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二公子叫張西潭,是圈內(nèi)流傳的黎秦越的未婚夫。
其實別說未婚夫了,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上次說話得追溯到小學六年級去。
這幾年張家和黎家的商業(yè)合作如火如荼,旗下兩個品牌官博在網(wǎng)上賣腐賣出了千萬粉絲,網(wǎng)友調(diào)侃線上的親家,圈子里的朋友調(diào)侃黎秦越和張西潭。
傳聞他兩早早就定下了娃娃親,傳聞他兩小學時在一所學校,就已經(jīng)青梅竹馬。傳聞這次張西潭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娶黎秦越。
個屁。
黎秦越對這些就這兩字總結。
別人怎么說她不在乎,可怕的是兩月前,她爸從數(shù)落她不務正業(yè)的極限運動事業(yè),開始轉戰(zhàn)數(shù)落她的感情生活。
而后,她爺爺便列了一堆待選的門當戶對“優(yōu)質(zhì)青年”,她爸在幾次打電話的過程中,重點對張西潭進行了表揚。
沒多久就得過年了,到時候湊個飯局坐一桌,要是黎秦越不跳腳反對,下至狐朋狗友,上至各家家長,都得把他們這莫須有的關系給坐實了。
黎秦越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本來還準備硬杠呢,凌夕就把好事送到了她面前。
要不是這人居心叵測,黎秦越簡直懷疑她是來幫她的。
到了今時今份,身邊多了個熱氣騰騰的小炸彈,攛掇得她熱血沸騰,使壞的因子洶涌澎湃地往外冒。這些算計她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這天黎秦越?jīng)]有回山莊,帶著卓稚跑了幾個地方,讓卓稚大開眼界。
雖說不屑于在圈子里混得風生水起,但好歹是這個圈子里長大的人,黑的白的,該有的關系黎秦越都有。
卓稚跟個跑腿小弟似的,黎秦越讓她去哪就去哪,連買煙這種事,都變得絕不二話。
兩人折騰了一天,終于安排下來,萬事俱備,就等魚兒上鉤了。
兩天后,張二公子在萬眾期待中,于南海機場落地。
林海濤早已等候多時,把人接上了車,各種吹捧,將一個在國外開公司賠了錢回來找他爸要錢還債的二少爺吹得跟促進了中外合作經(jīng)濟發(fā)展領軍人物榮歸故里似的。
而另一邊,凌夕極盡所能又不斷裝作不經(jīng)意地給黎秦越吹某個會所有多好玩,甚至投其所好地搞來了某個野雞攀巖比賽冠軍的坐臺號碼牌。
黎秦越盯著手機看得直樂呵,由于知曉了一切,連連搖頭跟一旁的卓稚感嘆“演技太差了,太差了啊。”
卓稚湊過來,想跟她一起看,又不好意思一直瞄別人的手機。
黎秦越干脆拽了人一把,把她拉過來,將屏幕巨大的手機擺放在兩人面前。
黎秦越啪啪打字,玩欲擒故縱玩得不亦樂乎。期間突然偏頭問卓稚“這么些天了,你說你打他們的那些痕跡,還在嗎”
“應該還沒消下去。”卓稚道。
“誒,好”黎秦越拿起手機,突然點開了視頻通話。
卓稚下意識地躲到了一旁。
“過來。”黎秦越?jīng)_她招了招手。
“干嘛”卓稚戒備地擠在沙發(fā)角。
“哎呀?jīng)]事。”黎秦越將人拉了過來,順便一攬肩膀,將人固定在了合適的位置。
視頻通話接通了,里面是凌夕帶著口罩的臉,問“怎么突然想視頻”
黎秦越道“懶得打字。”
“誒誒誒誒誒”凌夕注意到了露著半張臉的卓稚,“這誰這誰這誰”
“不認得了嗎”黎秦越一歪腦袋,磕在卓稚腦門上,“我的人啊。”
凌夕想起來了“我記得了,那天特威風的小警察是吧。”
“老爺子給我找的保鏢。”黎秦越抬手捏了把卓稚的臉,笑得賊蕩漾,“超可愛。”
卓稚有些不適應,這會的黎秦越實在是太毛手毛腳了。
黎秦越放開了她,道“去,給我洗個葡萄吃。”
眼神遞得倒是清楚,卓稚乖乖地起身,生怕破壞了黎秦越計劃里的任何一步,麻溜地去往廚房,認認真真地給黎大小姐洗葡萄。
這邊黎秦越對著手機樂呵“可愛吧”
凌夕道“黎總你這不對勁啊,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就問你我的人可愛嗎”
“你知道什么情況才會這么問嗎”凌夕指了指自己,“我通常談了女朋友才會這么問。”
“嘖。”黎秦越站起身,“你等等。”
她拿著手機一路上了樓,到了臥室里又關了門。
視頻一直沒有掛斷,把隱秘的氛圍塑造了個十足十。
等黎秦越的臉再出現(xiàn)在鏡頭里,凌夕已經(jīng)急不可耐“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
黎秦越道“你把你那破口罩摘了,我看著鬧心。”
“我上火了,怕嚇著你。”
“上個火能嚇著個屁,我是被嚇大的嗎”
“好好好。”凌夕摘了口罩,嘴角有一片地方顏色豐富,像是紅腫,又抹了黃色的藥水。
黎秦越心想卓稚那個小傻瓜居然騙她,這分明是連嘴都揍了。
黎秦越?jīng)]客氣“是挺惡心的。”
凌夕拿起口罩“我還是戴上吧。”
“別別別,不影響,這樣看著舒服。”黎秦越趕緊阻止。
這樣看著開心啊。
她就是來找開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