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萬年修行的經(jīng)驗,不管怎樣都絕不會再吃虧。
“你看什么看”鄭明輝被顧唐冷漠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
他怎么覺得,這個家伙病了一場,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難道,顧唐從前那驚才絕艷的修行天賦又回來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
“還不快去松土施肥”鄭明輝張張嘴,最后只是恨恨地啐了一口,“那些藥可是寧晚師兄要的,誤了他的事,你就別想在丹心閣再待下去。”
“哦。”顧唐冷漠地應(yīng)了聲。
鄭明輝口中的寧晚師兄,曾經(jīng)是他的師弟。
只是現(xiàn)在自己被逐出內(nèi)門,而寧晚卻取代自己成了內(nèi)門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也成了鄭明輝這些人巴結(jié)討好的新對象。
“諾兒,跟爹來。”
顧唐牽起顧諾的手,無視鄭明輝發(fā)黑的臉色,慢悠悠走到自己負責(zé)的藥田旁。
丹心閣給外門弟子的藥田很普通,藥材也都是些大路貨。
但是鄭明輝分派給他的藥田有好幾片,顧唐隨意估算下,就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要照顧好這些藥田,從早干到晚可能都有點困難。
顧唐松開顧諾的手,去摘了幾株藥。
雖然都是些最普通的藥草,還是有點靈氣的,加上他的藥方,用來治療他兒子的傷也能湊合。
嗯,順便還可以給顧諾養(yǎng)養(yǎng)身體。
顧唐這么想著,又摘了好幾株藥。
“你在做什么”顧唐剛直起腰,身后就傳來鄭明輝尖利的聲音,“這些都是寧晚師兄要的藥草,你竟然該私摘”
鄭明輝一邊嚷著,一邊氣急敗壞地跑到藥田旁。
他看看顧唐手里握著的一把藥草,再看看自從醒來后就變得有些陌生的冷肅男子,恨恨說道“你給我等著”
鄭明輝說完轉(zhuǎn)身就朝內(nèi)門所在的丹心峰跑去。
“爹爹”顧諾小心拉拉顧唐的衣角,擔(dān)心地仰頭看著他,“他是不是要去告狀”
“應(yīng)該是。”
“啊”顧諾的小臉一下就垮了下去,“那樣的話,他們是不是又要罰爹爹”
“不用擔(dān)心。”顧唐捏捏兒子柔嫩的小臉,“爹爹不僅不會被罰,也不會讓人再欺負你。”
他牽著顧諾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木屋,從房間一角翻出個小鐵鍋。
鐵鍋看起來很有些年代,但是洗得干干凈凈。
其實就連他這間家徒四壁的木屋,也非常整潔,看得出不論從前的顧唐也是個愛干凈的人。
顧唐現(xiàn)在只是個筑基期小修者,老老實實用火折子生火,然后架起鐵鍋燒水,再將自己采的藥草扔了進去。
熊熊火焰燃起,顧唐等了片刻,抽出一根一頭燒得炭黑的木柴,在旁邊畫了個小小的符陣。
符陣閃了閃,直接消失不見,看起來沒多大變化。
但很快,淡淡的藥香開始在簡陋的小木屋里彌漫。
顧諾一直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大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
不過他乖巧得什么也沒問,只是時不時悄悄抬頭看自己爹爹一眼。
他總覺得,昏睡一天一夜醒來的爹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可以了。”片刻之后,顧唐將鍋里剩下的藥倒出。
水里的藥草早已融化,只剩下小半碗青色的,帶著濃濃藥香的湯水。
“來,諾兒。”他顧唐示意顧諾喝下那碗藥。
這不僅能治療他的外傷,還能讓他身體強壯一些。
顧諾明明已經(jīng)六歲,看起來卻瘦小得像個四五歲的孩子,著實讓人心疼。
顧諾聽話地端起藥剛要喝,木屋的門再一次被人“砰”得踹開。
“寧師兄,朱長老剛剛就是顧唐偷的藥。”說話的,正是剛剛跑去告狀的鄭明輝。
他對寧晚點頭哈腰地說完,斜眼瞥了顧唐一眼。
他深吸口氣,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惡毒的光“他還將宗門的藥,自己熬來準(zhǔn)備喝了。”
鄭明輝說完,大步?jīng)_進房間,一把從顧諾手中奪走那裝著藥水的小木碗,邀功般遞給現(xiàn)在內(nèi)門最受看重的弟子寧晚“寧師兄,您看,這可是您急需的藥草,就被顧唐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