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小滿滿大多數(shù)時候其實還是乖的, 至少聞希是這么覺得, 一般只要把小家伙喂飽了他就會乖乖睡覺。
聞希和江礪說這件事的時候, 江礪看了眼依偎在聞希懷里的小人兒,語氣酸溜溜的, “我希望我兒子可以學會自己睡覺而不是成天要你哄著抱著。”
“哪有三個多月的寶寶就自己睡覺的?” 聞希怪異地看了江礪一眼。
江礪往后靠在床頭, 一條腿隨意地支在地上,“我以前就行。”
“騙人。” 聞希被江礪自信的語氣逗笑, “媽媽說你小時候可會折騰人了,還說滿滿比小時候的你乖多了。”
“在媽眼里滿滿哪兒都是好的。” 江礪不以為意地從床頭拿了本書隨便翻開一頁看起來,末了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在你眼里他也哪兒哪兒都是好的。”
聞希正哄著滿滿, 聞言有點回過味兒來了,她抱著滿滿湊近江礪, 憋著笑觀察他的神情,“警察哥哥你不會是在吃你兒子的醋吧?”
“沒有。” 嗅著聞希和小家伙身上的奶香味兒, 江礪別開眼不肯承認。
聞希顯然不太信, 揚了語調(diào)又問了一遍,“真沒有?”
江礪心虛地輕咳一聲, 再次否認:“沒有。”
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了,如今連孩子都有了,雖說不是百分百地了解江礪, 但聞希還是敢說自己至少是了解百分之九十五的, 所以江礪越是否認她就越是肯定這個男人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
看著聞希戲謔的眼神,江礪知道她心里這是有答案了。
他抬手將滿滿扒著聞希胸口小肉手的手拿開, 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聞希:“那我要是承認吃醋了你要補償我?”
聞希笑得溫柔:“你都多大個人了還和三個月的小家伙爭風吃醋?”
多大的人和他爭老婆都不行,江礪嗤了聲沒再答話,徑直去了浴室洗澡。
等到江礪洗完出來,小滿滿已經(jīng)睡熟了,聞希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嬰兒床上,然后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
臨進浴室之前,她關(guān)了臥室的大燈,然后在開床頭小壁燈的時候順勢在江礪的唇上親了下,“警察哥哥你早點睡。”
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江礪盯著聞希纖細的背影,輕輕舔了下唇。
聞希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礪已經(jīng)闔眼躺在床上了,看著他呼吸均勻的樣子,她輕手輕腳地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來,還不等她蓋好被子,身旁明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的人忽然翻身壓了上來。
聞希怔了下,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江礪。” 她推了推江礪有些沉重的身體,“怎么了?”
江礪低頭在聞喜鼻尖上親了親,啞著嗓子開口:“希希你哄了滿滿那么久,不能公平一點也哄哄我嗎?”
聞希望進江礪深邃的眸子里,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有些遲疑也有些緊張,“怎…… 怎么哄?”
“你知道的。” 江礪心癢難耐地看著嬌嬌軟軟的女人,“希希我已經(jīng)忍了一年多了。”
聞希懷孕到現(xiàn)在,江礪是真的沒有碰過聞希,雖說聞希跟他說過懷孕三個后是可以的,但是江礪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傷了聞希和寶寶,所以心里癢了頂多也只是親親抱抱,然后自己去浴室解決。
“可是滿滿還在旁邊。” 聞希的臉微微有些燙,身體也被江礪撩撥得開始發(fā)軟,在江礪低頭含住她耳垂的時候,聞希下意識嚶嚀了一聲。
江礪眸色深得嚇人,兩個人都是這么久沒做過,聞希的一聲嚶嚀幾乎要了他的命。他用舌尖在聞希的耳垂上打了個轉(zhuǎn),才不急不緩地開口,“滿滿都睡著了。”
“萬一吵醒他了呢?” 聞希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孩子哪兒有那么容易醒。” 江礪輕笑,“你等會兒小聲一點就好了。”
聞希的臉紅得能滴血,想了想終究是沒忍心拒絕江礪。
夜晚的臥室里溫度頓時升高,兩個人很快在膩在一起,正是情動的時候,一旁嬰兒床上的小家伙忽然哭了起來。
起初還只是小小的哼唧聲,到最后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原本被江礪撩撥得有些混沌的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她掙扎著去推還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提醒他:“江礪,滿滿在哭。”
“你聽錯了。” 江礪不滿地皺了下眉,話落便又要去親聞希。
只是他的唇還沒碰到她,就被聞希偏頭躲開了,她用手抵著江礪的唇,有些急,“滿滿真的在哭,我去看看他。”
聞希有多愛滿滿江礪是知道的,也知道滿滿要是一直哭估計今晚上聞希也沒有心情做其他事
他從一旁拉了被子蓋在聞希身上,黑著臉起身,“你躺著,我去看。”
對于江礪哄滿滿,聞希還是放心的,見江礪去照看兒子了,便聽話地縮在被子里偏頭去看他。
江礪大步走到嬰兒床邊,從床上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家兒子撈起來,沒好氣地哼了聲,語氣幽怨:“你這個混小子還真是會挑時間哭,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這種時候哭,你爸爸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了你的。”
但說歸說,江礪還是溫柔地哄著滿滿,看著格外和諧地父子兩,聞希忍不住在被窩里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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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小滿滿是江家的第一個小朋友,加上又繼承了父母的優(yōu)點長得招人喜愛,所以作為奶奶的柳恩自然不會錯過小滿滿同學人生的第一個生日。
江礪和聞希的意思是孩子還小低調(diào)一點就行了,但思考再三之后還是覺得不好拂了長輩的意,便就依著柳恩的意思把能請的親朋好友都請來參加滿滿同學的周歲宴。
周歲宴在江家舉行。
滿滿周歲那天,柳恩先抱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在各路親戚朋友之間溜了一圈,在收到七大姑八大姨紛紛投來的羨慕眼神之后,這才心滿意足地招呼著江礪開始準備讓滿滿抓周。
抓周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興致勃勃地將滿滿同學圍在中間,淺灰色的絨毛地毯上,擺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江老爺子準備的文房四寶、柳恩和江成也準備的各種書籍、江寒和周墨純準備的聽診器、江南準備的一張銀行卡以及林燭和趙一愷準備的手銬……
所有人都招呼著小滿滿來自己這邊拿東西。
一歲的小滿滿還不太會走路,他有些茫然地坐在地毯上環(huán)顧著四周熱情得不行的大人們,糾結(jié)了一會兒,才緩緩向著江南爬過去。
江南笑得心滿意足,“我侄兒以后這是要當資本家的節(jié)奏啊,和姑姑一樣有前途。”
卻不想她話音還沒落,就看著小滿滿忽然掉了方向朝著林燭爬過去,這下趙一愷激動壞了,“資本家有什么好當?shù)模凶訚h就是要向我和礪哥一樣守一方的安寧。”
他甚至不等滿滿爬到林燭的面前,就主動地將那副亮閃閃的手銬給他遞了過去,他期待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家伙,又朝他招了招手。
“愷子哥你這是作弊。” 眼看自己被截胡,江南不滿地控訴趙一愷。
“明明是小滿滿自己喜歡,怎么能叫作弊呢。” 趙一愷也不甘示弱。
只是他還沉浸在和江南的爭執(zhí)中,眾人就看到小滿滿同學面無表情地越過了趙一愷和他手里的手銬,繼續(xù)爬向林燭。
林燭手里沒東西,她指了指手銬,提醒小家伙:“滿滿你要抓的東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