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覬覦他的車很久了,用一輛極為普通的保時捷和他換了車。
沈屹以前都沒有覺得陸晚晚如此可愛,她雖然整天把名牌掛在嘴邊,但似乎認不得幾個牌子,車牌就更認不得了。
她貌似只認得幾種比較出名的大眾品牌。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車程,三個人就到了竹苑。
環(huán)境幽靜,大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
包廂內(nèi)氣氛寧靜,傅承淮和趙時州手里都捏著煙,兩個出色的男人坐在眼前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陸晚晚記得,趙時州非常的討厭她。
上兩次穿書后都是這樣,分明她和他沒什么交集,她也沒作什么妖,但趙時州每次看見她都要出言諷刺,說她是個土包子暴發(fā)戶。
陸晚晚也非常不喜歡一臉“我最牛逼我最有錢”的趙時州。
菜單在沈屹手里,他甚至都沒有過問陸晚晚,直接就點好了菜。
趙時州坐在她對面,長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陸小姐最近很忙吧。”
陸晚晚心里呵呵兩聲,趙時州接下來要說的絕對沒什么好話,以前這個人就喜歡陰陽怪氣的刺她,說什么陸小姐真是我見過將吃喝玩樂發(fā)揮到極致的大忙人之類的話。
這回她對沈屹都沒個好臉,對他的朋友更加不會慣著了。
陸晚晚親昵的挽著沈屹,矯揉做作的瞪了趙時州一眼,語氣膩的能齁死別人“阿時,你怎么能叫我陸小姐呢,我現(xiàn)在是沈夫人呀。你年紀再怎么大也不會健忘這種程度,忘了我已經(jīng)和屹屹結(jié)婚這件事了吧。”
趙時州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陸晚晚裝模作樣的嘆了嘆氣,“我的確很忙,你們男人可能不太懂,奢侈品店里的新款上市我一家家逛過去都很累的。”
“”
說話間,菜已經(jīng)上齊。
沈屹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很少說話,只是默默的給她夾菜,生怕她餓著。
“嫂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說這句話的是傅承淮,話雖然這么說,眼中卻沒有幾分尊重,更多的是涼薄之意。
這群天之驕子們,向來都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陸晚晚不清楚沈屹有沒有看清陸大小姐的面貌,但是他身邊這群朋友是絕對知道的。
她笑了笑,說道“謝謝。”
傅承淮在此之前還真的沒有正眼看待過她,一個愛慕虛榮且沒什么腦子的女人罷了。
今天一見,好像她整個人都沉靜了不少。
陸晚晚肚子空空,早就覺得餓了,她也懶得去看其他人的臉色,只顧埋頭吃菜,而沈屹似乎享受上給她喂飯的樂趣,不停的往她的碗里夾菜。
傅承淮和趙時州兩個人都喝了點酒,反而是沈屹一口酒都沒有碰。
和沈屹已經(jīng)相處過兩輩子的陸晚晚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沈屹的,這個人滴酒不沾,也不抽煙不賭博,干干凈凈,什么陋習都沒有,除了心理不太正常,其他的一切都堪稱完美。
陸晚晚停下筷子,拽了拽沈屹的袖子,問道“洗手間在哪里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沈屹牽著她的手,淡聲答道“我?guī)氵^去。”
竹苑里的環(huán)境有些復(fù)雜,若是不熟悉的人,很有可能就迷路了。
陸晚晚默不作聲的把手從他的手掌里抽了出來,身側(cè)的男人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又重新牢牢扣住她的五指。
經(jīng)過兩條走廊,又轉(zhuǎn)了個彎,遠遠地陸晚晚才看見洗手間的標志。
兩個人剛走過去,便在拐角處撞見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
女人似乎認得沈屹,輕蔑一笑,張嘴便是刺耳的聲音,嗓調(diào)聽起來也很尖酸,語氣亦十分的刻薄,她陰陽怪氣的對身邊的友人道“竹苑是怎么回事怎么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陸晚晚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這是沈屹的親姑姑。
嘖。
她忍不住朝沈屹投去一眼,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人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仿佛被罵的人不是他。
陸晚晚不由得感嘆,沈屹的忍耐力還真是好的讓人覺得害怕。
沈屹變態(tài)一樣的克制和忍耐,陸晚晚是早就見識過的,那是第一世結(jié)婚后發(fā)生的事,僅僅是半個月不能出門,她就已經(jīng)忍耐不下去。
裝病騙了他,偷走了自己的證件,從醫(yī)院里順利溜走,去了律所找了律師,打算起訴離婚。
沈屹忽然之間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慈眉善目,笑意淺淺。
那笑容看的她膽戰(zhàn)心驚。
陸晚晚被逮了回去,手腕被他掐的通紅,眉宇戾氣叢生,眼神銳利如刀,偏偏他說話又輕又慢,溫柔體貼。
他削瘦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看著縮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輕笑一聲,嘆道,“怕什么呢我又不會吃了你,對不對”
陸晚晚那時膽小怯懦,覺得眼前的男人要把她給生吃,她直接就被嚇哭了。
眼淚汪汪,水珠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的往下掉。
哭的相當?shù)目蓱z。
莫名的,她覺著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更興奮了。
他用指腹輕柔抹開女人臉上的淚痕,裝模作樣,語氣惋惜,“晚晚哭的我都心碎了。”
她愣住,眼圈紅紅的看著他,就聽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來了一句“可是罰還是要罰一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