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直接化作原型朝她撲了過來
等許酥酥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晚上,熟悉的流星雨還有,熟悉的,一個人的生日。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是夢呢”她從恍惚間回過神來,烏黑柔軟的眼睛看向窗外,里面盈盈似落滿了星光。
真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雖然那個世界有些地方很糟糕,但是,卻也足夠溫暖。
脾氣火爆的斐烈、性格冰冷的冰空、溫和優(yōu)雅的洛克斯、陽光燦爛的米洛等等等等,雖然他們都有奇怪的癖好,不過都十分友善。
許酥酥回憶了一下,去發(fā)現(xiàn)記憶清楚極了,一點(diǎn)都不像是一場夢。
雖然在那個未來她一直想回來,但是真正回來后,心中反而有些苦澀。
她抬起腳下床,想要喝口水。
突然,整個人怔在原地
腳腳好了
她身上穿的是那件白銀帝國的軍服
真的不是夢
許酥酥驚愣之余,迅速換好衣服急切地跑了出去。
她朝著流星墜落的方向跑去,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直到流星雨結(jié)束,她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像是迷路的孩童一樣彷徨。
她剛才為什么要跑過去呢她已經(jīng)回來了不是嗎
涼涼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沁著涼意,有些冷。
許酥酥抱緊了手臂,一時茫然不知所措。
現(xiàn)在接近午夜,路上的人很少。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太急,竟然把鑰匙落下了。
身上,唯余一部聯(lián)系用的手機(jī)。
電量卻不是很多了
猶豫了一會兒,許酥酥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她想把腿痊愈的這個消息告訴父親,而且今天還是她的生日,她想,這可能是老天送她的生日禮物。
“嘟嘟嘟”
幾聲響后,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喂”
接電話的,是父親現(xiàn)在的妻子。
許酥酥一時沉默。
“喂請問你是誰”那聲音再次問道。
許酥酥深吸一口氣,“是我,白阿姨。”
那邊的聲音冷了下來。
“你找你爸嗎桐桐今天生日,他剛帶桐桐出去玩完回來,現(xiàn)在洗澡,等他出來我再讓他打電話給你”
他記得桐桐的生日,可記得,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許酥酥紅唇張了張,最終還是將嘴邊的話吞了下去,黑眸流著淚,聲音卻帶著輕松歡快的笑意,“沒事白阿姨。
爸爸也累了,讓他早點(diǎn)休息吧。”
“你也早點(diǎn)休息。”
“嗯。”許酥酥應(yīng)了一聲,掛斷電話,眼淚無聲地往下流,沾濕了纖長的眼睫。
眼眶無聲地不斷凝著水霧,她盯著發(fā)光的手機(jī)屏幕。
好半會,才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昊昊,把牛奶喝掉”那邊傳來一道略有些嚴(yán)厲的女聲。
半晌,才接起電話,看了看屏幕上的通話顯示,“酥酥,怎么這么晚了打電話過來”
“媽您還記得嗎今天是我的生”許酥酥開口。
“昊昊喝完牛奶就快去睡覺”那邊的女聲驀地響起,卻像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
許酥酥腦海里瞬間勾起了一副,母親板著臉催促孩子上床的場景,嚴(yán)立但也慈愛。
讓她羨慕不已。
“酥酥,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電話里的聲音再次傳來。
“沒沒什么。”許酥酥突然又不想說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哽咽,“媽媽,晚安。”
“你這孩子”對方似乎對于她這么晚打電話只為說一句晚安有點(diǎn)無奈,頓了半會,那邊又傳來了女聲,“酥酥當(dāng)年昊昊把你從樓上推下來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啊。他當(dāng)時年紀(jì)小又調(diào)皮。”
調(diào)皮
許酥酥聽著這兩個字,朦朧的視線看向星光璀璨的天空。
她小時候調(diào)皮過嗎
她不記得了。
因為不能行走,她連調(diào)皮的資格都沒有。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有缺陷的孩子,父母的感情也不是很好,有時候在醫(yī)院,她能聽到別人在背后議論紛紛。
這么小就得了這種病,夫妻感情又不好,這兩夫妻要是離了,這孩子只怕都不想要。
她怕被拋棄,所以她一直很乖很乖,努力不惹事、努力地聽話,努力地討著別人的歡心。
可是后來,她還是被拋棄了
“酥酥酥酥,你聽到了嗎”那邊傳來詢問的聲音,“你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沒有”許酥酥仰著頭,努力讓眼淚不會墜落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我?guī)ш魂蝗タ茨恪?
手機(jī)驀然黑屏。
沒電了。
許酥酥看著漆黑的屏幕,突然一陣孤涼涌上心頭,所有的情緒轟然爆發(fā)。
她抱住雙膝,一個人蹲在空無一人的草地邊嚎啕大哭起來。
哭得忘乎所以,聲音嘶啞。
流星墜落的方向,突然出現(xiàn)一個白洞,炙熱的光芒耀眼非常。
那白洞前一刻還在萬里之遙,后一秒就將許酥酥包裹住。
熾耀純白的色彩將她吞沒。
隱隱之間,許酥酥感覺到一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酥酥誰欺負(fù)你了
你你別哭呀。
你一哭,我的心好像碎掉了一樣好疼。”
無處宣泄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出口,她緊緊地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將頭埋進(jìn)去,哭得更加放肆了,委屈的聲音,聽得人心都碎掉半截。
淚水浸透衣物,讓身前的人身體都僵硬了。
一只手輕輕地?fù)嶂暮蟊常八炙忠院笪易屇阋恢毙貌缓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