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第72章、
林闕過去找林澤海談心,我會努力的這類話, 他到現(xiàn)在說都說倦了, 不愿再說,過去直奔目標, 說了自己的訴求。
林澤海今兒好說話,點頭, 三言兩語地敷衍他,像是悉數(shù)都應下,但表情古怪,云游天外。
林闕喊他一聲:“爸。”
林澤海這才回神,他給自己泡了杯茶, 抿了一口后, 大夢初醒:“哦,你說座位的事, 成, 我明天讓你們主管給你安排安排。”
然后他就開始試圖和林闕談心, 剛才組織了半天語言, 腹中斟酌片刻, 把話都給捋明白了, 給林闕說:“公司里面還是要克制一點, 我從來沒有想過第一通關于你的電話, 是過來告狀, 說你在會議室里跟小池……”
他在這里卡殼, 覺得一個稱職的父親, 不應該再說下去,對彼此都好。
林闕點頭,速戰(zhàn)速決:“我知道了,以后不碰。”
信你個鬼,林澤海皺眉看了他一陣,林闕要是現(xiàn)在像平時一樣同他較勁那還好,反而乖巧的時候,更像是當中有貓膩,不過他也懶得再管,累了,揮手,讓他先出去,省得放這兒礙眼。
林闕滾出房間,回屋的時候人又活躍了起來,跟剛才在屋里那個判若兩人,同顏池分享這個好消息:“爸說明天我們就能坐到一處。”
他過去親了親顏池的唇角,聲音輕,當著他們兩個孩子的面:“再忍半年,我們就會有自己的辦公室。”
他怕顏池不明白自己說這話的著重點在哪兒,補充:“到時候,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闕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顏池感覺愧疚,他之前分明是跟林澤海一道,對著林闕“逼良為娼”,兩人合謀算出來的技,林澤海是主犯,他就算是個從犯。現(xiàn)在他在林闕心里上岸了,林澤海還在污潭里邊游,橫豎都是他的錯,鍋都他背著,怪可憐。
顏池也得給他洗一洗,把人印象提上去了:“其實爸也是為了你好。”
林闕聲音悶:“我知道,我懂。”
點到為止,顏池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這會兒兩人相擁的姿勢過分親密,低頭抬頭間,氣息糾纏在一處,房內(nèi)雖大,但好似氣息凝固,氣氛曖昧。
林闕躍躍欲試,有點兒想,但由于顧忌顏池的身體,也便就此打住,
他像是天生就跟數(shù)學掛上了鉤,盼星星、盼月亮,日日都在算著時間,頭三個月,后三個月,還有生完孩子后的42天,加之顏池情況特殊,林闕不敢冒險,這個開葷時間大概還得延后,具體什么時候,得要顏池愿意了才行。
林闕沒再往下親,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林澤海說話算話,第二天過去上班,早上沒過多久,主管摸著腦袋出門,他想不透,也不敢想,剛才接了一個他頂頭上司的電話,讓他把顏池和林闕分到一處。
他頂頭上司,人稱鐵面活閻王,走路帶風、笑里藏刀,私底下大家都怕她得很。
平時做事雷厲風行,這種換座位的小事居然也要讓她親自出馬叮囑,還說是上邊領導的吩咐,具體并不多言,讓主管不得不去多想。
主管從業(yè)多年,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但就最怕這類沾親帶故的關系戶,處理不好,得罪人,偏偏他又最不擅長應付這類人情世故,明明前幾天隱隱有些要生發(fā)的跡象,現(xiàn)在倒好,又給生生憋回去了。
他出去給人換座的時候,不時和林闕有過一些眼神接觸。
那個叫林闕的新同事,昨天囂張跋扈,看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屋頂給掀翻了,今天居然沖他靦腆憨厚地笑了笑,從抽屜里拉出一盒新糖果,巧克力,放到他手上。
低頭一看,進口的,還是高檔貨,老貴了。
林闕給他解釋:“家里有好事,每個同事都分過了,給主管你也留了一盒,工作辛苦了。”
主管連連揮手,拿著它就跟拿烙鐵一樣,長吁短嘆地進了屋。
他有些門路,總覺得應該是兩尊大佛,不知道是哪幾個領導的兒子,過來歷練,電視里不常這么說,叫微服出巡。大約很快就會往上晉升,他只要把自己的本分事做完了,橫豎都不會惹禍上身。
林闕把人送走了,同顏池邀功:“可以了。”
巧克力是顏池非要讓他帶來送給別人,因著他昨天的差勁表現(xiàn),在同事眼里風評極差,林闕雖然無所謂,但顏池替他著急。
成吧,老婆都是為了他好。</p>
林闕這種心態(tài)穩(wěn),在這些小事上邊極聽顏池的話,讓他朝前走一步,他能邀功般地走三步,不帶猶豫。