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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不后手不知道,穿越者只知道自己不會死了。
不管是餓死還是被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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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穿越者閉上眼睛之后,黑鶴端起碗將面條遞到了他嘴邊,顯然是要喂他吃。
動作還挺細心溫柔。
別的不說,這態(tài)度,比他病得快死時,那兩個雖然擔憂、但是更多的是煩躁的父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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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羞恥和飽肚子,那個更重要
秒答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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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給另一個自己喂飯是什么感覺,因為時政麾下的每個本丸每柄刀都只會有一把,不是不能顯現(xiàn)重復(fù)的刀劍,而是時政從一開始就規(guī)定了重復(fù)的刀劍顯現(xiàn)的耗靈程度,讓任何一個對自己靈力有自信的審神者望而卻步的地步。
但是現(xiàn)在,因為怨恨而變得烏漆嘛黑的鶴丸國永看著白色的自己吃著自己喂過去的面條,看起來格外乖巧,突然覺得這種氣氛還滿溫馨的雖然是另一個自己,但是比起在萬屋看到的其他的自己,這個自己給他的感覺卻更像是長相一樣的兄弟,有兄弟是這樣的感覺嗎怪不得粟田口是第一個受不了前任的凌虐、企圖刀解的刀派。
光是想想自己面前的這兄弟被前任那樣對待,他就止不住心中暴虐的殺氣。
但是對他的感覺又有點像是對最開始時審神者的感情這種尊敬中帶著點依賴、喜愛、還有孺慕的感覺,是因為讓他接手了審神者權(quán)限的緣故嗎不過不討厭,不如說,他很高興。
雖然這振刀的可疑之處很多,比如那件被改得奇奇怪怪的出陣服,比如另外五把木質(zhì)的刀劍,比如他像是失憶一般對本丸的一切知道得似是而非,又比如他身上這股揮之不去的人類的味道。
但是作為鶴丸國永的分靈,他是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就像是三日月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本體刀一樣,而且,這件被他穿在身上的、屬于自己的內(nèi)番服就是鐵證。
他們檢查了這個自己的所有東西,那個直接被他們斬了的人類機械手機不說,一大串鑰匙也被他們?nèi)拥袅耍溆嗟木椭皇O铝艘恍┱{(diào)味料、布巾和一個大竹筒。再剩下來的,就只有那五把粗糙的木頭刀,還有唯一的真刀,鶴丸國永。
雖然刀侟還是一樣的粗糙,但是里面的御神體那個刀體,毫無疑問是真貨,就算他會因為和這個自己那種莫名的感覺而撒謊,三日月他們的仔細驗證過也不會出錯,兩把鶴丸國永刀體,除了他的刀染上了純黑的色澤,其余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再就是,作為他們刀劍男子的衣服,不論是出陣服還是內(nèi)番服,就性質(zhì)來說,應(yīng)該算是他們的刀侟,刀劍從鍛刀爐鍛出之后,只有一截光禿禿的刀片,并沒有刀侟。在審神者輸入靈力之后,他們刀劍男子顯現(xiàn),刀侟也出現(xiàn)了。那是他們現(xiàn)世時截取了審神者召喚的靈力幻化出來了刀侟,所以才能在靈力和資材的手入過后連衣服也恢復(fù)原樣。而這件衣服不光可以被這個自己穿在了身上,因為他暗墮而改變性質(zhì)的衣服也變了回去,就已經(jīng)是最佳的鐵證了。
至于那件被改得奇奇怪怪的衣服,鶴丸最終不得不承認,以他平時的皮皮程度,如果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幻化出刀侟,拿普通的布料自己做出陣服的話,把自己的出陣服瞎jb亂改,讓外表看起來很正常的出陣服實際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這種驚嚇
他真的做的出來。
不如說,看到那件很有意思的衣服的時候,他也動心了,好像蠻有意思的樣子而且也很方便。
簡直是天才的創(chuàng)意。
咳咳,說遠了,總之,三日月推斷這振鶴丸國永原本也和他們一樣是一位刀劍男子,但他的審神者大概是追求永生或是差不多的什么東西,把自己和刀劍男子融合了,畢竟這種術(shù),只有人類才會使用。而其余幾振刀是犧牲品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有可能,這位審神者的整個本丸,都已經(jīng)不在了。
畢竟普通刀就算了,連天下五劍還有小烏丸都被舍棄,這不是一般暴虐的審神者能夠做到的事情,就連他們本丸,作為稀有刀的他們受的傷也遠遠不及那些容易鍛出來的刀劍。
而最后審神者和刀劍的融合應(yīng)該是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名為鶴丸國永的刀劍男士是不可能會擁有如此巨大的靈力,也無法自產(chǎn)靈力,但是他是鶴丸國永這點毫無疑問,作為刀劍男士的他的意志雖然沒有完整保留下來,但是作為人類那個融合者的意志三日月推斷,應(yīng)該是完全消失了。不然一個身體里兩個意志的留存會造成靈魂的重大負擔,而面前這個自己,卻并沒有這樣的隱患。
從妖氣來推斷,這個結(jié)果很可能是反向污染。雖然他們很愿意為審神者碎刀,甚至鶴丸想了想暗墮前的自己,要是自己敬愛的審神者向自己提出希望和融為一體的時候大概他會很高興的同意吧。但是作為人類,執(zhí)念太深的話,是會變成鬼的。
一整個本丸的消失換來一個未必會成功的實驗,這已經(jīng)脫離正常的執(zhí)念成為某種詛咒了,如果這個自己還正好對伙伴們的消失心有不滿的話審神者身上的詛咒就會在結(jié)合最緊密的時候反向污染刀劍,然后被他在意識中斬殺。
人類和他們這些刀劍意志的強弱對比,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也不知道在這個結(jié)果之前,前面消散的幾振刀做了些什么,不然,鶴丸了解自己,只是一般的碎刀的話,他是不會對別的刀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的。
畢竟刀身流離,牽掛太多的話,會飛不起來。
于是就有了這位新生的刀劍男士,或者說,一柄新生的、獨立的刀劍,不是他們這種依賴人類的狀態(tài),而是完全獨立的、自由的刀,自由的殺戮于戰(zhàn)國的時代,沒有審神者的記憶,也不記得自己作為刀劍男士的一切,他甚至都不太記得他這千年來的顛沛流離。
這樣想想,也要感謝那位造成了這種結(jié)果的妄想的審神者大人呢。
現(xiàn)在這個白大福被拷在本丸之前用來懲戒他們所建造的牢房墻上,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是自己,但是這種狀態(tài)讓鶴丸感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