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當(dāng)然沒有被沉海,他只是被某人使了一下小計,差點沒趕上時間而已。
于是在鬼丸被簇擁著執(zhí)起女性三日月的手的時候,穿著白無垢的髭切直接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
【臥槽?!這個高度有五米了吧?!】
【這是哥哥切???能從這么高跳下來,是男的還是女的???】
【竟、然、會、有、阿、尼、甲、的、婚、嫁!!!】
【等等!!這個鶴髭是什么鬼?!!cp太冷了吧!!】
【三角戀???修羅場???】
【這時候再來個弟弟丸就有意思了】
【播主會玩!!我想說,帶我一個!!!】
髭切并不是因為三日月搞事而真的差點遲到,畢竟兩刃半斤八兩,又不是真的相互侵軋,在相互使絆子的情況下,沒道理三日月就按時出場了而他沒有。
髭切只是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場,能夠讓家主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好了呢。
結(jié)果嘛……
他雖然確實是早早的就埋伏在了上面,但是等待的時光太過無聊,他……
睡過頭了。
果然不應(yīng)該學(xué)別人的風(fēng)格呢,之后帶著弟弟丸把那只小鶴鳥打一頓吧。
髭切漫不經(jīng)心的想到。
“……所以,為什么會從天花板上跳下來?”鬼丸抬頭看向被掀了一個缺口的天花板吊頂。
話說這要賠多少錢?
“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髭切一副隨意的口吻挽起鬼丸另一邊的手,和三日月笑瞇瞇的進行眼神對戰(zhàn)。然后好一會才想起,自己也是有幫手的,這才慢吞吞的看向他跳下來的那個吊頂口:“遲到丸是睡著了嗎?”
“阿……阿尼甲……”膝丸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上面響起。
鬼丸抬頭望去,就看到了膝丸帶著白棉帽的腦袋從吊頂洞中冒了出來。
那白棉帽,和髭切頭上戴的一模一樣,顯然,膝丸現(xiàn)在身上也應(yīng)該是穿了一身白無垢,怪不得他不敢出來。
【花嫁的弟弟丸,死而無憾!】
【花嫁源氏兄弟、三明爺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其他花嫁還遠嗎嗎嗎嗎!】
【我要用我沙啞的聲音吼出:放著這對兄弟讓我來!】
鬼丸:???
髭切和三日月就算了,膝丸這是搞什么?
鬼丸疑惑的望向髭切。
“呀,這個在習(xí)俗中好像是叫……陪嫁?捧花的小孩?還是倒貼…誒哆……?”髭切歪著腦袋想了想,完全忘記到底是什么的髭切原本打算直接算了,但是瞟到快哭出來的笨蛋丸,無奈只能勉為其難的用眼神示意那邊的今劍:“總之弟弟丸也想出場呢。”
鬼丸看向站在三日月身后一步遠、穿著三日月同系列白紗裙、充當(dāng)三日月花童的今劍。
今劍可愛的歪歪頭,笑得天真無邪的看向鬼丸。
說實話,要不是知道他也是暗墮刀、有著血與淚的過去,這個笑容看起來還真……好吧,確實可愛。
話說今劍本就看著小,還是一頭長發(fā),穿著小裙子捧著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但是再看看那邊扭扭捏捏從吊頂上跳下來的膝丸……
【媽媽!他們那么好看!!】
【這個害羞的弟弟丸!我可以!!!】
【你們都要哥哥切和黑鶴,那這個害羞丸我抱走了!】
【踹走樓上搶走女裝丸!】
【我我我!我想看全員女裝!播主看我!】
【全員女裝+1!!!】
所以說膝丸是花童嗎?這也太大只了吧?而且為什么自己微妙的覺得其實髭切話里的重點是陪嫁?
