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說好。隨即放低了聲音,好聲好氣的問“今天小年,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給你買回去。”
“買點小湯圓。”
“嗯,那你在家等我。”
李行目瞪口呆的看著沈屹,這個男人上一秒還滿面陰翳的見他滾,面對老婆立馬又恢復(fù)如沐春風(fēng)的君子模樣。
掛了電話之后,沈屹瞥了他一眼,“你還不走”
“屹哥,你對嫂子和對我們幾個兄弟也太雙標(biāo)了吧。”
沈屹淡淡哦了聲,慢悠悠的回“她是我妻子,你們”
勾唇一笑,他繼續(xù)說“你們算個什么東西”
“”
李行轉(zhuǎn)頭就走,絕不多留。
其實高中沈屹和陸晚晚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李行還覺得沈屹對陸晚晚的感情也就那樣,談不上喜歡也不能說不喜歡。
有一回體育課,沈屹中途忽然不見。
李行從球場下來,繞了學(xué)校一圈,發(fā)現(xiàn)他和陸晚晚站在墻角下。
穿著百褶裙的少女抱著他,而沈屹并沒有推開。
他們結(jié)婚之后,李行也不止一次看見沈屹在辦公室里看著她的照片發(fā)呆。
或許,沈屹對陸晚晚的喜歡,比他們所有人想的都要更深。
不過,李行本人挺討厭陸晚晚的。
他不像趙時州,喜歡和厭惡都擺在臉上,李行這么多年能在商場上左右逢源,靠的就是自己臉上戴著的面具。
討厭一個人,沒必要非要表露出來。
在李行眼中,陸晚晚不過是個貪財好色的庸俗之輩。
沈家這棵大樹,她想抱也抱不動。
從十幾層高的陽臺往外看去,燈火通明。
陸晚晚午覺睡醒,已經(jīng)是傍晚,中途迷迷糊糊接了一個沈屹的電話,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都說了什么。
她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踩著拖鞋走到客廳,在沙發(fā)上放空了自己一小會兒。
大半天沒吃東西,肚子空空,餓的難受。
陸晚晚連衣服都沒換,穿著家居服下樓打算去買份酸辣米粉。
天色漸晚,店老板的攤位上冒著白白的熱氣,風(fēng)吹的四散。
陸晚晚咽了咽口水,還不忘讓老板多放點辣椒。
五分鐘之后,她提著餐盒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快到樓道口時,眼前忽然多了兩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
面色冷凝,姿態(tài)強硬。
陸晚晚往左,他們也往左。
余光一掃,距離她不遠處停了輛黑色汽車,后座車門推開,一名白發(fā)老人走了出來。
氣勢威嚴(yán),手里拄著拐杖,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朝她望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陸晚晚”
“您是”
老人冷哼一聲,“我是沈屹的爺爺。”
陸晚晚懵了一瞬,眨了眨眼睛。
好,終于找上門來,終于要她滾蛋了。
很好。
她迫不及待。
沈老爺子看她穿著隨意,皺著眉頭。接著說“你和沈屹結(jié)婚幾年了”
陸晚晚佯裝無知,道“你真的是屹屹的爺爺嗎他從來就沒告訴過我,他還有家人,你不會騙子專門騙錢的吧”
沈老爺子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人當(dāng)成騙子,他氣的頭頂都快冒煙。
“我也不打算同你說廢話,我今日私下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和我孫子好好過日子,既然結(jié)婚了就給我安分守己的。”
“我這個妻子當(dāng)?shù)倪€不夠好嗎雖說我和屹屹是結(jié)婚了,但我和其他小男孩聊聊人生談?wù)剦粝胗衷趺戳耸甙藲q的男孩子真的很可愛呢。”
陸晚晚還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補了一句,“有錢又有顏的少年誰不喜歡呢。”
沈老爺子渾身發(fā)抖,如此一來,對陸晚晚最后一點耐心都給消磨沒了,瞪著她,怒聲道“我給你錢,你和我孫子離婚,然后離他遠一點。”
陸晚晚悵然道“您打算給我多少錢呀?jīng)]個一兩百萬我可是不愿意走的。”
沈老爺子咬牙道“我給你三百萬。”
陸晚晚想都沒想,一口應(yīng)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