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尛子心中納悶,卻不敢多看,急忙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他越發(fā)納悶起來。按照習俗,女人出嫁的時候,新郎應該上門接親,并且女人的娘家也有送親的人,可是小芹出嫁的時候新郎既沒來接親,娘家也沒人送親,打破了既有的習俗,這顯然不正常。
小芹那一臉的冷漠,莫非正由于此?
唉,這也算一個苦命的女人了,在娘家的時候無緣無故地沾上恁般丑事,出嫁的時候雙方又恁般草率,過門之后的日子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思翻涌個不住,弄得他無法入睡。焦躁之中,他只好習練紅蕊所傳授的呼吸之法,以期借此平定自己的心緒。
照紅蕊所說,那呼吸方法跟尋常的呼吸完全不一樣,不但是逆式呼吸,而且一呼一吸之間還有其他一些門道。他認真回想一番紅蕊所說的話,旋即按照她說的方法呼吸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很不適應,頓飯工夫過后漸漸順暢,此后竟然全神貫注、不知不覺之中沉浸了進去。
就在這樣特異的呼吸之中,他又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雞鳴,感到自己渾身氣勁充足,甚至有暢快釋放一番那噴薄欲出的勁力的沖動。
“小子,既然你已經(jīng)開始煉氣,那我就傳授你一個武功招式中的起手式,以便更好地引導氣勁運行。”
便在此時,他又聽到了身體之中紅蕊那微弱的聲音。
接下來,他的腦海之中出現(xiàn)了一幅幅連貫的畫面。
那些畫面反復出現(xiàn)了三次,他都一一記在心里,隨即說道:“大神,我記住了!”
畫面消失之后,他披衣起床,開始演練畫面之中的動作,一而再、再而三。
他現(xiàn)在的領(lǐng)悟力較之伐髓洗塵之前有了質(zhì)的提升,盡管毫無武道基礎(chǔ),卻也演練得像模像樣,不足半個時辰,已然將那具有幾十個連貫動作的起手式演練得十分純熟。
演練完畢,他越發(fā)神清氣爽,先前那在四肢百骸之中四處鼓蕩的氣勁也已盡數(shù)收斂起來。
這不由讓他有了一種全新的感悟:原來身體里頭的氣勁可收可放,放的時候洶涌澎湃,收起來之后隱然無痕。
如果能夠靈活自如地收放,那就更好了。比如說,跟人打架的時候?qū)⒛切鈩欧懦鰜恚軌蛞蝗虻脤κ直茄獧M流,不跟人打架的時候?qū)鈩攀掌饋恚瑴喨缫粋€謙謙君子。
如果能夠一拳一拳地干翻那些逼迫他離開村子的家伙,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里,他嘗試著通過呼吸自如地調(diào)運自己的氣勁,由于過于專注,連章小魚等人前來敲門都沒聽見。
嘗試十數(shù)次之后,盡管不是多么自如,卻總算能夠調(diào)運那些隱伏著的氣勁了。
抿著嘴笑了一陣,再次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他才去開門。
“兄弟,你不是因為作春夢睡過了頭吧,這么大的敲門聲你都聽不見!”
他一打開門,逼在門外的章小魚就不滿地抱怨。
小尛子陪著笑臉支吾過去,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以便盡快上路。
吃完飯,會過賬,他們打點行裝離開客店,卻發(fā)現(xiàn)小芹的花轎仍然停在客店里。
“咦,咱們都動身趕路了,這接親的怎么還不動身?接親一向趁早,哪有這么磨蹭的?”章小海納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