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知道我們現(xiàn)在這樣,肯定要被我們活活氣死,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啊。”陸晚晚仿佛演上癮,特別來勁。
沈屹像是不想和她廢話,跨坐上床,修長的手指直接扣住她的褲腰,他的褲子穿在她身上本來就寬松,輕輕一拽,褲子便輕易被他抓了下來。
陸晚晚還想掙扎,沈屹扣住她的腳踝,順著她的話往下演,“乖,讓哥哥好好疼你。”
陸晚晚心底一顫,有點受不了這樣子的沈屹。
她的膝蓋還有小腿上有今天同別人打架弄出來的傷,青青紫紫,小塊的淤痕看著也怪可怕。
陸晚晚本來不想讓沈屹看見這些,誰知道這人會動手扒她的褲子呢?
沈屹的表情冷峻嚴肅,她扭扭捏捏的開口“屹屹,我……”
沈屹抬眸看她一眼,冷聲打斷她,“叫哥哥。”
陸晚晚?
好。
是她自己不該玩火自焚。
陸晚晚又一次開口,嗓音軟糯“屹屹……”
沈屹面無表情,動作細致溫柔在她的傷口上抹了藥,說“叫哥。”
看樣子不喊哥哥,他都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了。
陸晚晚兩邊的臉頰跟被火燒起來似的滾燙,氣息曖昧,羞恥的接著喊他哥哥。
嗓音婉轉(zhuǎn),陸晚晚撇開臉面,“哥哥誒,我自己來上藥,你快去寫作業(yè)。”
“早就寫完了。”
“唉。”陸晚晚偷瞄了兩眼他的表情,裝模作樣開始賣可憐“我的哥哥好像生氣了呢,你說說他怎么那么小氣呢?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他,可是他卻要對我擺臉色看,說話也硬邦邦的。”
沈屹瞧了瞧她,淡然的幫她把長褲給套了上去,“你哥沒生氣。”
陸晚晚被他塞進被子里,聽見他說“下次不要和別人打架了。”
“噢噢噢。”
陸晚晚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腰,從來沒這么聽話過。
高一的日子刺激有趣,沒有繁重的學業(yè)壓力,年紀也正好。
陸晚晚總歸是聽話一次堅持了好一段日子都沒有惹是生非,不逃課不爬墻,安分守己,但是她每節(jié)課都會睡著。
沈屹買了輛二手自行車,這兩周陸晚晚都是坐他的車回家。
放了學,陸晚晚也不和那幫好朋友去游戲廳,拿上書包火速跑到自行車棚里去等沈屹。
學校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的差不多,眼看著教學樓都快空了,陸晚晚也沒看見沈屹的身影。
她給沈屹打了電話,接通才幾秒鐘就被迫中斷。
陸晚晚只聽見那頭的一聲慘叫,她有點懵,那道聲音不是沈屹的。
“我操,你怎么還沒回去?”那人又急急的說“沈屹挨打了你知道嗎?”
陸晚晚耳邊嗡嗡的,感覺自己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么,她問“誰干的?”
“職高來的人,沈屹最后一節(jié)課都沒上,跟著他們走了。”
陸晚晚胸口仿佛有把烈火在燃燒,一想到沈屹可能會被別人打,她心里就氣的要命。
“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飭幔俊?
“不知道啊,可能被拽到隔壁職高的操場了。”
話剛落地,陸晚晚邁開腿往外跑。
職高和七中隔了一條街,陸晚晚氣喘吁吁的跑去職高的教學樓找了一圈,又繞到操場,都沒有找到人。
陸晚晚最后是在職高老圍墻后找到的沈屹,他的臉上還有血跡,手里握著棍子。
陸晚晚找到他的時候,沈屹剛好抬起手,手里的棍子就朝他面前流里流氣的男生掄了過去,重重錘到那人的腿彎。
少年冷漠倨傲,微抬著下巴,眉間神色冰冷,茶色的瞳孔淡淡然望著痛的出不了聲音的人。
陸晚晚傻站在不遠處,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沈屹的確是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冷意嗜血的男孩。
他陰暗不光明。
他殘忍不溫暖。
尚是少年的沈屹的性格已經(jīng)有了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