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熏覺得不堪:“陸澤,這是醫(yī)院!”
“我當(dāng)然知道。”
陸澤不為所動,他緊抵著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緊緊地抵在她耳側(cè),聲音更是帶了一絲危險:“知道他是誰嗎?”
喬熏猜出他隱晦想法。
他是陸氏集團(tuán)總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許妻子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
喬熏苦澀一笑。
她說:“陸澤,我沒有你那份齷蹉心思,我也沒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們離婚之前,我不會跟別人有染。”
說完,她推開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
陸澤跟著推門而入。
他一進(jìn)去,就皺了眉頭,竟然不是單人間。
沈清給他搬了椅子,輕聲細(xì)語:“快坐!我讓喬熏給你削個水果……哎,喬熏你別愣著呀!等會兒你就跟陸澤回去,你爸爸這里有我照顧呢!”
陸澤坐下,陪著喬大勛說話。
他平時對喬熏冷淡,但在喬大勛面前表現(xiàn)得無懈可擊,他又在商界打滾數(shù)年,只要他有心討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喬大勛向來喜歡他。
只是陸澤提出換醫(yī)院時,喬大勛還是拒絕了,笑呵呵的:“就不折騰了!這里挺好,那位賀醫(yī)生也很負(fù)責(zé)。”
陸澤拿捏著分寸,并不勉強(qiáng):“爸住著習(xí)慣就好!”
這時,喬熏削了個蘋果遞給他。
陸澤卻接過來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細(xì)腕,他起身對喬大勛夫妻說:“那我先帶喬熏回去,爸您保重身體。”
喬大勛點頭,看著他們出去。
沈清收拾東西,驀地,喬大勛開口:“他們最近在鬧,是不是?”
沈清手一顫——
她連忙掩飾:“沒有的事兒!喬熏跟陸澤好著呢!”
喬大勛輕嘆一聲:“你還騙我!小熏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從前她看著陸澤的時候是有光的,現(xiàn)在沒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響,輕道:“你勸勸她!”
喬大勛慢慢靠向床頭,半晌,他低低開口:“不勸了!她不提只當(dāng)我不知道!……時宴已經(jīng)沒有自由了,我不想小熏也沒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陸澤帶著喬熏下樓。
傍晚的夕陽,將黑色賓利染上一片熾紅,名貴耀眼。
喬熏被推上車,她想下車,手腕被人按住。
陸澤面色淡然,從車外絕對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喬熏絲毫不能動彈,可見男女力量的涇渭分明。
等她放棄掙扎,陸澤才松開手。
他在車?yán)镬o靜吸煙。
喬熏氣息微亂,看著他的側(cè)顏,幽暗光線給他側(cè)顏打上一片陰影,使得五官更為立體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輕易能讓女人心動。
喬熏恍惚想起,
當(dāng)初,正是這張臉讓她鬼迷心竅,喜歡了那么多年。
陸澤側(cè)身看向喬熏。
他極少為了喬熏的事情煩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換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換太太。
半晌,他將香煙熄了,從衣袋里摸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里面是枚鉆戒。
喬熏喉嚨一緊,這是……那晚她賣掉的婚戒。
陸澤把它買了回來?
陸澤一直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細(xì)微表情變化,像是要將她那點兒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開口:“手伸出來,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你還是陸太太。”
他難得寬容恩賜,喬熏卻拒絕了。
她微蜷起細(xì)白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