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維他們“…………”
怎么說呢, 整個事情的發(fā)展就很魔幻。
應(yīng)該說, 在遇到了林曦之后,所有事情的發(fā)展就很超出正常人的預(yù)料。
林曦對他們怎么想的并不是很感興趣, 而是看向抱著手機(jī)玩的很開心的昆侖,道“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沒有什么人上過昆侖山?”
昆侖雖然一只手在玩著手機(jī),但是耳朵也在聽著這邊的發(fā)展,聽到了林曦的問題之后,想了想, 道“暫時沒有。”
他補(bǔ)充道“我不喜歡他們打擾小龍休息。”
昆侖所在意的, 除了他自己, 就是龍脈了。
林曦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群黑衣人, 直把他們看得毛骨悚然。
為首的十分硬氣“要殺就殺,我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林曦“那你現(xiàn)在不是在說話?”
黑衣人“…………”
蔣維問道“林大師, 可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奇怪, ”林曦道“他們既然知道昆侖山上有山靈, 那又怎么會只派這幾條雜魚過來?”
這幾個人明顯不是昆侖的對手啊!
如果要多付龍脈的話, 昆侖一定會阻止龍脈的,除非……
林曦神色微動“你們的目標(biāo)是昆侖?”
玩手機(jī)的昆侖一愣“我?”
黑衣人倔強(qiáng)地不肯開口。
見林曦拿出了一張真話符, 他冷笑一聲道“有符紙又如何,沒有用的。”
在林曦將符紙貼到他們身上的那一瞬間,他們臉上浮現(xiàn)出了詭異的圖騰來。
林曦的動作一頓,看向蔣維“這里有沒有巫族的人?”
蔣維“巫族?”
“對, ”林曦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懷疑幕后的那個傳銷頭子和巫族有關(guān)。”
“巫族的人與外界聯(lián)系并不是很緊密, ”蔣維搖了搖頭道“這一次來的天師中并沒有巫族的人。”
昆侖山上,除了龍脈,還有什么呢?
如果目標(biāo)是昆侖……
林曦看向昆侖,干脆問道“昆侖山上除了龍脈,還有什么?”
昆侖被她問的一愣,認(rèn)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
“啊,我想起來了。”昆侖道“我可以帶你去那里看看。”
蔣維和其他天師負(fù)責(zé)看守這些人,順便查看一下龍脈周圍到情況,而林曦和陸哲則是被昆侖帶著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姬羽和孔卻紛紛表示,他們并不想跟著林曦和陸哲一起吃狗糧,還是算了吧。
“這里,”昆侖的速度很快,但是林曦帶著陸哲卻穩(wěn)穩(wěn)地跟在了他們的后面。
昆侖的腳步停了下來,揮了揮手,面前的空氣蕩漾起陣陣水波,一顆巨大無比的樹出現(xiàn)在了林曦面前。
林曦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樹,下意識地放開了陸哲的手,往樹的方向走去。
昆侖和陸哲眼疾手快地一把把林曦給拉了回來。
陸哲關(guān)切道“怎么了?這棵樹哪里不對勁嗎?”
昆侖則是道“那棵樹可是兇得很,你過去會被打的!”
說話間,昆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很明顯是被這棵樹給揍過。
這棵樹巨大無比,高聳入云,似乎是連接了天與地一般。
林曦抬眼朝上面看去,一眼都忘不見盡頭。
她喃喃道“……扶桑樹”
陸哲耳朵比較尖,聽見了林曦的話,不可置信道“你是說,這棵樹是扶桑樹?”
建木不是傳說中三足金烏棲息的樹嗎?
這個世界有三足金烏嗎?
林曦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道“這個世界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的三足金烏。”
如果有的話,她一定可以感知出來。
這棵樹與她們家的扶桑樹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相似了,所以林曦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了而已。
這里沒有三足金烏,這顆很像扶桑樹的樹,很有可能就是天與地的支撐了。
就在此時,巨大的樹木抖了抖,林曦隱約覺得,它似乎是在呼喚自己過去。
“你真的要過去啊!”昆侖道“那你一定不要揪它的葉子,不然會被打的。”
林曦“…………”
所以說你是因為揪了它的葉子所以被打了嗎?
林曦道“放心,我不會的。”
她在昆侖和陸哲的視線中,化作一只三足金烏,朝這棵樹飛過去。
然后,她輕輕松松地就落在了這棵樹的身上。
昆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林曦“你居然真的是三足金烏啊!”
雖然林曦在上山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上了昆侖山,但是那個時候他沉迷于別人的狗血幻境中,壓根就沒有關(guān)注林曦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林曦站在這棵樹的樹枝上,閉上眼睛。
很熟悉的感覺!
洪荒的扶桑樹上,經(jīng)常會掛滿了三足金烏,她小的時候,林笑有事情出去了,她就和陸壓一起待在建木上睡覺。
等到掛回來的時候,就能摘回家兩只三足金烏。
想到林笑和陸壓,林曦的情緒有些低落了起來。
這顆巨大的樹仿佛是察覺到了林曦的思緒一樣,樹葉抖動了起來,幾根枝條伸向了林曦。
昆侖幸災(zāi)樂禍道“看吧,要被揍了吧!”