鬼丸嘆口氣拍了拍膝丸的頭,攤上這么一個哥哥,辛苦你了。
得到膝丸一個小狗樣濕漉漉的感激眼神……
鬼丸:糟糕,突然也想欺負膝丸了。
還沒等鬼丸從這不知道多少角的修羅場理出個一二三四來,旁邊早就不耐煩的鶴丸異軍突起——
“鬼丸是我的半身!”一把拉過被圍在中間的鬼丸,鶴丸氣急敗壞的從后面抱著鬼丸的脖子:“髭切你這家伙就算了,竟然還想把膝丸也帶上嗎?!”
“啊啦,是小黑啊。”髭切用慣常的軟綿綿眼神看了糾纏不放的鶴丸一眼,“竟然白回去了呢。”
“鬼丸要我……嘖!現(xiàn)在不是說那個時候吧!”說實話,鶴丸并不蠢,但是髭切就是有一種讓人跟著他步調(diào)走的奇妙氣場,是的,就像是現(xiàn)在正在一邊掩嘴哈哈笑的三日月那樣……
【我宣布我叛變雙鶴了!!!】
【我就想問黑鶴小哥哥還好嗎?髭切小哥哥抓得很用力的樣子……以及鶴丸小哥哥是打算勒死自己的半身嗎?】
【真實的修羅場如此恐怖】
【就算恐怖,單身狗還是覺得很酸……】
【話說他們都ooc了吧?歪成這樣對得起本尊角色嗎!】
【沒錯!還女裝,以為誰都喜歡性轉(zhuǎn)嗎!簡直就是抹黑角色!】
【杠精哪都有你,非要說得人家小哥哥退圈是不是?】
【小哥哥已經(jīng)聲明說要退圈了】
【這么能怎么沒見樓上去漫展說啊,那才叫只有想不到、沒有不能惡搞的角色】
【大家都是為愛發(fā)電,就你會逼逼】
【播主已經(jīng)很良心了好嗎】
【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這幾個人的姓名電話微信手機號!我要刷爆他們啊!】
【這屆網(wǎng)友不行,一年了,別說資料了,連爺爺?shù)墓俜劫~號都沒搞到】
【搞不好其實根本就沒官方賬號這種東西】
【說說就算了,真的查其實很過分吧】
【直播不就是為了曝光和賺錢嗎?都不營業(yè)搞什么啊】
【當(dāng)然是為了愛啊!】
“哈哈哈,雖然像我這樣的渣滓插足各位之間的對話顯得非常的不自量力,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各位說一聲的呢。”一個聲音在屏幕外的方向響起,帶著一種奇異的黏膩感,還有一種微妙的、中性的、好像混含著不明嘲諷的聲音響起。
“這個儀器,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閃紅燈,一般來說,這應(yīng)該是報警的意思。雖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然大家將這臺機器擺在這里一定是有其意義的吧,不像是我,大概光是站在這里就非常的格格不入和礙事呢。”
【狛里狛氣】
【gay里gay氣】
【這誰啊?】
【我好像聽到了緒方姐姐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一個人】
【教主你走錯片場了!!!】
網(wǎng)友們都沒有聽錯,這個突然出聲的人,就是被鬼丸順手帶到這邊世界的狛枝凪斗。
而狛枝凪斗所指的那臺機器,便是鬼丸從那邊的世界帶來的、帶有能夠屏蔽網(wǎng)絡(luò)追蹤和ip調(diào)查防火墻的運算器。
在這一年里,一直都是靠另一個世界的黑科技來保護身份--主要是鬼丸真實身份--的儀器,它能夠在有人追查直播ip、銀行賬戶姓名與資金流轉(zhuǎn)的時候?qū)Ψ揭氲絿鈏p上,以此來避免被人查到真實身份。當(dāng)然,他們平時直播的時候注意不要錄入四周任何具有一定特色的封建與建筑物也是其中一環(huán)。
老實說,這樣其實挺累的。
