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襯片刻,應(yīng)了下來。
她高中在十一班,最差的班級,大部分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陸大小姐當(dāng)初在班上并不怎么受歡迎,長得漂亮被同齡人嫉妒,而她家又是暴發(fā)戶,鄉(xiāng)土氣息濃重,在那些家世高貴的有錢人眼里,就是個有點臭錢的土包子。
掛斷電話之后,陸晚晚給沈屹發(fā)了條短信說了同學(xué)聚會的事,兩分鐘之后,手機(jī)叮鈴一聲
好的。
轉(zhuǎn)眼就到了聚會這天。
同學(xué)聚會總是要穿的光鮮亮麗才好,陸晚晚挑了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她皮膚白,黑裙子很襯她的膚色,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的很好。
沈屹看著她的鎖骨,垂下眼簾,眸色暗了下去,他開口,緩聲道“天冷,還是加一件外套吧。”
陸晚晚偏不,對他無辜眨了眨眼睛,“這樣子穿才好看,今晚我肯定是最漂亮的那個,我絕對不能被她們給比下去。”
不得不說,小黑裙很適合她,嬌艷欲滴,明艷動人。
沈屹頓了頓,還是從衣柜里拿了件小外套,“穿上也好看。”
陸晚晚裝作看不見,沒有接他遞過來的衣服,而是拉開梳妝柜前的抽屜,把之前沈屹送給她的那條紅寶石項鏈拿了出來,對身后的男人展露出一個美艷的笑容“你幫我戴上吧,我就等著和她們比的這天呢酸死她們。”
沈屹低眸看著她玉白的后頸,她身上的茉莉花香鉆進(jìn)他的鼻尖,誘人心扉,他屏住呼吸,默默給她戴好了項鏈。
陸晚晚有目的,同學(xué)會上肯定有火眼金睛的人能看出她脖子上是假的項鏈,到時候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和沈屹吵架,鬧的翻天覆地,把他鬧煩
沈屹開的是和李行換好的保時捷,陸晚晚認(rèn)得這個牌子,站在車前端詳了半晌,出聲道“這輛車比之前那輛破車順眼多了”
沈屹“”
他忍著笑,什么都沒說。
其實他之前那輛是很低調(diào)的ahdie,不算最貴的頂級豪車,大概也就只值兩千萬。
冬天里,說話時都有陣陣的霧氣。
下車之后,街邊恰巧有小攤販在賣小吃,熱氣騰騰,香味濃郁。
沈屹側(cè)過臉,輕聲問“要不要買一份,先墊墊肚子”
陸晚晚故作輕蔑的說“我才不要吃那種東西呢,不干凈還上不得檔次。”
“好,那我們進(jìn)去吧。”
沈屹忍不住翹起唇畔,不過一瞬,他就將這淺顯的笑意壓了回去,方才他明明看見她咽口水了。
真有趣。
晚晚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聚會訂在京城里最有名的餐廳里,也是屬于有錢都訂不到的那一種。
陸晚晚和沈屹手挽手進(jìn)去,一桌子人已經(jīng)差不多都到齊了。
有幾個女人一直都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在看,目光已經(jīng)全然被這顆炫目奪眼的紅寶石所吸引。
酒過三巡,終于有人按捺不住。
“晚晚,我真羨慕你和沈屹的愛情,從校園到婚紗真的很美好。”
“是啊是啊晚晚,當(dāng)初我還以為你喜歡趙時州那樣的有錢人呢。”
“我聽說沈屹現(xiàn)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太委屈他了吧,我老公新開的公司現(xiàn)在正缺一個總監(jiān),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讓我老公給他行個方便,直接空降過去。”說話的是蘇家的二千金。
沈屹全程一個字都沒說。
陸晚晚笑了笑“我真的一點都不委屈,屹屹對我也很好,你們看”她接著道“這條項鏈就是屹屹給我買的,你們肯定都沒有對吧”
蘇素她們盯著這條項鏈看了很久,起初她也以為是假貨,等陸晚晚走近之后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并不像是假貨。
她曾經(jīng)在一場拍賣會上見過,最后被一名沒有露面的商業(yè)新貴花了六千萬拍了下來,聽說他是要送給他的妻子的。
蘇素怎么也不信陸晚晚這個是真貨,她刺道“我們的確都沒有,畢竟我們都不屑于戴假貨。”
“剛剛我在門口看見他們是從一輛保時捷車下來的。”
“陸晚晚,大家都是同學(xué),你真的沒必要這樣,打腫臉充胖子。”
很好。
陸晚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轉(zhuǎn)過臉,瑩潤的眸可憐兮兮的看著沈屹,扯了扯他的袖子,眼圈發(fā)紅,像是氣極了。
一不小心還打碎了桌上鑲了鉆的八音盒。
蘇素樂于看她出丑,“這可不是普通的裝飾品,設(shè)計師是這家餐廳老板的夫人,你若是惹惱了老板,以后都別想再來了。”
“他們本來就進(jìn)不來吧,這里又不是有錢就能進(jìn)的。”
“這么多年了,怎么陸晚晚還是這么沒長進(jìn),空長了一張臉而已。”
即便他們討論的聲音很小,還是傳進(jìn)了沈屹的耳朵里。
他眼神冷了下去,抬起手,憐惜的摸了摸陸晚晚的臉,輕聲的寬慰她“不用怕。”
沉默小會兒,他又補上一句“你想摔幾個摔幾個。”
“”
陸晚晚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