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方森巖已是異常的熟悉,他在福興號上每次剖開魚肚子的時候就會發(fā)出類似的聲音。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把殺魚刀刺入人的**發(fā)出的聲音同殺魚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分別。
他放開了捂住敵人**的左手,順勢輕輕一推,失掉了支撐力量的敵人便緩緩的歪倒了下來,手腳無規(guī)律的抽搐著,眼神也漸漸暗淡,他的生命隨著泉涌的鮮血而迅速流逝,在不久以后就會走到盡頭。方森巖表情冷漠的在他的臉上擦了擦鞋底,然后推開了前方的門。
門內(nèi)空無一人。
“呼”方森巖吁出了一口氣,心中的感覺很復雜,既有幾分遺憾,又有幾分慶幸。他是十分鐘前到達四橋鎮(zhèn)的,到了以后就直插花衫飛的老窩。對于四橋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地方,方森巖是閉著眼睛幾乎都能夠找到每條路徑,因此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進花衫飛屋子旁邊欄桿的時候,迎接他的是兩名愕然的打手------還有一個放在狗窩邊的染血的盆子。
看到這個盆子以后,方森巖只覺得耳朵里面嗡的響了一聲,渾身上下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臉上,心中更是升騰起一股全然不可遏止的狂怒。
這個盆子里面,本來裝的乃是大四叔被剁掉的一節(jié)一節(jié)的手指!花衫飛大概是覺得被方森巖“擺了一道“,心中怨氣一時間無處宣泄,竟將這個盆子丟給了自己喂的狼狗!在這樣的情況下,什么語言都是蒼白的,唯有”不死不休“四個字而已。
那兩名愕然的打手在短短半分鐘內(nèi)就被方森巖捅死當場,狂吠撲來的狼狗被活生生的踹死,當然方森巖也付出了被砍了三刀的代價,只是他依靠體力超群的優(yōu)勢,受到的傷勢看似凄慘,血肉翻卷,其實沒傷筋動骨也只稱得上是皮外傷。
連殺兩人的方森巖終于冷靜了些,他開始搜索整座房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哆嗦著的中年人。這家伙方森巖也見過,叫做韓銳,是花衫飛的妻弟,平時是在防城港市里面做包工頭,說白了就是依靠花衫飛的黑勢力進行強制拆遷,據(jù)說很是逼死逼瘋了幾戶人家。
不過這家伙雖然手黑心狠,骨頭卻是很軟,刀子一架在脖子上卻是什么都說出來了:原來西弟這小子死在了四橋,偏偏花衫飛卻又交不出人來抵罪,他也知道西弟的老子黑鬼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搞不好就要泄憤在自己的家人上,所以花衫飛便急急的連夜離開,通知自己的親戚家人來自己的老巢四橋這里避避風頭。
韓銳的家離這里最近,所以第一個到達四橋鎮(zhèn)。花衫飛還要去防城港市去接自己的老婆兒女,順帶調(diào)集心腹槍手來收縮防守,避免黑鬼東狗急跳墻,所以應該至少要在一兩個小時后才會回來。
方森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就在屋子里面守株待兔,攻其不備,但歸來的花衫飛身邊多半有精銳的**槍手進行護衛(wèi),對于方森巖來說是沒有必勝把握的,所以他一刀刺死韓銳以后,便開始對屋子進行全面而徹底的搜索,一來是為了檢查是否有漏網(wǎng)之魚,二來自然是打著大撈一把然后跑路的主意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的實力會日益成長,但是花衫飛卻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要取他的狗命也就是遲早的事情,沒必要現(xiàn)在冒這么大的風險。
先前在建筑工地留下的兩個活口當中,粉腸四是被邊緣化的人物,從他那里拿到的第一手資料有限,但火仔雖然膽小,在做賬方面卻很是有些心得,要知道黑幫里面有的規(guī)矩甚至比政府機關(guān)還要嚴格,所以通常在大規(guī)模走私的時候,花衫飛忙不過來就會叫火仔過去幫手。所以火仔對花衫飛的一些陰私也是相當熟悉,當然此時這些東西都在方森巖腦海里面明明白白的擺著,沒費什么力氣就尋覓到了花衫飛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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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晚12點還有一更哦!大家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