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陸晚晚背對著他換上了睡裙,慢吞吞的爬進被窩里,對他眨眨眼,“你進去洗吧。”
沈屹眉宇間泛著冷清之氣,還是那副對什么都不為所動的模樣,細長的手指輕解襯衫上的紐扣,邊脫邊進了浴室。
陸晚晚躺在床上聽著里面?zhèn)鱽淼乃暎z毫不覺得困,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男人裸著上半身就走了出來,烏黑的發(fā)梢上還滴著水珠,裹挾著淺淺的清冽香氣。
腰窄肩寬,胸膛精瘦。
沈屹隨意吹了吹頭發(fā),在她身側(cè)的位置躺下,抬手關(guān)了燈,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
陸晚晚渾身僵硬,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側(cè)過身抬起眼靜靜的看著他。
月光灑在他白凈的臉龐上,像一塊美玉。
陸晚晚故意摟著他的腰,雙腿也不分的架在他身上,整個人緊緊的貼著他。
她記得沈屹很討厭旁人這樣粘著他。
陸晚晚敏銳的察覺到被緊貼著的男人渾身一僵,呼吸都粗重了些。
她甜膩膩的開腔,說道“屹屹,我真的很想要一套體面的首飾,沒有三千萬的給我戴,三百萬左右的我也能勉強,你給我買好不好嘛”
陸晚晚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起這件事,就是為了提醒沈屹看清楚他老婆是個愛慕虛榮的勢利女人。
她的眼睛里只有錢只有珠寶
沈屹默默的將她仿佛柔弱無骨的雙手給拿開,低聲道“我知道了,你早些睡吧。”
“那你一定不能忘記哦,”
“嗯。”
陸晚晚打了個哈欠,“晚安屹屹。”
“晚安。”
第二天早晨,陸晚晚是被一陣食物的香味饞醒的,起床穿鞋,拉開窗簾,綿長刺眼的陽光照進屋里。
北方的冬天冷的出奇,窗邊的綠植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陸晚晚伸了個懶腰,踩著拖鞋去了客廳,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
沈屹看了她一眼,盛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說道“吃早飯吧。”
陸晚晚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口小口的喝粥,沈屹這個人的廚藝還算不錯,做出的飯菜都很合她的口味。
喝完粥,陸晚晚擦了擦嘴,“你是不是九點就得到公司”
沈屹點頭,“嗯。”
陸晚晚看了眼墻上的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四十了。
她放下手里的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漫不經(jīng)心道“你記得洗碗,我的手可不能做這些瑣碎的家務(wù)事。”
沈屹眼皮子都沒抬,無論她說了什么,好像都看不見他臉上的情緒有明顯的變化,他的表情相當(dāng)?shù)睦涞?
他輕聲吐字“好。”
話音落地,沈屹起身,乖乖的把桌上的碗都給收到廚房里去,沒過多久,陸晚晚就聽見嘩嘩的水聲。
看沈屹嫻熟的動作,他好像早就習(xí)慣做這些事情。
陸晚晚雙手托著下巴,目光落在廚房里洗碗的男人,也難怪他做這些事如此嫻熟,這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沒爹沒媽,想想好像是有一些可憐哦。
洗完碗擺放好之后,男人用干凈的餐巾紙仔仔細細擦干凈指尖的水珠,脫下身上的圍裙,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十分了。
陸晚晚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跟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差不多,她語氣不太好的吩咐道“下樓的時候記得把垃圾帶下去。”
沈屹已經(jīng)換好了皮鞋,說了聲好。
旋即,便是房門被緊緊關(guān)上的聲音。
陸晚晚這個時候還沒有工作,每天都很閑,無所事事。
她本人倒是想找份工作,可是這樣就不符合她懶惰拜金的人設(shè)了,大小姐怎么能去工作呢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花光沈屹的錢,順便腳踩兩只船,氣死他。
陸晚晚在想將來她如愿和沈屹離婚之后,自己能做些什么沒穿進這本書里之前,她是個不太知名的漫畫家,靠著在連載的漫畫養(yǎng)家糊口。
現(xiàn)在重操舊業(yè)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讓沈屹發(fā)現(xiàn)。
陸晚晚火速注冊了賬號,又從雜物室里找出以前買的畫板,說干就干,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畫好了一副小圖,都不帶猶豫的,直接發(fā)了出去。
剛把電腦關(guān)上,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林徐”兩個字在屏幕上跳動。
這就是那個主動和陸晚晚聯(lián)系的并且一直暗戀她的校草按照劇情,校草會用他的柔情和甜言蜜語哄騙她,讓她把沈屹公司的機密給拷走,害得他被開除,小公司也直接破產(chǎn)。
陸晚晚接了電話,輕聲細語“林先生,有什么事嗎”
“晚晚,我們見一面好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好好好,當(dāng)然好。
陸晚晚裝出很猶豫的樣子,“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嘛我可能有些不方便,你知道我老公這個人”
那頭急急的打斷她,“不要管你老公,他什么都給不了你,早知道”頓了頓,他接著說“我在甜港咖啡廳里等你,你不來我不走。”
陸晚晚當(dāng)然要去,她還要畫個美美的妝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不過她這張臉,哪怕是不化妝也好看。
巴掌大小一般的臉,白里透紅,像個一掐就出水的水蜜桃,散發(fā)著香甜的味道。
慢悠悠畫了個精致的妝容之后,陸晚晚還特意換上了新買的裙子出了門,叫了出租車,準(zhǔn)備去赴約。
距離林徐打來的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很快就到了咖啡廳,她踩著高跟鞋推開玻璃門,一眼就看見坐在窗邊氣質(zhì)文雅的林徐。
校草不是那種令人驚艷的帥氣,但他整張臉看著很舒服。
陸晚晚坐在他對面,帶著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關(guān)系,你人來了就好。”
林徐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比學(xué)生時代更漂亮了。
陸晚晚點了杯玉米飲,然后看著林徐,問道“你找我來到底是有什么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