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寧曄問她。
程曦點點頭,"這是酒嗎?"怎么她嘗著,和酸梅汁那些差不多呢?
見她愛喝,他索性把那一壇都拿了過來。
寧曄嘴角噙著笑,抬起手臂給她倒酒,他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有給自己夫人的侍酒的一天。
這酒入口不辣,但后勁卻是十足的,幾杯入腹,程曦的小臉就紅了起來,他長臂一攬,她就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皮倦倦地闔了起來。
怕她睡著,他側(cè)頭用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頸部,輕輕磨擦。
程曦一邊躲,一遍嬌聲呢喃,"癢,癢。"
他悶聲低笑,隨即捉住了她的兩支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待瓊漿玉液緩緩流出,在黑夜中泛起點點水光,他才感覺到了,那久違的,被嫩肉包裹著的溫暖。
說實在的,他從沒這么小心翼翼伺候過誰,力道輕的完全在她的臉色行事,最后見身下的人,沒哭沒喊疼,只勾起了腳趾,他才吃到了成婚后的第一口葷。
程曦又暈又累,很快睡著了。
而寧曄這個薄情又多情的男人,卻還得起身,給他的夫人擦干凈身子。
伺候完二姑娘,他兀自搖了搖頭,繼續(xù)去書房畫圖,可畫著畫著,好好的水渠,就變成了高聳的山尖。
心里不禁再次感嘆,她這么純的一張臉,身子怎么就
怎么就
他咬牙切齒地撂下了筆。
張遠(yuǎn)要是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風(fēng)流郎,竟淪落至此,非要笑抽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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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曦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空了,她昨夜雖然飲了酒,但量卻不多,所以該記得的,和不該記得的,都在她腦子里印著呢。
程曦翻了翻眼皮,不同于初次的憤怒和絕望,她竟然還品味出了兩次的不同之處來,她動了動腿,見自己的身子也沒什么不適,終于放下心來。
還好
不那么疼。
不一會兒,茵兒就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姑娘可是起了?"
程曦低頭嗯了一聲,緩緩道:"怎的了?"
"這是老夫人院里送來的請?zhí)瑩?jù)說,宮里頭送來的。"茵兒道。
宮里?
程曦狐疑地打開了帖子,略略看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皇后娘娘召集了滿京城各家的夫人,下個月到宮里頭去吃茶賞花。
程曦對這樣的茶會向來沒多大興趣,一般都是出人不出魂。
她面不改色地合上請?zhí)膊恢蝗幌肓耸裁矗缓笮Φ溃?amp;amp;quot;我怎么忘了呢,這樣的宴會,姐姐自然也會去的。"思及此,程曦一整天嘴角都帶著笑,就連算賬的速度,都比平時要快上幾分。
下了朝,寧曄果斷拒絕了張遠(yuǎn)的邀約,像遷徙的大雁一般,極快地消失在了宮門口。
寧曄愉悅的背影,惹得張遠(yuǎn)在后面破口大罵,好你個寧世昀,你成親了,就把教我的全忘了!
當(dāng)年張遠(yuǎn)成婚的時候,寧曄怎么說的?
他說,張遠(yuǎn),女人不能慣,得晾著才行,開始就這么殷勤,小心被吃的死死的,后悔莫及。
張遠(yuǎn)氣得將腳下的鵝卵石瞬間踢飛。
他娘的,這是個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寧公子劃船不用漿,全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