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蔣沉星轉(zhuǎn)回去拍姜煒的書桌“坦白從寬啊,煒哥,你看上錢夢了啊”
姜煒眼睛朝莊錦路瞥去“滾,別瞎扯淡,老子剛知道她叫什么。”
“那你干嘛背她去醫(yī)務(wù)室,就我對你的了解,就算是天仙美女倒在你腳邊你都會怕別人碰瓷,然后繞開往前走的。”
姜煒往后靠,一只手肘搭在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道“我說你們要這么八卦么,有沒有一點同學(xué)愛我熱心一回又怎么了,你們跟見了母豬上樹似的,沒見識。”
他都這么說了,蔣沉星也不好再八卦了。
這時,姜煒眼睛突然直了,轉(zhuǎn)也不轉(zhuǎn)地盯著前面,閃著不可名狀的光。連腮幫子都微微鼓了兩下。
蔣沉星一臉稀奇地順著他目光往前看,剛好看到陳安雅扭過身體在問莊錦路題目,兩人頭對著頭一塊看題,距離挺近的。
陳安雅雖然有大半的心思是為了跟莊錦路拉近關(guān)系,但也不能選些很無腦的問題,所以她挑的題目很有技術(shù)含量,都是她特地去問了班上成績最好的周澤宇后,連周澤宇都不太會的。
莊錦路飛快掃了一遍,說道“這道題就是這類型的基礎(chǔ)型,弄懂了之后可以應(yīng)付一半的相似題,你認(rèn)真聽我講一遍,再把我的草稿蓋起來自己寫一遍。”
基礎(chǔ)型
陳安雅有那么一瞬間的茫然。
很快,她就被莊錦路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居然真的認(rèn)真聽了起來。
講到最后,她突然豁然開朗,拿著莊錦路的草稿,有點不敢置信。
她第一次感覺數(shù)學(xué)題原來這么簡單。
這時候,一本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被按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啪地一聲,兩人都嚇了一跳。
陰影籠罩著頭頂。
莊錦路抬頭看去,是姜煒。
背著光,他黝黑的眼眸之中似乎有點不同尋常的光芒,有點灼灼的,但不像是高興。
姜煒嘴角緊緊抿著,說“班長,也給我講講題唄”
陳安雅有點不滿,但是又怕姜煒,只好默默轉(zhuǎn)了回去。
莊錦路習(xí)慣了姜煒說話語氣,也沒在意,就說“你是真的想問題目還是找茬啊”
姜煒咧著嘴角笑笑,露出虎牙“認(rèn)真的。”
莊錦路哦了一聲“哪道”
姜煒隨便指了一道,然后在路中間半蹲了下來,兩手扒著桌邊,下巴擱在莊錦路桌面上,抬著眼皮子瞅他。
莊錦路無意間瞥了他一眼,不由說“你這樣子好像狗啊。”
姜煒“”
“對不起,我不是在罵你,你別誤會。”
姜煒厚著臉皮說“那你就是在說我像狗狗一樣可愛咯。”
莊錦路垂下目光看題“你開心就好。”
姜煒于是得意地挑著眉頭笑了。
變臉變得非常快,明明幾秒前還一副能咬死人的陰森森模樣。
現(xiàn)在卻像是恨不得背后長出根大尾巴,朝著莊錦路狂搖。
莊錦路看了題目,沒給姜煒留面子“姜煒,我時常為你的腦容量感到擔(dān)憂。這題的解析全過程就在下一頁,你是沒看到還是看不懂呀”
姜煒說“哦,那我自己看。”
他就把書拿走了,莊錦路想了想,還是說“你下次有真的想問的題目再來找我可以嗎”
姜煒表情僵了一下。
莊錦路挺為難的“我不是不肯給你講題啊,如果你真的想學(xué),我肯定樂意啊。但我覺得你現(xiàn)在說問問題,只是個借口。”
既然不是真的想問,干嘛還要多此一舉
莊錦路思維很簡單直白,姜煒跟他的關(guān)系雖然沒蔣沉星跟他那么好,但也是同學(xué)加半個朋友吧,想說八卦聊閑話都行啊,打著問問題的旗號不是浪費雙方時間么。
但姜煒就不是這么想了。
他腦子嗡了一聲,回蕩的都是莊錦路不想他去問問題了。
他胸口一陣陣發(fā)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聽莊錦路說這話,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很難受。
這是覺得自己浪費他時間了嗎
姜煒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自己都掌不了舵了。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莊錦路,說“我問不行,陳安雅問就可以了她就是為了學(xué)習(xí)了”
前面的陳安雅被戳破心事又窘又急,甚至忘了怕姜煒“姜煒,你說什么啊”
莊錦路明白過來姜煒的潛意思了,有點尷尬,說什么都不合適,他就低頭吃小餅干了。
吃東西是解決尷尬處境的最好方式。
姜煒僵硬地站了幾秒,然后面色陰沉地回了自己座位。
目睹全程的蔣沉星慫地不敢說話。
他一個人瞎琢磨了半天,然后給莊錦路傳了張紙條。
“路啊,我覺著煒哥是看上了陳安雅,他一看陳跟你頭對著頭,那眼里都要冒火了。陳更喜歡你,他吃醋了,下次咱就跟陳保持距離保平安,別觸這大魔王霉頭。”
莊錦路看了一遍,覺得蔣沉星說得挺有理有據(jù)的。
他畫了個ok的手勢,把紙條傳回去。
而在不知不覺間又被狐朋狗友坑了的姜煒,此刻正黑著臉在空白本上亂涂亂畫。
筆跡重地都能戳破紙了。
上面的字群魔亂舞。
全是“莊錦路你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路寶真鋼鐵直男
我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領(lǐng)會不到
別搞我
我只愛學(xué)習(xí)
do
煒哥你輸在了沒有找難一點的題目,簡單來說,智商不夠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