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前兩天身為凌家五長老的孫子凌銳出言挑釁“凌笑”,最后更是辱及父母,“凌笑”雖然虎落平陽,可以任由他人譏笑自已,可是卻不能容忍別人辱罵他的父母。于是,含怒對著凌銳出手,可惜他一身修為被廢,又豈是凌劍這低階玄者的對手,當(dāng)場被打了半死。
“強者的世界嗎?更合我意!”凌笑雙目泛出精光自信地說道。他爬下床摸了摸自已這副羸弱的身體,摸了摸后腦至命的一擊,還有一大塊腫包沒消。
“你的仇,就由我來幫你報吧”凌笑嘆了一句,然后開始打量起了房里的環(huán)境。
房間還算闊寬,只是裝設(shè)簡漏了一些,除了一張一米半的大床外,還有幾只椅子和一張茶幾,最為顯眼的是在墻角的木樁了,不難想像原來的“凌笑”是多么用功地修煉,只可惜徒勞無功。
“咯吱”房門被打了開來,這次走進(jìn)來的是一名落拓的中年人,莫約三十七歲左右,分明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渾沌無神的雙目,一套灰色袍子裹在身上,手里抓著一個酒瓶,這形象要是換做前世或許屬于那種典型的少婦殺手,而在這一世,卻只是一個頹廢不堪的中年人。
眼前這中年人正是凌笑的父親凌戰(zhàn),同樣也是一個經(jīng)脈被毀掉的廢才。兩父子在隕石城乃赫赫有名的“廢才父子”
十幾年前,凌戰(zhàn)也是隕石城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雖然沒有凌笑那么變太,可是也在十八歲突破了玄者階,成就玄士階,而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jīng)是玄士巔峰了,差一路就可以成為隕石城屈指可數(shù)的最高手之列的靈師階。可惜,意興風(fēng)發(fā)的他卻也是落了一個偷襲至廢的下場。情況與現(xiàn)在的凌笑如出一折,實在讓人耐人尋味。
凌戰(zhàn)看了一眼凌笑,灌了一口酒,幽幽道“感覺如何?”
凌笑看著眼前的便宜老爸道“還死不了!”
“那就好”凌戰(zhàn)在床沿坐了一下,頓了一下他才道“要不要來一口?”
凌笑也不客氣,搶過了凌戰(zhàn)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口,那種火辣辣的味道,充斥了他身體的四肢百駭,讓他忍不住輕呼一聲“爽!”,接著又灌了幾口進(jìn)喉里。
前世的他,可不少喝烈酒,比如燒刀子、女兒紅、陳年老窖……
凌戰(zhàn)用復(fù)雜的眼神看了兒子一眼,隨即又把目光放到了那木樁上,他淡淡地說道“君子自強不息這話沒錯,可是在我們父子身上卻體現(xiàn)不出來”
“爹”凌笑生澀叫喚道,一股共鳴的情緒涌了起來。腦海中兩年來受到的排擠、譏諷、嘲笑一一浮現(xiàn),似乎他也看到了父親年輕的時候曾與自已一樣的遭遇。
“富貴由天,笑兒,別再強求自已了,你的努力爹都看在眼里,爹不會怪你的”凌戰(zhàn)充滿了無奈又舉喪的語氣說道。當(dāng)年他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幾乎被內(nèi)訂為下一代族長了,可惜風(fēng)云突變,一夜之間卻讓他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人。本來看到兒子冉冉升起,看到了比自己當(dāng)年還強的影子,也覺得很是安慰了,奈何歷史再度重演,讓他兒子遭受與他同樣的打擊,他心中有訴說不出來的苦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