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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的話,跟著不就好了。你們這兩天不是一直這樣的嗎。”這兩天跟得那么緊,害他都沒有時間仔細檢查這具身體到底是怎么了。
好歹也是和三日月生活了這么多天,還被三日月幾次帶溝里,更是差點手滑把三日月碎掉,鬼丸已經(jīng)基本免疫面前這張?zhí)煜伦蠲廊菝擦耍m說不是完全沒感覺,但是已經(jīng)不會因為一個美麗的側(cè)臉而失神或者承諾什么不該承諾的事情了。
以及,跟這些付喪神說話一定要小心,你隨口的承諾,很可能就化作契約,把你綁上了。
這都是從那只黑鶴身上得到的教訓。
而三日月宗近只是搖搖頭,并未說什么,和一眾刀劍們齊齊注視著鬼丸拿著時政特制的穿梭器和鶴丸一起消失在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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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只讓鶴丸殿一起去”外形還算正常的加州清光拉著手部有些異化的大和守安定,“時政不會允許殿下這種變數(shù)存在的吧我們多一些刀去”
“就會給殿下多一些弱點和把柄。”一期一振沉聲接口。
“就是這樣。”三日月肯定的點點頭,看著鬼丸消失的空地眼神悠遠,“能夠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這位殿下的實力了。”
“那鶴丸殿”物吉貞宗有些擔憂,他和太鼓鐘貞宗都是貞宗刀派的,對于和太鼓鐘貞宗關系較好的鶴丸國永,物吉有些擔心。
“必須帶上他。”還是一期一振為他們解釋,“鶴丸殿就像是限制閥,只要這位殿下想要做什么,首當其沖受到影響的,就是鶴丸殿。”
“如果殿下真的是本靈的話。”最后,一期一振加上這樣的限定詞。
“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時政,可能嗎”千子村正雙手抱臂靠在柱子上,看著三日月說。
“并不是整個時政”三日月抬頭望天,湛藍的天空中有一輪和它毫不相稱的血紅的滿月,這是刀劍們依然沒有放棄憎恨的證明。
“并不是整個時政。”最后,他這么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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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傳送也就是身體一輕,身體四周就換了個樣子,要不是身體那一瞬間陡然改變的重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四周變了樣子,而不是自己被瞬間移動了。
但是
鬼丸一回身接住身后掉落的刀,不管出現(xiàn)面前這個穿著白色狩衣的男人打算說什么,神情一沉,身體放松,原本被禁錮在軀體里的妖力仿若實質(zhì)的、如海濤一般卷席整個雪白的大廳,大廳中點綴的裝飾物與植物在狂風中刷拉作響,而周圍看似歡迎,實則警戒的眾人則被風中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與成百上千堆疊起來腐爛尸體的血腥味所震懾,膽子小的人更是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厚重的衣飾下,一股溫熱蔓延開來。
找到了。
鬼丸環(huán)視整個大廳的墻壁還有天花板,伸出手,用力一捏
嘩
墻壁上先是浮現(xiàn)出火紅的紋路,這些紋路像是一個個陣法嵌套在一起,其中有不少像是裝飾一般的紅繩也亮了起來,最后這些紅色的紋路一路亮起,直傳到大廳最頂上的壁畫之上,那壁畫中不知道是哪位供奉神的畫像眼睛一亮,然后
所有的紅線都燒了起來
只一瞬,或許在某些人驚恐的眼神里,這一瞬差不多是一小時一天一年墻上的火光就消失了,只留下設么東西燃燒過后的漆黑色澤在墻壁上,證實剛剛確實有了不得的事情發(fā)生。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人群中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癱坐在地板上,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來。
鬼丸感覺著空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壓迫力之后,將身體里的妖力轉(zhuǎn)換成靈力,輸入了手中屬于鶴丸的那把刀。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在黑色霧氣中再次出現(xiàn)的鶴丸臉色卻相當?shù)膰烂C,拿著自己的刀,左手大拇指卻一直在頂出刀譚、扣回去,頂出刀譚、扣回去之間來回動作。
想要殺了這些家伙。
但是不行,殺掉他們,不光三日月他們的計劃會失敗,連鬼丸也會遇到麻煩的。
站在被鶴丸保護的斜后方的鬼丸看不見鶴丸焦躁的動作與殺意的眼神,但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與不安抽打地面的雪白骨尾,鬼丸是看的很清楚。
鶴丸平時挺討厭他身上的異化形象的,就像是三日月不喜歡他的鬼角,總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掰斷它們一樣,這條尾巴平時也被鶴丸藏了起來,今天顯然是氣狠了,連卷起尾巴都不在意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鶴丸把出陣服借給鬼丸穿,他穿著內(nèi)番服,沒辦法把尾巴和背刺藏在羽織下面也不一定
鬼丸眼神跟著骨尾上下?lián)u晃。這條尾巴是明顯的動物骨頭樣子,典型的上粗下細,有點像是恐龍的尾骨但是比鬼丸曾經(jīng)看到過的標本更加細細膩一些也細長細長很靈活的樣子,帶有脊椎的一節(jié)節(jié)樣式,然后在每節(jié)的骨頭上,都長有細細的骨刺,要是抽到人身上,八成能夠帶下一片肉的那種感覺。
但是這個骨尾看起來細膩潔白,手感很好的樣子誒。
于是在骨尾甩上來的時候,鬼丸就一把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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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一系列臉紅心跳不能描述之后
嗯你們在想什么,調(diào)戲個尾巴而已,別太想歪了
總之紅著臉不再暴躁的鶴丸總算是給了那個看起來是來迎接鬼丸、但是在鬼丸氣勢,劃掉,妖力放出之后,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的接引人員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