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找死嗎別擋道”
高大的陰影從身后覆蓋而來,輕而易舉地將許酥酥推到了一邊。
許酥酥踉蹌幾步,連忙退到一邊。
剛才還一臉不耐憤怒的男子臉上怒氣消退,詫異地看向身前嬌小的身影。
一米五八的個子,在帝盟中像是發(fā)育不良的小孩子。
他看她,必須低著頭或者蹲著。
“未成年”他疑惑地看著她,一向暴躁的脾氣在看到這個發(fā)育不良的小可憐時難得溫和了一些,他用手指了指另一邊方向,“幼兒班在那邊報名,這是高級部。”
許酥酥聽得滿臉漲紅,抬起頭看向剛才輕而易舉將自己撞開又倒打一耙的人。
青年有一張非常俊酷帥氣的臉,五官像是用刀削刻出來的深邃,一雙赤寶石般的眼睛,一頭火紅的頭發(fā),像是一只脾氣暴躁的獅子。
來這個未來世界一個月,她已經(jīng)見識過這個世界人的顏值了。
這里每個人拉出去,放在二十一世紀,都能靠臉吃飯。
而此時在她眼前的青年,在這群顏值優(yōu)秀的人之中,仍然是佼佼者,像是鉆石版閃閃發(fā)光。
“我成年了”許酥酥深吸一口氣。不管這個世界的成年標準是什么,但是在二十一世紀,她確實是成年了。
穿越之前,她正在病床上過她十八歲的生日。
她患有嚴重的小兒麻痹癥,父母在她十三歲時就各自離婚重組家庭了,每個月會給醫(yī)院的她定時匯一筆錢。
這個十八歲的生日,是她一個人在病床上默默度過的,沒有蛋糕、沒有親人也沒有祝福。
零點時,正好有一顆流星劃過天空,她向流星許愿,希望下一世,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能體會到被寵愛的滋味。
再一睜眼,她就來到了這個未來世界,當時她被巡邏機器人撿了回去送往了醫(yī)院,醫(yī)院的治療儀輕而易舉地治好了她的病,讓她能跑能跳。
所以,盡管這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但她仍然是心懷感激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后,她看到的,大多數(shù)都是機器人,很少見到人類,即使見到了,也是一個個形色匆匆,十分冷漠的模樣。
若非她補辦的智腦檢測到她達到了去帝國高級部授課的年齡,她也不會來到這里。
“成年了”青年掃視她全身上下一眼,嗤笑一聲,“是基因病影響嗎第一次看到還有長得這么矮小的人類。
又弱又小,連我一拳都受不住,你這樣的存在真是浪費糧食。”
許酥酥看著青年嗤笑的模樣,心中惱怒,但握了握拳頭還是忍住了。
她剛到這個陌生世界,還是低調些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巡邏機器人帶她補辦身份信息以及智腦那么輕松,但是也不能改變她其實是個黑戶的事實。
而且這些未來人,脾氣都很暴躁,很不好,過來軍事學院報道的路上,她就看見了經(jīng)常有人三言兩語吵架然后直接上演了全武行,比美國大片還精彩。
她這小身板,確實是經(jīng)受不住他們一拳。
“讓開。”許酥酥還想說話,一道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那聲音像是寒冬的一陣風,刺的人骨頭都發(fā)疼。
紅發(fā)男子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名藍發(fā)男子,冰藍色的發(fā)色,眼睛像是雪山巔不帶任何波瀾的天池。
連五官,精致之中都帶著一分逼人的冷銳。
斐烈抬起頭,眉宇間閃過桀驁之色,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老子不讓怎么辦
要打架嗎”
許酥酥悄悄地開始退后。
這個未來世界非常奇怪,她過來之后,不僅很少看見人類,而且,沒見過一個人類女性。
并且,這里的人似乎都很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
藍發(fā)男子冰冷的眼睛看向斐烈,里面不帶一絲情感。
“請報道新生于六點前領取身份牌前往宿舍。
再重復一遍。
請報道新生于六點前領取身份牌前往宿舍。”冰冷的機械音在大廳里傳響。
“這次先放過你。”斐烈桀驁的眼看了一眼對方,渾身凌厲的氣勢慢慢收攏。
許酥酥趕緊呆在一邊,讓這幾位大佬先去領身份牌。
斐烈剛要走,視線就掃到了許酥酥,“小不點,你不走”
許酥酥剛要說你先,就被一把大手抓住,身體不受控制地跟上去。
斐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嘖嘖兩聲,“真弱。”
“跟我走,以后在蘭斯軍校,我罩著你了。”
如果沒人保護,這個小不點,一定會被人欺負得渣都不剩吧
斐烈心想。
“嘶。”此時,斐烈卻猛然聽到一股抽氣聲。
他停住腳步,桀驁的眉頭皺起,惡聲惡氣道,“怎么了”
一米八八的身高,加上那副不耐的模樣,氣勢逼人。
許酥酥被喝得下意識后退兩步,未來人體質強悍,再加上出色的治療技術,打起架來悍不畏死。
不過她可不像他們那么厲害,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打她一下,可能她撐不到醫(yī)療機器人到來了
這一退,讓斐烈更加不耐了。
本來,看到別人這么怕他,他應該十分高興自己的威懾力。
可是看到許酥酥害怕的后退,他心底卻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煩躁。
“你退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斐烈抓著許酥酥的手一拖,將人強硬拖到自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