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了起來。
莊錦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剛剛,真不應(yīng)該打人,他們也不會要多少,等監(jiān)控拍到了,我們再去公安局備個案,就行了。”
姜煒無所謂地說“看這種垃圾不爽,他們就是欠揍。”
莊錦路說“你以后別太沖動了,幸好我們逃出來了,要是被他們追到,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我看他們都有小刀,傷到就不好了。”
姜煒沉默了一會兒“你怕我受傷”
外面正好有盞路燈,燈光映照在姜煒眼底,隱隱有些灼亮。
莊錦路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緊張和試探,頓了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
姜煒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莊錦路也在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煒只覺得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莊錦路只是認(rèn)真專注地看著他,他就難以忍耐內(nèi)心的激動和瘋狂。
他眸色漸漸轉(zhuǎn)暗,低聲說“你還喘嗎”
莊錦路愣愣“現(xiàn)在好了”
他話音還沒落,就感覺到急促的呼吸靠近。
姜煒的動作是那么的迫不及待,莊錦路甚至連反射性地閃避都來不及,就被他捧住了臉,用力地吻住了。
嘴唇被迫感受著另外一個人的溫度,莊錦路渾身僵硬,一時間連呼吸都停止了。
姜煒捧著莊錦路臉的手顫抖不停,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又或者兩者都有,除了那次夜晚情不自禁的偷吻,這是他第一次親到莊錦路。
在莊錦路清醒的狀態(tài)下。
他害怕下一瞬間莊錦路就要推開他,然后徹底嫌惡他,于是緊緊地閉上眼,笨拙又努力地討好著莊錦路。
十七八歲的少年,沒有談過戀愛,接吻技巧只在網(wǎng)絡(luò)上電視上看到過的,青澀單純地像一張白紙。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滾燙濕熱的嘴唇只是貼著,互相廝磨著,就好像有無數(shù)微小的電流流竄全身,不僅嘴唇酥麻,全身都像泡在熱水里一樣,連指尖都暢快地癱軟下來。
莊錦路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心跳可以這么快,不僅是他的,還有姜煒的。
姜煒越親越用力,含著莊錦路的唇瓣反復(fù)吸吮,都快把莊錦路嘴唇吮出血了,莊錦路疼地蹙眉低呼了一聲,別開腦袋。
姜煒低頭喘氣,撐在墻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莊錦路就在他兩臂之間,他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他怕看到莊錦路不敢置信、厭惡恐懼的表情。
那是死刑。
“對不起”姜煒啞著嗓子說“我真的,忍不住了。”
莊錦路剛想說他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襲擊,姜煒就打斷他“你先不要說話,也不要走,聽我說完,好不好你別走。”
那語氣像是在求他,仿佛莊錦路一轉(zhuǎn)身,他就要崩潰了一般。
莊錦路沉默以對,認(rèn)真地看著姜煒,用心去聽他的告白。
姜煒閉著眼,大腦一片空白,說話也亂七八糟磕磕絆絆的“你,你不要覺得我惡心好不好,我沒有病,也沒有喜歡過誰,就只喜歡上了你。”
“我喜歡你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上高中之后,我的日記本里就都是你。”
“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想一直都讓你開心。”
“那個時候我以為何意然是你女朋友,我真的傻逼到哭了。”
“我知道你很優(yōu)秀,我配不上你,我努力學(xué)好,不打架,也不逃課了,但是我還是離你這么遠(yuǎn)。我腦子笨,讀不好書,絕望過好幾次,也想過放棄,可是我總是不死心啊,總想著再努力一下,也許能再考高幾分。路路,你那么厲害,什么都懂,你能不能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不這么難受”
“我很沒用,現(xiàn)在的我除了這個人這顆心,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肯不肯要。”
姜煒眼眶通紅,他壓抑著洶涌澎湃的情感,紅著眼小心地看著莊錦路。
莊錦路從來沒見過姜煒這樣的神情。
姜煒一直都是張揚肆意、意氣風(fēng)發(fā)的,可現(xiàn)在卻像一個面臨最終審判的刑凡一樣,決絕又不安。
莊錦路愣愣地想,這個人,為什么有著如此熱烈又瘋狂的感情啊。
喜歡他的人很多很多。
可是沒有人一直努力逗他笑。
沒有人會守在他窗戶下看著他。
沒有人會覺得配不上他,為了他改過自新,去做根本沒興趣的事情。
更沒有人在喜歡他這條路上會這樣心驚膽戰(zhàn)如履薄冰,只是被他主動牽了下手,就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莊錦路微微低頭,鼻子發(fā)酸,他忍不住抬手抹了下眼睛。
姜煒這個人,真的太傻了。
姜煒卻慌了,手足無措“你,你別哭啊,我不是逼你,你如果,真的不能接受我”
話音戛然而止。
莊錦路往前一步,額頭輕輕地靠在姜煒的肩膀上,兩手也抱住他的腰。
姜煒僵硬的像塊石頭。
莊錦路低聲說“你騙我了。說好的玫瑰花呢”
我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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