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貝莉兒從沉眠中蘇醒, 不規(guī)矩的大手覆在她胸前, 手指靈活的揉捏令她發(fā)出細碎□□,濕濡的薄唇貼上她的后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惹得她無意識地瑟縮, 理智在清明和迷離中搖曳,貝莉兒憑著絲僅存的理智, 按住那雙在她身上作亂的手,用她干啞地聲音斥責(zé)道:“別……別鬧……”
“嗯……”
身后青年低沉的回應(yīng)著,雙手規(guī)矩地不動了,貼在她后頸的嘴唇卻一寸寸下移,若即若離地挑逗她的神經(jīng), 貝莉兒喉間抑制不住地泄出低吟, 昨夜被鬧了大半宿, 此刻身體異常敏感,這樣輕微的曖昧碰觸便令她綿軟無力,被她按住的大手瞬時脫離掌控,在她身上四處游移,那雙手壞心地流連過她敏感處的肌膚, 在她身上一寸寸點火。
“要是……要是遲到了……”貝莉兒被引誘著墜入欲海,認命地搭上青年的手臂,低喘著說, “我就打你……”
“我什么時候讓你遲到過?”
小姑娘都這時候了, 還不專心地惦記著工作, 鬼燈輕咬住她的肩膀,手指輕揉慢捻著她下腹的隱秘處,滿意地聽見他懷里的姑娘發(fā)出短促的尖叫,叫聲甜膩誘人,然而這陣令人血管噴張的媚叫在半途戛然而止,懷里的姑娘陡然將他推開,迅速起身扯過床邊的衣服披上身。
砰砰砰——
門外的敲門聲第二次響起,至于第一聲是什么時候響起就不必說了,此刻,男孩不滿地聲音傳入臥室內(nèi):“我餓死了!老太婆快起床!”
“抱歉抱歉,今天睡過頭了,我馬上起來準(zhǔn)備早飯!”
小姑娘匆匆忙忙地穿衣服,湊到梳妝臺的鏡子前,拿梳子簡單理了下頭發(fā),拍了拍發(fā)紅的臉頰,確認整裝沒有問題后,快步走出臥室,臥室門被拉上,鬼燈聽見門外傳來小姑娘好聲好氣地哄孩子聲。
“你慢死了!”
“嗨嗨,是我太慢了,下次我一定快。”
“……你臉怎么這么紅?”
“因為我實在太羞愧了,竟然睡過頭了……對了小山楂,早飯想吃什么?”
“哼……吃牛排吧。”
“好,這就給你做。”
……
聲音的主人越行越遠,箭在弦上剛拉弓的鬼燈被無情遺忘,身下的小鬼燈精神勁兒依然好,但現(xiàn)在精神再好,也得忍著,鬼燈黑著臉起床,自打家里收養(yǎng)了某個傲慢的小鬼頭,他和媳婦兒的夫妻生活質(zhì)量直線下降,在家也被嚴格禁止做出過分親昵的舉動,美其名曰不能給孩子帶來不良影響,類似今早這樣的事故不止發(fā)生過一回,這小鬼……絕對是故意的!
在等小姑娘準(zhǔn)備早飯的時間里,鬼燈冷颼颼地盯著不識趣的男孩XANXUS,XANXUS被盯得一愣,立即勇敢地瞪回去,一點不懼惡勢力。
“今天是周末,小山楂怎么也醒這么早?”
貝莉兒端著煎好的牛排上桌,黃油煎炸后的香濃氣味誘人食欲,廚房里烹煮的奶油蘑菇濃湯傳出陣陣鮮香,互瞪的兩人默契休戰(zhàn),XANXUS拿起餐刀切了塊牛排,吃了口后臉色緩和下來,乖乖回答道:“社團活動,去遠野探險。”
“遠野?社團活動?”貝莉兒驚訝,“小酒組織的?”
“酒吞有前去現(xiàn)世的團體通行證。”XANXUS嫌棄地說,“那里是很多妖怪的故鄉(xiāng),他們說有探險價值,就硬拉著我去。”
“那里對一個生魂來說,可不安全。”鬼燈不贊同地皺眉。
“確實……不過小酒組織的,茨木老板應(yīng)該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吧。”貝莉兒說,“畢竟茨木就小酒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呢。”
說起小酒吞,貝莉兒就想起八年前的地獄幸運抽獎活動,大老板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應(yīng)邀來地獄參加活動,酒吞童子隨手抽了一個獎,結(jié)果幸運得中了地藏獎,獎品是一個孩子,酒吞童子嘟囔了聲無聊,隨手就把兌獎券丟給糾纏他的茨木童子。
后來茨木童子身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奶娃娃,一看就是酒吞童子親生的孩子酒吞童子二代。
而隨著時間流逝,這個奶娃娃小酒吞越長越像成年版的酒吞童子,茨木儼然把小酒吞當(dāng)成自己和酒吞童子的親生兒子,對他別提多愛護。
“就算是這樣……”鬼燈看了眼埋頭吃牛排的男孩,雖說這孩子不討他喜歡,但自家養(yǎng)的,還是得注意下他的安全問題。
“這樣吧!”貝莉兒回臥室,取來一個藍色的錦袋和符紙,在符紙上畫下召喚的符文以及自己的名字,塞進錦袋里系緊,遞給XANXUS,說,“來,你去遠野探險可以,不過這個御守要保管好,它會保護你的安全,不過真遇到危險就直接打開喊我的名字,我會過去救你。”
“少看不起人了,你以為我會害怕一兩只妖怪嗎?”XANXUS非常不快,然后聽話接過御守收起來。
對男孩的口是心非有所了解的貝莉兒笑起來,喜愛地揉他頭發(fā),把男孩氣得頭頂冒火。
早飯過后,貝莉兒送走要前去探險的男孩,回到臥室整理行裝,脫下輕便的家居服,在換上絲質(zhì)的襦絆前,貝莉兒在鏡中窺見她狼藉的肌膚,曖昧的痕跡從鎖骨一路蔓延到腿根,她的臉頰霎時滾燙,她忙拉好衣領(lǐng),遮掩她身上遍布的吻痕,而造出這些痕跡的罪魁禍?zhǔn)讌s一點不照顧她的羞澀心,沒臉沒皮地賴過來,摟著她求夸獎:“貝莉兒,昨晚我表現(xiàn)得好嗎?”
“你……你就不能有點羞恥心?”
貝莉兒嫌棄地瞪他,被瞪的某人一點沒自覺,湊到她頰邊偷了個香,說:“我認為這是夫妻間正常的感情交流,我可是每次都認真對待的。”
“……我可以拜托你別這么認真嗎?”
“不可以。”
“那么,這個話題可以終止了,我得準(zhǔn)備去上班了。”
貝莉兒面無表情地扯開青年的手,從柜里取出和服穿上,整理好衣著,她走到梳妝臺前打理長發(fā),撩起頰畔的發(fā)絲在頭頂盤起,插上鬼燈形狀的紅珊瑚發(fā)簪,她在臉上擦了些粉,抹上水紅色的口紅,青年在一旁看著她打扮,說:“貝莉兒,你可以不用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