然后那幾根枝條安撫地拍了拍林曦的頭,似在安慰她的樣子。
昆侖“…………”
擦!憑什么區(qū)別待遇啊!
林曦閉上眼睛,和這顆樹交流。
林曦“你是福桑樹嗎?”
大樹的聲音很溫柔“或許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林曦“那,你喊我過來是做什么?”
林曦的翅膀拍到它的身上,動作突然一僵,急切道“你是不是沒有多長時間了?”
她從這顆樹的身上感受到了生命力急切的流逝。
大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很溫柔“也許吧,我活了很久很久了,也許是該要離開了。”
但是他可以離開,這天地之間卻不能沒有支撐。
“原本天地之間的靈氣是足以在我離開之前,支撐另外一顆扶桑樹的生長的。”大樹道“可是現(xiàn)在,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經(jīng)不夠了。”
如果在它支撐不下去之前,天道沒能恢復(fù)過來,那這個世界也許會再次崩潰。
“在你上山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可能會有辦法。”大樹安撫地拍了拍林曦。
大樹的語氣中難免帶上了一絲哀傷。
林曦愣了愣,想到什么似的,從大樹身上跳下去,將自己的乾坤袋倒轉(zhuǎn)了過來。
很快,大樹底下就被乾坤袋里的東西全部都給填滿了。
昆侖“”
林曦在這些東西里面找了很久很久,終于找到了五顆碧綠的果子。
這是她離開洪荒之前,她外公送給她的,讓她記得一定要帶在身上。
外公說,這是福桑樹的果子。
扶桑樹并不經(jīng)常開花結(jié)果,但是也不知道他外公做了什么,硬是送給了林曦這幾顆果子。
林曦將果子舉起來“你看看,這些夠了嗎?”
大樹“…………”
這一下子,什么哀傷,全部都沒有了。
“五個的話,總有一顆果子可以長大的。”林曦將果子全部都塞給大樹,想了想,從自己的乾坤袋中翻了翻,將她某個喜好煉丹的叔叔送給她的丹藥調(diào)了好幾瓶出來,一股腦地倒給了大樹。
林曦拍了拍手“這樣一來,總該可以了吧。 ”
大樹還沉浸在震驚中,捧著扶桑樹果子的手一直在抖,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樣。
林曦“沒用嗎?”
“不,”大樹深呼一口氣,“我可以試試。”
“這些太多了。”它的語氣又恢復(fù)了溫和,“我不能全部收下。”
“沒關(guān)系啊,”林曦道“我又不用。”
她又不是福桑樹,不能讓扶桑樹生長起來,這些果子給她,那就可能只是當(dāng)成零嘴了。
就這樣,一場可能會發(fā)生的危險就這么被消滅在了無形之中。
為了表達(dá)對林曦的感謝,大樹送給了林曦一段十分粗壯的枝丫。
林曦收下了枝丫,打算用來做一張雙人床。
昆侖山上雖然有山靈在,但是林曦覺得一切還能再保險一點,比如說,某個待在玄一門白吃白喝了那么久的徐經(jīng)。
遠(yuǎn)在玄一門的徐經(jīng)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當(dāng)他見到林曦的時候,這股不好的預(yù)感瞬間就變成了現(xiàn)實。
徐經(jīng)打了個哆嗦,“你,你想做什么?”
“有個事需要你幫忙,”林曦給伏月留了個消息,拉著徐經(jīng)就回到了昆侖。
徐經(jīng)“??”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群圍著自己的天師。
徐經(jīng)“…………”
難道,林曦終于要卸磨殺驢了嗎!
林曦“這位就是徐經(jīng)了,如果要在昆侖山上設(shè)下陣法,可以找他。”
徐經(jīng)“?陣法?”
“對,”林曦道“為了防止你的前任黑心老板,特地請你過來設(shè)下陣法。”
論起陣法來,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人有徐經(jīng)研究的透徹。
林曦道“正好,給你戴罪立功方機(jī)會。”
不是要把他給殺了就好了,體驗到林曦有多么兇殘的徐經(jīng)不敢多說什么,乖乖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這畢竟不是林曦自己的世界,她總有一天要離開這里回到洪荒的,所以設(shè)立下陣法的事情,林曦也沒有插手,就讓蔣維他們?nèi)マk好了。
作為一個學(xué)生,她當(dāng)然要會學(xué)校參加期末考試了。
在得知林曦要回去考試之后 ,那些隨著蔣維一起上山來的天師們看向蔣維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絲譴責(zé)的意味。
這還是個孩子呢。
蔣維“…………”
“對了,”林曦道“等到考完了之后,我們?nèi)ヒ惶宋鬃澹纯茨懿荒苷业疥P(guān)于那個人的線索。”
姬羽想了想道“事不宜遲,我先和孔卻去巫族,等你考完了再過去也不遲。”
孔卻“為什么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