朝廷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與之相比,誠意伯府只是一個小小的勛貴家族。
阮余文沒有想到拒絕了眾多名門貴女的溫庭洲會看上庶出的四妹。
看來四妹是個有大造化的。
憑借四妹的關系,他前兩天順利搭上了溫庭洲,這次四妹落水得了風寒,溫庭洲得知后,頗為關心。
“對了,四妹,這羊脂玉玲瓏簪是子潤兄托我送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阮余文噙著笑將桌上的紅木盒子打開,拿出一支潔白無暇的羊脂玉簪子。
定了親的男女互送禮物乃人之常情。
但阮溪的未婚夫是書中至死都孑然一身的溫庭洲,現(xiàn)在他突然給她這個未婚妻送禮物
阮溪難以掩飾她的震驚,懵逼的接過簪子,這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阮余文啜了口茶,欣賞四妹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角泛起笑意繼續(xù)道。
“子潤兄還說他明日會來探望你。”
其實四妹震驚很正常,他一開始也震驚,子潤兄和他同齡,身邊卻干凈的不像話,連通房丫頭都沒有。
現(xiàn)今不僅答應和四妹定了親,還對四妹噓寒問暖,若他沒有記錯,四妹只和母親出席過幾次宴會,從未離開過母親身邊,沒有認識其他外男的機會。
難道子潤兄在某個宴會上見過四妹,對四妹一見傾心
阮余文的目光落在阮溪那張極美的臉蛋上,陷入了沉思。
高門大戶的貴女大多相貌不差,京城雙姝更是才貌雙全,四妹空有美貌卻才藝平平,子潤兄不會是這般膚淺的人吧
阮溪“”
她握住手中的羊脂玉玲瓏簪,瞪大眼睛,心里暗暗懷疑,這溫庭洲莫不是也被人穿了
“四妹,你不會高興傻了吧”阮余文見四妹久久沒有回神,挑了挑眉,笑著揶揄道。
阮溪嘴角不自覺抽了一下,這有什么好高興的,只是臉上不得不佯裝露出羞澀的笑容“大哥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才沒”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門外傳來素玉急促的聲音“小姐,三小姐來了。”
話音剛落,屋子里就風風火火闖進一道妙曼的身影,赫然是今早才來探望過阮溪的阮三娘。
她進來的時候,阮溪還沒來得及收斂臉上的羞澀笑容。
于是阮寧一眼就看到這一幕,不過她的目光粘在阮溪手中的羊脂玉玲瓏簪上,瞬間炙熱無比。
比起金銀首飾,阮三娘更喜歡翡翠羊脂玉等玉石。
“哥,你一回府就來四妹的院子,還送四妹這么貴重的簪子,要是你沒有給我?guī)ФY物,我要不高興了。”
當過老皇帝的妃嬪,阮三娘的品味和鑒賞水平蹭蹭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