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打架。”許酥酥連忙擺擺手阻止他們,她喘著氣道,“我我們要要保存體力。”
她看了看冰針,又看了看冰空面無表情的臉。
從臉上的神情,根本找不到絲毫冰空惱羞成怒的證據(jù)。
可是那五根泛著冷芒的冰針,好像說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嗤。”斐烈輕嗤一聲,偏過頭,冰空也面無表情地收回銀針。
兩人分別跑在許酥酥一右一左的位置,只比她提前了不到半米的距離。
在跑到兩公里的時候,許酥酥感覺自己的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吸進去的都是冰冷的空氣,刺激得喉間干澀撕痛。
跑在她旁邊的兩人都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齊齊回過頭,“跑不動了”
許酥酥注意到,冰空呼吸未亂,整張俊美的臉還是平靜得和平時一樣,看來這負重跑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而斐烈,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汗珠,氣息也變得有些粗重。
可見,三千斤的負重,對他來說壓力不小。
看到斐烈,許酥酥原本一絲尋求幫助的沖動消磨得一干二凈。
“不我還行。”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汗如雨下,“我我還還能跑。”
說罷,不再說話,悶著頭提起沉重的步伐繼續(xù)奔跑。
這時候,每說一句,對她來說都是多余的消耗。
斐烈和冰空還想說什么,可看見許酥酥堅毅的神情,和漆黑發(fā)亮的黑眸,都咽回了口中。
斐烈大步跨了幾步,就到了許酥酥前面,“不要勉強,撐不下去,一定要跟我說。”
不愛說話的冰空“”
“累了就說。”他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許酥酥已經(jīng)無心留意他們說的是什么呢,只能含糊地點點頭,她已經(jīng)感到有些微微發(fā)暈了。
負重跑還在繼續(xù)。
許酥酥喘著粗氣,腳步凌亂,視線也逐漸朦朧起來。
她視線緊緊鎖著因為疲勞而逐漸顯出吃力的斐烈身上。
高大的身影似乎也被模糊了幾分。
他身上,背著不屬于他的重量。
許酥酥已經(jīng)半漂浮的意思中,突然閃現(xiàn)一句話。
你有選擇安逸的余地,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盡管身體已經(jīng)極度疲憊,可許酥酥心底卻泛起一絲暖意,那暖意像是日出時蔓延的陽光,逐漸灑遍心間每一處角落。
第一次有人替她負重前行呢
她狠狠擦了一把即將流入眼眶的咸濕汗水,再次抬起沉重得幾乎再也抬不起的腳,邁出一步又一步。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成為他們的累贅
“很神奇是不是”跑道另一頭,東方旭指著虛擬屏幕上的各項數(shù)據(jù),笑得咧出了牙齒,“明明監(jiān)控智腦已經(jīng)幾次檢測到她身體已經(jīng)到極限了,可她卻屢屢堅持下來了。”
東方旭指著一名身材嬌小的人物圖,人物圖左側(cè),是一連串各種數(shù)據(jù),最頂上寫著許酥酥幾個字。
“各項指標,都到臨界標準了。”
狄朔冷硬的灰黑瞳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沒有什么感情地開口,“速度、耐力都遠遠低于平均水平,即使能突破極限,評分也不會超過最低等。”
“嘖,第三軍團的荒野之狼,真是如傳說中一般的冷酷無情。”東方旭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喜歡,就把她給我怎么樣
我倒是對她很感興趣。當然,不會讓你白讓,這次的名額,你先選。”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一樣的沉默。
東方旭看過去,
“說話啊狄朔少將我都提出這么優(yōu)渥的條件了,你不會還不答應吧”東方旭不敢置信,“用優(yōu)先選擇的名額換取你最討厭的廢物。
這可是一筆只賺不虧的買賣。”
如果不是那叫許酥酥的學員,真的、真的讓他十分感興趣,他才不會做出這么大的讓步。
“不同意。”冰冷的聲音。
“什么”東方旭提高聲音,“你不會也對她感興趣吧”
“學員分配由智腦天樞負責,分配到的,就是我的學員。”狄朔冷硬道,巧妙地避開了正面回答。
東方旭輕輕松了一口氣,他說嘛。
狄朔那冷硬不吃、天生冷淡的性格,怎么會對什么人感興趣
不答應他,也只是因為他遵守規(guī)則而已。
“死板。”東方旭輕嗤了一聲,隨機不再管他。
許酥酥分到誰手上還不一定呢。原本如果狄朔自動放棄,許酥酥就一定會是他手下,現(xiàn)在看來,只能看運氣了。
許酥酥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步,她只知道,跑到終點的那一刻,她整個腦子都是空的。
之前都是憑這一口氣跑的,甫一放松下來,兩條腿酸痛得可怕,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越過終點線,她便一個趔趄,朝地下栽去。
在她沒有完全栽倒在地的時候,一雙手已經(jīng)扶起了他。
想要伸出手的斐烈、冰空、米洛、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有沒有過那種體測長途跑后,雙腿發(fā)軟,犯暈惡心的后遺癥
理我理我星星眼一個人寫文太寂寞了tt,想要可愛的評論959395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