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置是唐懷智告知的。作為司徒一一的殺父仇人,其實,唐懷智當初是真的看好司徒一一的父親司徒經(jīng)南的技術(shù),但是司徒經(jīng)南不愿意家傳技術(shù)落入唐門手里,最后死在了唐懷智手上。所以,在知道安澤一想要的不是武器研發(fā)的大師之后,他向他推薦了司徒一一。
能夠得到煙和唐懷智同時推薦,安澤一覺得,這個司徒一一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事實上證明,他真的沒有讓自己失望。
安澤一在靠近司徒一一的住處時,目光直接移不開的盯著人家庭院里面的機甲與機關(guān),那雙素來沉靜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激動,幾乎都要發(fā)光發(fā)亮了。
這樣的眼神,除了在唐門看到機甲人的時候,也就只有是在自己拿出那個叫達芬奇的男人的手稿的時候出現(xiàn)吧。煙想,心里面感慨得很。
要是堂客看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他想要什么我都給給給。
"你們是什么人?"
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看向安澤一。
看慣了皇宮和晉王府里面的美人美色(長相不好看的是不會讓靠近皇帝的),安澤一看到這個看起來比較邋遢,從頭到腳都充斥著濃濃的程序猿氣息的人,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甚至腦子里也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冒出來一句話:這小子不會和程序猿一樣熱衷熬夜未來青年禿頂吧?
#我變強了,我也禿了#
"你好。"安澤一走過去,態(tài)度禮貌溫和得完全不像一個王爺對待一個工匠的應(yīng)有的傲慢:"我們想拜訪司徒先生。不知司徒先生是否在家?"
"我就是司徒一一。"司徒一一有點懵。多年前他父親在他12歲的時候去世之后,他的母親也在傷心之下離世,自此一個人孤零零活著的他,活在了這個世界上。而在這個"士農(nóng)工商"的世界,工匠的地位其實是很低的,所以,看到一個身著華衣美服、相貌與氣質(zhì)在這些人里面最為出眾的青年走出來,態(tài)度謙和禮貌得簡直讓人有一種受寵若驚時,他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你是誰?為什么看起來出身非常高貴的你對我態(tài)度這么謙和有禮??還稱呼我為"先生"!
你是有事情要雇我做什么嗎?
"進屋來說吧。"
或許程序猿屬性的人都是這樣心無旁騖一心鉆研?看著院子任其自然生長的草木,以及一個賽一個引人注意的發(fā)明機械,安澤一真的是恨不得自己再多長一雙眼睛好好看著。
那一臉的感慨與純粹的欣賞,這其實對于一個工匠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鼓舞,尤其是接下來的對話當中,司徒一一發(fā)現(xiàn)對方不懂就是不懂,不會不懂還裝內(nèi)行瞎指揮,而且他問得的問題都是很明顯經(jīng)過思考之后的,讓人覺得耳目一新有了新的思路。
最后,安澤一趁熱打鐵的提出來自己計劃建立一所專業(yè)性的理工科學院,教授更多的人,研發(fā)出更多利國利民的發(fā)明。
"不瞞先生,朝廷工部的官員,都是從科舉當中走來,對于發(fā)明研究,他們其實并不是多么內(nèi)行的人。而有能力的工匠大師,他們卻因為身份與地位得不到應(yīng)有的尊重與重視。"
"無論是軍事還是民生,都是離不開工匠的格物創(chuàng)新,所以,科技研發(fā)才是一個國家的第一生產(chǎn)力。但是現(xiàn)在的‘士農(nóng)工商’等級讓工匠的地位受到輕忽,所以,我欲建立理工科學院,提高工匠的地位。"安澤一對已經(jīng)傻眼懵逼的司徒一一行禮作揖:"還請司徒先生考慮一下。"
安澤一停頓一下:"我不會向先生許下不切實際的承諾,但是,先生若來,我可以保證先生可以專心研究無后顧之憂,若有成果發(fā)明出來,我也會明確標注上先生之名(注冊專利),此次史書上,必有先生之名!"
想象一下,老紙的手機,老紙的汽車,老紙的電腦,不不不,先給老紙研究出電燈!
我受夠了燭燈了!
還有抽水馬桶!
煙眨了一下眼睛,忽然間,他有一種看到安澤一趴在唐門大門口一臉癡漢看機甲的既視感。
安澤一再想到這個世界的大唐會在科技研發(fā)上走在世界的前列,他簡直激動不能自已。
這一次他來川蜀最大的成就,就是挖出來了司徒一一這樣的人才!
二十一世紀什么是最珍貴的?人才!
當年蘇聯(lián)和美國攻入柏林搶的最多的是什么?人才!
只要司徒一一來他這里,他還有什么好愁的?
看看院子里的機甲,一個連高達都造的出來的男人,他還擔心他造不出電嗎?
他就坐等著大唐的科舉在世界歷史舞臺上金雞獨立笑傲天下!
艾瑪他做夢都可以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