狛枝凪斗突然發(fā)覺了在他話音落下后,室內(nèi)氣氛的一瞬間險惡。那是復(fù)數(shù)的殺意與針對而導(dǎo)致的一種氣氛,雖然并不是針對他,但這種讓人連最末梢的神經(jīng)終端都戰(zhàn)栗起來的感覺,讓經(jīng)歷了異世界生死游戲大戰(zhàn)的狛枝凪斗都忍不住腦子空白了一下。
“啊……抱歉,難道我不該說的嗎?說實話,打擾了你們玩樂真的是非常的抱歉,我這種渣滓果然……”這種程度的殺意會讓狛枝凪斗害怕或是退縮嗎?那你太小看這個人類的扭曲程度了,在刀劍的眼中,這個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少年一臉潮紅、像是遇到了什么興奮到的事情一樣情緒高漲著,嘴里說著自謙的話,但是心態(tài)卻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視。
“沒事,每次直播都會這樣。你只要不碰旁邊那個懷表就行了。”那個懷表是時空穿越定位裝置,倒也不是回去一定要,但是有那個,帶一大群人回去會輕松一點。
鬼丸像是看不到狛枝的自我,對著他說。
然后他拉起三日月和髭切的手:“說起來,我似乎還欠你們一個婚禮,現(xiàn)在正好預(yù)習(xí)一下,你們是喜歡西式還是日式的?”
“!!!”等等!怎么又是這兩老狐貍占便宜了?!!他們都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現(xiàn)在變回這樣子只是單純在賣慘而已啊!根本就不需要您的憐憫了啊!
既然鬼丸想要揭過關(guān)于不停有黑客追查他們這一茬,刀劍們又怎么不會遵從,于是他們瞬間將注意力回放到了鬼丸、以及現(xiàn)在的會場上。
“等等!這個婚禮!我作為新郎的兄弟不同意!!!”鶴丸跳出來,一身白西裝的沖上去正面抱住鬼丸,“要做新娘我才是最合適的吧!”
【你竟然是這樣的鶴丸!】
【官方發(fā)糖最為致命!】
【德國骨科歡迎你】
【理性討論,脫離cos,大家覺得這番發(fā)言有多少出自真心?】
【100%真心,就算不是cos也要和兄長在一起!】
【白鶴:你們這些仗著cos角色和我兄長組cp的外人給我滾開!】
【為什么不是黑鶴是弟弟?】
【白鶴太可愛,所以我吃年下】
【糟糕!腦補停不下來!】
“哼哼!作為主、作為佩刀,我們也不同意!!!”加州清光扯著大和守安定也沖了上來。
大和守微笑著橫腰給了鶴丸一腳,把這個老是占據(jù)主殿時間視線和重視的不要臉老刀一腳踹開!
【啊啊啊啊!清光光也好還原啊啊!!】
【安定大魔王果然可怕】
【清光和安定關(guān)系真好,而且還一起投懷送抱!3[嗶]好吃!】
【理性討論,我覺得他們好像看小舅子不爽很久了】
【哈哈哈,這吃醋好明顯】
【我就想問問,鶴丸的腰還好嗎?那個飛踢怎么看都不像假打啊∑】
“這種時候當(dāng)然應(yīng)該娶一個賢內(nèi)助啦!”穿著白色小裙子的亂沖了上來。
鬼丸注意到亂的白裙子缺了一塊。
“沒錯,作為主殿最大助手的一期尼當(dāng)然是最合適這個位置不過的了!”穿著白色小西裝和短褲的藥研、厚一邊一個拉著紅著臉的一期一振的走了上來。
一期一振當(dāng)然是穿著白西裝的,但是他現(xiàn)在披著一件外白內(nèi)紅有著金色云紋的打掛、頭上帶著日式花嫁白無垢的白棉帽,在棉帽的一角,還露出了一朵白紗扎成的小花的一半。
那朵花一看就是亂的小裙子上的紗。
鬼丸再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脫了白棉帽和打掛,企圖換上西裝的膝丸……哦,還有在膝丸身邊的、一直看戲的那振原本丸的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