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的時(shí)候, 客廳電視里的倒數(shù)聲挺大。
黎秦越能聽見主持人一塊喊著五四三二,又覺得腦袋發(fā)暈, 一切都轉(zhuǎn)著圈,什么都聽不清。
一的時(shí)候,窗外的爆竹聲炸響, 噼里啪啦連續(xù)不斷, 吵鬧得仿佛能升起煙霧。
而她身體里的潮涌,逐漸攀升,終于達(dá)到了頂峰。
黎秦越忍了一晚上, 強(qiáng)制自己沒發(fā)出聲音。
臨了,她心里松懈下來, 不再咬著嘴唇,卻在卓稚的手指退出的時(shí)候, 破了功。
那一聲嚶|嚀, 調(diào)拖得長,氣若游絲,還拐了兩個彎。
十分做作, 嬌嗲程度不輸片里女主,讓黎秦越自己一陣頭皮發(fā)麻。
她想張口解釋一下她不是故意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 又覺得不經(jīng)意發(fā)出這種聲,也沒有比故意的降低一點(diǎn)羞恥度。
她小黎總一大把年紀(jì), 被個小姑娘搞得羞澀不已, 真是沒臉說。
而且, 累,是真的累,她這會能動的只有意念,意念從她的身體里脫離,把身后的卓稚推開,然后下床去洗個熱水澡。
熱水澡真舒服啊,黎秦越泡著泡著就有些迷糊。
但有個煩人的聲音貼在她耳后,輕輕地叫她:“姐姐。”
黎秦越“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的嗓子到底動了沒。
“你怎么樣?”卓稚還在貼著她的耳朵說話。
“熱。”黎秦越用力搡了下。
不但沒把卓稚趕走,反而整個后背都貼緊了卓稚的身體,明明被搞到癱軟的那個人是她,卓稚身體的溫度卻高得驚人,又濕又黏,引發(fā)出黎秦越一點(diǎn)難以言喻的聯(lián)想。
“去洗一下嗎?”卓稚道。
“不要。”黎秦越轉(zhuǎn)了個身平躺著,一抬手揮在卓稚胸口,“該洗的是你。”
“可是……”卓稚頓了頓,又湊到了她耳邊才道,“你下面好濕。”
黎秦越覺得自己這會被困意趕得挺冷靜的了,但卓稚這句話一出來,她的腦袋里轟地一聲,跟窗外的炮仗聲交相輝映,一時(shí)間鑼鼓喧天。
熱度躥上臉,把人給躥清醒了,黎秦越抬肘懟了卓稚一下:“說什么呢。”
“說實(shí)話啊。”卓稚聲音里帶著點(diǎn)笑意,手在被子里鉆來鉆去抓住了黎秦越的手,“不信的話,姐姐你自己摸摸。”
“艸。”黎秦越實(shí)在沒忍住。
“不摸也行。”卓稚沒再拽著她的手往下,只用指尖搓了搓她指尖,“摸我手指也一樣,能感受得到。”
黎秦越甩開了她的手,又轉(zhuǎn)了半個身面對著她:“你是被人魂穿了嗎?”
“沒,姐姐,我是卓稚。”卓稚看著她,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眼神卻很溫柔,“我就是開心。”
“有什么好開心的。”黎秦越癟癟嘴,“以前不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哪里不要。”卓稚的手攀到了她腰上,跟彈鋼琴似的,輕輕地動著,“我也想。”
黎秦越擺了個切的口型,沒能發(fā)出聲。
“真的。”卓稚往她跟前湊湊,“姐姐,你不覺得我技術(shù)挺好的么?”
“你有技術(shù)可言?”黎秦越覺得這事必須打壓一下,“橫沖直撞的。”
“弄疼你了?”卓稚表情立馬緊張起來。
黎秦越看她這表情,又覺得好笑,憋住了回她:“可不。”
“啊!”卓稚一把掀起了兩人身上蓋著的被子,掉頭就往被窩里鉆,“那我看看,弄傷你沒。”
“靠……”一股涼氣襲在腿上,黎秦越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攥住了卓稚的手,硬生生將人扯了出來,“你特么別瞎折騰了!”
卓稚還是一臉緊張,黎秦越皺著眉:“不疼!不疼行了!”
“還是疼了?”卓稚小臉皺得跟苦瓜似的,“到后面,好緊的,我感覺在抵著你的肉往里面……”
黎秦越把她的嘴捂住了。
“閉嘴。”黎秦越盯著她,覺得意識有些渙散,無法集中,“那是正常反應(yīng),不疼,挺……”
頓了頓,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爽的。”
卓稚眼睛猛地就亮了起來,跟開了小燈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