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吃完鬼的原因,第二天起來,時暮明顯感覺到自己精神頭足了。
這具身體孱弱,每天醒來都會有頭暈的毛病,走兩步就喘的不行,跑一圈更要歇息歇息,也是弱的可以,可是今天醒來頭腦清明,四肢也充滿了氣力,全身上下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原本因為吃鬼而感到惡心的時暮突然覺得吃鬼挺好她要吃鬼,她還是繼續(xù)吃鬼
洗漱完畢,時暮看到傅云深站在門口磨蹭,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扒拉兩下腦門的頭發(fā),笑嘻嘻調(diào)侃“傅云深,你是不是在等我”
傅云深向來起得早,每天她一睜眼,對方就早早離開了宿舍。
他斜睨一眼,冷生生說;“你想多了。”
“奧。”
時暮努努嘴,背起書包離開宿舍,不久后,傅云深并肩跟上。
“你昨天睡得好嗎”
“嗯。”傅云深淡漠一應(yīng)。
“明天周五,你直接回家嗎”
“嗯。”
“到時候你能帶上我嗎”
靜默片刻“嗯。”
傅云深是個講信用的人,允諾過的一定會答應(yīng)。
兩人來到食堂,點好早餐,隨便跳了位置坐下。
沒多久,食堂的學(xué)生多了起來,看著傅云深,周旁的人不由往遠(yuǎn)處避了避。
他早就習(xí)慣了他人避諱的視線,此時此刻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和傅云深坐一起的誰啊”
“我們班剛轉(zhuǎn)過來的,叫時暮。”
“他估計是蓄謀上傅云深家產(chǎn)了吧,竟然還敢巴結(jié)傅云深”
“說的就是啊”
身旁,那兩人竊竊私語,一陣低笑,語氣充滿了不屑和嗤笑。
傅云深眼神淡漠,慢條斯理喝著碗里的米粥。
正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時暮被驚了一下,不由扭頭看去。
“吃飯還堵不住你們嘴一張嘴一天到晚叭叭的再亂比比,小心老子找?guī)讉€人用幾把堵住你們舌根,看你們再敢亂說話”
“”這粗狂的聲音,污穢的說話風(fēng)格,周植沒的跑了。
教訓(xùn)完那幾人后,周植端著餐盤滿臉訕笑著走來,他一屁股擠到傅云深跟前,不顧傅云深嫌棄的視線,好哥倆似的把碗里的雞蛋分過去一個,“大清早怎么能只喝粥,來,吃蛋補蛋,深哥你多吃點。”
吃蛋補蛋。
“哦對了。”周植一拍腦門,“看我怎么就忘了,暮哥也吃,暮哥多吃蛋,爭取蛋一甩驚四海。”
說著,周植又把另外一顆茶葉蛋丟到了時暮碟子里。
“”看著那顆蛋,時暮突然有些難以下咽。
周植看向時暮“對了,暮哥,你名字里那個u是哪個u啊墓地的墓嗎”
時暮“”
時暮“你認(rèn)為那個缺心眼的家長會給孩子取名墓地我是暮色的暮。”
周植嘿嘿一笑“我這不沒文化嘛,不瞞你說,我語文從幼兒園到現(xiàn)在就沒及格過。”
時暮說“語文及不及格不重要,智商及格才重要。”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不及格了。
周植天生長了張傻乎乎的臉,不算丑,就是有些兇,笑起來和鄉(xiāng)下來的草包一樣,看著就欠揍。
傅云深從小一個人慣了,如今多了一個,反倒是不自在起來,把一碗粥喝光后,他拎著書包起來“我走了。”
“別啊。”周植拉著傅云深肩帶把他強行拉回作為,“等吃完,我們一起回啊。”
“不要。”
傅云深皺眉,掙開傅云深的手,自顧自出了餐廳。
周植起身沖他背影喊“深哥,你的蛋”
剛喊完,傅云深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對了,我有個驚喜想給二位”
時暮快速巴拉完碗的東西,一口氣把奶喝光后,拎著書包二話不說沖出了食堂,怕的就是周植再纏過來。
后來時暮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晚上放學(xué)回到宿舍,時暮和傅云深發(fā)現(xiàn)房門開著,兩人相視一眼后,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